109 在姜妙元臉上親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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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在姜妙元臉上親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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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楚琪點頭:「孫兒明白,留著孩子後患無窮。既然王兄不能生養的傳言已經流了出去,那這件事就一定要是真的。」

  太後點頭,虛虛地靠在杌子上,像是累極了:「沒事了,你退下吧,好好準備成婚的事情,到底是正經帝姬,不能委屈了。」

  耶律楚琪點頭,試探著問了句:「那,孫兒能不能用些庫房裡的物件兒?」

  「眼皮子淺的玩意兒。」太后笑一聲,「日後你登了基,什麼不是你的?還需問哀家?想用什麼拿去便是。」

  耶律楚琪笑著拱手:「孫兒明白了,多謝皇祖母恩賜。那孫兒便不叨擾了,皇祖母歇著吧。」

  轉過身,耶律楚琪瞬間斂了笑意,一雙眼睛像是寒潭似的,不帶絲毫溫度。

  慈寧宮偌大的院落慢慢落在身後,姜妙元與耶律楚琪並排走在狹長幽深的宮牆夾道里。

  「如今,」姜妙元斟酌著問,「是太后把持著朝政?文武百官能賓服?」

  耶律楚琪淡淡一聲,聽不出來什麼情緒:「太後身份顯貴,是科爾沁部落的大公主。科爾沁部是金國最能征善戰的部落,相當於金國的軍馬都聽太后的號令。」

  點了點頭,姜妙元狀似無意地喟嘆了句:「難怪整個金國彷彿都被她拿捏在手裡似的。」

  耶律楚琪下頜微緊,牙關扣在一起:「牝雞司晨,惟家之索,待本王登基后,第一就要拿掉她的兵權。」

  淡淡笑一聲,姜妙元抬手抱了抱拳:「那,祝王子心想事成。」

  夾道並不平整,偶有幾處坑窪處還留著前幾日的雨水。姜妙元並不躲閃,徑直衝著眼前的一處水窪踩了下去。

  耶律楚琪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姜妙元:「當心!」

  仍是晚了,濺起的泥水髒了半片裙子。耶律楚琪望著那片污漬,有些悵然:「你仍是看不見,瞞得了太后一時,瞞不了她一世。」他頓了下,緩聲說:「你本是皇家出身,這些事情你自然是懂的。至親至疏夫妻,何況帝后,二人能有三分真情便已經是難得。」

  姜妙元把雙手放在身前:「王子想說什麼?」

  耶律楚琪並不掩飾:「方才說了,要從太後手中拿到兵權。但我與科爾沁部沒有絲毫關係,若是想讓科爾沁部聽我號令,別無他法,只能將科爾沁部現在的公主娶了。」

  「哦。」姜妙元淡淡一聲,「那王子的意思,日後這皇后的位置,不是我的,而是那位年輕科爾沁公主的了?」

  「這倒不會。」耶律楚琪笑笑,「怎能委屈你?日後你為東宮皇后,她為西宮皇后,自然是以你為尊。」

  「那我真是好大的福氣呢。」

  姜妙元笑一聲,摔了袖子,大步往前走了。

  耶律楚琪見她惱了,連忙跟上去:「你不要惱。」

  「讓本宮不要惱?」她轉過身,抬頭看他,「本宮是普天之下唯一的帝姬,竟然要去和一個草原上長大的野姑娘共分后位,豈不是讓全天下人來笑話我端懿?更何況,你告訴我,行止容工,本宮會比她差在哪裡?」

  耶律楚琪被問得有些無力反駁,囁嚅半天:「有一樣,你確實不如她。」

  姜妙元心裡笑了下,魚兒上鉤了。

  「是什麼?」

  「騎射不如她。」

  這倒是實話,但是姜妙元仍擺出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金國人都善騎射嗎?本宮並不信。」

  說話間已經到了馬車邊上,削綠扶著姜妙元上馬車,隨口接了句:「請公主不要為難王子,金國人皆善騎射這件事,倒真是不假。據說禁軍營中最勇猛的那群巴圖魯是疾如飆至,勁如山壓,能夠在百步外射下楊樹的葉子。」

  「是呢?」姜妙元擰身回看耶律楚琪,酒窩中盛著盈盈笑意,「聽起來蠻有趣,那本宮可要去一探虛實了。」

  好險她沒繼續不依不饒,耶律楚琪不想在宮中惹得姜妙元不開心,怕一個不小心將她再惹得瘋癲起來。

  「你本來就看不見,在房中悶著確實心煩,那便去禁軍營中逛逛吧,也讓你見識下我大金巴圖魯的英勇。」

  *

  禁軍營的職責是拱衛金國王室,是以駐紮地距離王宮並不遠。從南邊宮門出去后,馬車走了不到不到一刻鐘,就聽到了雄壯有力的吼聲。

  耶律楚琪輕聲說:「公主稍坐一會兒,禁軍營守衛森嚴,我要去同進軍首領通傳一聲。」

  姜妙元抬了抬袖子:「去吧。」

  耶律楚琪剛走,姜妙元端莊矜貴的姿態瞬間破功,抓著削綠拚命搖:「你懂不懂軍事?懂不懂排兵布陣?要是進去了咱們也看不懂怎麼辦啊?」

  削綠被她搖得頭昏腦漲:「主子,主子你放開我,屬下本來就不是很懂,被您搖得更迷糊了。」

  姜妙元頹唐地垂下頭:「費這老大勁走到軍營門口了……」

  忽然天光一閃,一個清雋的人影鑽進馬車裡。

  沈拓換了輕薄的夏裝,織錦的白衫在清晨的曦光里發展矜貴而溫潤的色澤。他沒多餘的動作和言語,飛快地說:「只需探明,一,若王室發生變動,禁衛軍有無特殊進宮通道,二,平時他們幾人一組訓練,三,軍營共有幾個門可供出入,分別在什麼位置。」

  姜妙元點頭:「好。」

  沈拓說完,掀簾欲走,探出半個身子后,又回過身來:「事情緊急,不多說了。」他笑一下,飛快在姜妙元腮上親了一口:「我很想你。」

  說完,他飛身而出。姜妙元連忙探出頭去看,只看到白衣在屋檐、樹梢幾下起落,眨眼便了無影蹤。

  削綠把她拉進來:「別瞧了主子,世子爺輕功是跟著影衛營一起練的,這會子早就走遠了。」

  姜妙元噘嘴:「誰看他了,我是看看耶律楚琪怎麼還不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

  被親過的地方像是讓小火烘著,姜妙元覺得有些面熱:「說事情便說事情,好端端的還輕薄人,沒個正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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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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