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扶立常夫人，坐收常家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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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常老爺現在只想快點把事情擺平，只要一想到兩個女人追著他問選誰，就頭大。
說來也奇。
明明先前他們在他面前都裝得溫柔大方，怎麼現在就不裝了呢？
倒是再裝呀，裝一輩子多好，那他也就不用處理這那的問題，惹一通麻煩。
他心裡很煩，很丟臉。
當然，他亦不想在方如意這外人面前太跌份，所以，又想在生意合作上找補，「只要少主替草民解決麻煩。草民自會考慮與『濟世堂』的生意往來。」
雖然剛才那男人差點把他胳膊廢了，但既然「濟世堂」兩次使人談判，而非強逼，想來一定有不能逼他的理由。倒不如抓住這一點，撿起最後一點尊嚴。
方如意得到肯定答案后，嘴角一昂，心下不自覺開始憋壞，「那就……」
眼角餘光落在那捏著帕子假哭的小夫人身上，「將這位如夫人拖出去，家法伺候！」
廳內三人震驚，紛紛抬起頭來。
小夫人手裡的帕子掉了下來，於空中舞了半圈，靜靜落在繡花鞋面上。
空氣彷彿安靜了，三人臉上各有陰晴。
唯獨謝重庭一臉平靜，不論方如意做出什麼驚世駭俗之舉，他都不意外。
常老爺愣了片刻，回過神來，望著方如意拱手求情，「少，少主，這，這未免太不近人情。小婦人到底為常家誕下麟兒，當是功過相抵才是。」
「生孩子就是功臣？那常老爺大可以再抬幾房妾，多招幾個功臣，說不定您就能當上土皇帝。」
方如意溫柔柔的笑，眼波流轉間卻是意味深長。
這話說得，常老爺突然不會接了，張開的嘴又閉上。
大夫人聽了十分舒爽，垂眸冷笑，灰暗了十幾年的雙眼，此刻金光閃閃，炯炯有神。
「老爺不是全權交由少東家處置了？為何現如今少東家發令，你又不聽？」
「你，你閉嘴！」
「我有說錯？你我成親十幾載，我為你孝順公婆，操持內外。結果她一生孩子，你就事事順從，處處破例。反對我冷冷淡淡，總要我處處忍讓，倒是成了我的錯了！」
「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妾乃賤流，妾通買賣。自古以來，寵妾滅妻沒一個好下場。老爺若是不信，就繼續寵著吧。反正我不奉陪了，我要和離！」
「你，你，你！你怎麼回事，你平時不是這樣的，你今天是怎了？」常老爺氣得有點懵，再抬眼逡巡一圈，總覺得整個府邸的人都變了。
大夫人深吸口氣，「平時還不是看在『夫妻』二字上，才一直咬牙忍著。如今忍無可忍，只想脫離苦海！」
方如意感慨，這才是這位夫人最真實的面目，那咬牙切齒的表情，恨毒了的眼睛，無不透露對這個男人，對這個家的恨。
「既然常老爺如此維護愛妾，不如也一併領罰。本來，身為一家之主，不能平衡妻妾，就有難辭其咎之責任。
是以，我這般罰你，也沒罰錯。
來人，將常老爺和如夫人一併拖出去，家法伺候。」
門外家丁倒吸涼氣，讓他們打自家老爺，活膩味了吧？
所有人站定不動。
方如意也不著急，因著，她還有別的主意，而這主意正是方才臨時改的，「大夫人，冒昧問一句。娘家家在何處，做何營生，在青山鎮影響力如何？」
先前她在屋頂上聽他們吵架，言語里，大夫人的娘家實力應當也不容小覷，所以她多年無子，常老爺才不敢休妻。
如此一來，她為何要跟常老爺這個渣渣合作？
直接扶大夫人上位，同大夫人合作豈不更好？
一則，大夫人的委屈是她平的，日後大夫人必定對她感恩戴德，這般一來她想要常家的人脈，大夫人必定傾囊相助。
而同常老爺這老滑頭合作，將來少不得一堆麻煩。
二則，大夫人還有娘家這股人脈。同大夫人合作等於同時打通兩股人脈，再由他們發展下去，那「濟世堂」就會越來越壯大，速度也越來越快，應該足以趕在太子被廢，乾坤顛倒前改變點什麼。
所以，她改主意了。
方如意抬手縷縷碎發，又仰頭往後看，目光與謝重庭對了一眼。
謝重庭亦垂眸看她。
她嘴角一揚，他便也輕輕一揚。
她對此事的處理，便更有信心了。
回過頭來，聽得那大夫人雖不明所以，卻也是老實作答，「娘家遠在外鄉，起初是以賣小食營生。後來做得大了，開了客棧。在青山鎮倒是並無實力，但在我們老家也是排的上號的。」
「那成。如果我有意想同夫人以及夫人娘家合作，你敢不敢跟常老爺斷了關係？
這府里的掌家權想必應該有你一半。只要拿捏住這一半掌家權，我替你謀划常老爺手裡的一半商山。
今後你我兩家生意往來，你可願意？」
方如意知道大夫人使喚得動家丁，就說明她在這個家有掌家權，
雖然只有一半，但一半足以，至少證明大夫人還是有手段的。
至於商權，只要能打贏另一半家丁，控制整個家，捉住常老爺，自然會一點點把權利奪過來。
大夫人不懂營生？無妨，她懂就成，她會手把手教她。
而且親自培養起來的人，用著放心，並且不費吹灰之力就完成商權更迭，也不用擔心第二位，第三位的富商跳上來，搶她的東西，憑白給別人做嫁衣。
「你們，你們過分了！當著我的面說要奪我商權，當我是死的嗎！」
常老爺氣得吹鬍子瞪眼，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還沒他高的臭小子，居然有這麼大的野心，難怪不殺他，原是想合理接管他的產業，呸！狗崽子！
然而大夫人卻有點心動，雖然女子做買賣有點驚世駭俗，但她居然有點期待。
如果她能做到比自己的男人還要厲害的地步，又何必受他的窩囊氣，直接將他困在後院也讓他嘗嘗她的苦，多有趣。
大夫人胸脯一挺，當即答應。旋即又轉身說服那些家丁。
其實說是家丁，更是護衛，都是有些會拳腳功夫的，尋日里用來看家護院。這裡頭大多是常老爺的人，但那又如何，都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只要她開價比她男人多，自然就能奪回來。
作者有話說:
性格互換篇
方小意:學弟，放學別走！
謝小庭:干，幹嘛？
方小意:幫你補課。
謝小庭:不用了，謝謝。
方小意(一拳砸牆):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機會的，勸你好好惜珍。
謝小庭:好，好吧。那你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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