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自己選的夫君,哭著也要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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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會。但是你別這樣。我真的,真的很怕。」
方如意驚恐得一顆心都快竄出來,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九表弟,他藏在黑暗下的樣子,像是黑夜中竄出來的猛獸。
尤其是那麼瘋狂的撕扯她的衣服,這根本就不是她喜歡的九表弟,而是惡魔。
「那你給我吧。這樣,我才會信你。」
謝重庭雙手顫抖著,拚命往上遊走。
他定要將她據為己有,否則一定會生變故,尤其是讓她知道那些人的來歷,以及他母親的來歷,她一定會嫌棄他,離開他的。
他絕不放手,絕不!
方如意死死擋住他,無奈力量懸殊,根本不是對手,她渾身起了戰慄,聽著衣服破碎的聲音,在黑眼下格外刺耳和響亮。
恍然間她像是被野獸拖進了山洞,眨眼就要吞沒在這黑夜中。
她嚇得大喘氣,雙手死死攀著窗欞,眼淚瞬間流淌下來。
「九表弟,九表弟!」
九表弟不為所動,並強硬的掰開她的腿。
她又羞又惱,淚流不止,「謝重庭,你要敢對我無理,我就恨你!我恨死你了!」
「阿姐,你恨我吧。我寧可你恨我,也絕不許你離開我。」
「謝重庭,你一定要這樣嗎,你一定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嗎?」
「信任?我們之間,有嗎?」
「謝重庭!我都為了你跟大哥哥翻臉,跟大姐姐翻臉。這,難道還不夠嗎?我若不信你,何故要跟你在一起!」
方如意歇斯底里。
謝重庭眸光震震,回想起在軍營的畫面,回過神來,看到身前淚眼朦朧的阿姐,再看看那雙該死的手,怔然一松,一瞬間不知所措。
「阿姐,我,我……」
方如意撿起地上的衣服碎片蓋上,摸黑尋到了暗閣下放著的火摺子,吹亮。
車廂內瞬間亮起光。
謝重庭愧疚的側過頭,雙拳握得緊緊。
方如意長舒口氣,看到光的那刻,像是從地獄里爬了出來,又像是死裡逃生。
她又不敢看此刻的自己,慌慌張張打開莫染給她的包裹,將衣服拿出來換上。
「你不許看。」
「阿姐,我辜負了你的信任。」謝重庭側著頭,跌坐在車內,整個人呈頹喪之勢。
他今天累極了,尤其是發覺有人在阻攔他跟阿姐在一起后,整個人都要瘋了。
但沒想到這股瘋勁竟發泄在了阿姐身上,是他不對。
他辜負了阿姐。
他後悔,卻又不知所措。
「方才,沒弄疼你吧?你還會愛我嗎?」
方如意從他身上下來,一個趔趄滾到地上。
謝重庭下意識去扶,卻被她驚恐的眼神逼退。
她雙手死死攏緊胸口,緊張的大喘氣。
「你,你……」
她想安慰他些什麼,可自己已經驚魂未定,根本說不出一個字來。
而謝重庭突然起身,不聲不響握住那把劍。
方如意還以為他要殺了她,卻是發現他直接對著自己胸口紮下去。
「不要!」她氣都來不及喘勻,直接撲上去,雙手死死握住那把劍,卻是在拉扯之間被劍刃傷了手,頃刻間汩汩鮮血流淌下來,落在車上,像是開出朵朵紅蓮。
「阿姐!」他瞳孔一震,兩行熱淚流淌下來,俯身抱住方如意。
方如意躺在他懷裡,累得精疲力盡。
真希望這一夜是假的,卻又深刻知道,是真的。
「他們應該是你的底牌吧?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輕易露臉。哎,總算知道,你為何隱瞞他們,不肯告訴我。」
「阿姐,你信我,我沒幹賣國求榮的事。你信我。」
「我信,我信。」她喘著氣,忍著疼,一點點說給他聽,「你說過,這戒指是你從原主人那奪來的。又說那年才十三歲。十三歲的少年連朝堂都登不得,何來機會出賣機密。
何況你又是皇子,更做不出這種通敵叛國之事。
並且在此之前,你可是最受寵的九皇子。
不過方才聽鍾叔說傳言,皇上原本是想立你為太子,可是真的?」
謝重庭垂下眼瞼,這是他不能說的秘密。
「那看來是真的。當年的九皇子盛寵一時,所以皇上才會下旨讓我爹娘教你武功。但後來,最受寵的皇子成了最不被待見的。
我記得我初次見你時,你是在你母妃寢宮的廢墟上。也就是說,你母妃是死於大火。鍾叔說,坊間說你母妃是暴斃而亡。
由此可見,這兩個答案應該都不是真相。
真相應該也跟這戒指有關,跟戒指背後的勢力有關吧?你母妃是……」姦細二字,她沒忍心說出口。
卻也因此明白他這股自卑感來自哪裡。
一個姦細生的皇子,哪還有資格當太子。沒賜死他已經算陛下仁慈了。
謝重庭垂下頭,整個人像卸了力氣一般,再也無法面對她。
「阿姐,我配你不上。總歸是我肖想了。」
「那你當初追我幹嘛?追到手了又不要了?」
方如意此刻又疼又累,還心力交瘁,她血淋淋的手緊緊握著他,「你別這樣。我都說了信你,自然是全力以赴的信你。
你說過會跟我走正路,你也要算數。成嗎?」
「嗯。我給你包紮傷口。」
謝重庭連滾帶爬地站起身,去暗閣尋金瘡葯。
好在這輛馬車上配備了常用藥瓶以及零嘴,也算是及時了。
方如意看著眼前這個六神無主的少年,才知原來他不是一直都強大的,「哎!」
「對了。剛才在軍營里,你為何看著他們斗?可有什麼講究?」
「阿姐以為呢?」
謝重庭埋頭給她塗藥,因著自己衝動之下做的事,此刻再面對難免有些尷尬和不知所措。
這大概是第一次,將他另一面暴露出來、
方如意,「……就是不知道,才問你的。誰像你,總是明知故問。」
謝重庭被她這股小聲怨念逗得撲哧一笑,心情好了許多,連帶著氣氛也緩和不少。
他道,「都是江湖人,講究拳腳下出真招。與其想方設法的想說服他們放下仇恨,倒不如讓他們痛痛快快打一場。
打過了,無論誰輸誰贏這事就算徹底翻篇。日後雙方都是自家人,不可再生事端。這般一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但顯然,因為這架沒有打,這個仇怨便就此結下了,日後必定是一大禍患。
「就,這麼簡單?」方如意怔怔地轉看過去。
謝重庭頷首,「就這麼簡單。」
「那我剛才豈不是添亂了?」
「無妨,往後兩波人應當是沒機會見面,出不了亂子。」
「什麼意思?」她隱約覺得他這話里藏著很多不能言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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