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坐實了不舉之症
7.14
這邊,崔夫人見眾人對自己的寶貝兒子如此議論紛紛,臉都快要黑成煤炭了。
「安靜!」
到底是當家主母,又是宰相夫人,還是有一定威壓的。
崔夫人一聲呵斥下,原本哄鬧的場面瞬間鴉雀無聲,只是氣氛越發詭譎。
「你過來。」
崔夫人看了眼站在最前頭的郎中,命此人上前,「本夫人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家大公子無病無災,你們為何要蜂擁而至我崔府?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那郎中面對氣勢逼人的崔夫人,默默的展開自己手中攥著的紙張,將其遞到崔夫人面前。
「回夫人的話,我們這並非是受人指使,不過是一早看見城門附近張貼了不少這告示,上面白紙黑字說得清清楚楚,崔家大公子身患不舉之症,如有郎中能夠治好其病症,重金賞賜。」
崔夫人身邊的芸香立即將告示接過來遞給崔夫人,崔夫人將手中白紙黑字的內容看完,渾身已然散發出一股幽幽寒氣。
「玉成,這是怎麼回事兒?」
崔夫人將告示給崔玉成看,崔玉成看完后瞬間火冒三丈,「根本是血口噴人!本公子從未身患什麼不舉之症,更不可能將這告示貼出去,必定是有人故意給本公子潑髒水!」
崔玉成話音落下,突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向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容時煙,眼神充滿了質問和責備,「阿煙,這事兒——」
然而話已經到嘴邊,容時煙一臉無辜的眨眨眼,「玉成,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崔玉成想到這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多問什麼,只得將質問的話咽回肚子里,突然面色一轉。
「阿煙,這告示不知是哪個小人故意張貼來毀本我清白,昨日是你我大婚之日,我有沒有患此病症你再清楚不過是不是?你趕緊替本公子作證!」
崔玉成一想到自己一世英明眼看著就要毀於一旦,心裡可謂慌得一批。
很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容時煙身上。
的確,關於崔玉成到底是不是患有不舉之症,恐怕也只有他的新婚夫人清楚了。
這些圍觀百姓們平日里就愛八卦嘴碎,如今親眼所見這皇城貴族的私事八卦,忙睜大眼睛,豎起耳朵,生怕漏聽了什麼。
容時煙看著眼前一臉期待的崔玉成,直覺好笑。
想要讓她開口替他保住名聲?呵。
前世崔玉成總是不放過任何一次羞辱她的機會,當著眾多下人的面呵斥她紅杏出牆,和晏鳴勾搭在一起,甚至對她大打出手。
這事兒當時在皇城傳的是沸沸揚揚,容時煙走到哪裡都遭人指指點點,連帶著容家的名譽也受損。
那時的他那般折辱她,何曾想過她的痛苦和無助?那些夜夜翻來覆去失眠煎熬,痛苦而絕望的日子,容時煙甚至不敢回想。
而今,她也該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夫人?」看容時煙遲遲不開口,崔玉成顯然有些急了。
「玉成,你別怪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昨夜的事情我也並未向任何人說,你相信我!」
容時煙突然一臉慌亂的開口解釋,「昨夜你讓我早睡我就乖乖睡了的……」
顯然,容時煙的話已經側面地說明了這事兒的真相。
圍觀的吃瓜百姓們已經開始沸騰了,「這容家大小姐長得這般天姿國色,性子瞧著也是溫馴的很,沒想到竟嫁了個有不舉之症的……」
「嘖嘖,這和守活寡有什麼區別呢,真是怪可憐的……」
「可不是呢嗎!」
……
「阿煙,你——」崔玉成氣急敗壞,正想著呵斥容時煙。
「玉成,我……我突然有些頭暈……」
容時煙眼眶泛紅,弱不禁風一般扶了扶自己的額頭,「點翠,扶著……」
話還未說完,容時煙兩眼一閉直接暈倒過去,身旁點翠眼疾手快的立即上前將人穩穩托住。
「大小姐,大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點翠見自家大小姐暈倒,慌亂大喊,「大夫,大夫快來給我家大小姐看看,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這突然的變故讓場面一度陷入混亂中,門口幾個郎中擠著上前來要給容時煙看診,吃瓜百姓們見人暈倒一時間也有些錯愕。
很快,崔夫人一聲令下,讓府內小廝將門口看好戲的百姓以及其他的郎中全都趕走,「竟敢在相府門前造事,周管家,你立刻帶人去城門附近將所有張貼告示撕下來,另外給本夫人查清楚到底這一切到底是何人所為!」
「是,夫人!」周管家忙點頭帶著幾個小廝出了府。
這邊,因為容時煙已經暈倒,崔夫人和崔玉成雖然都一肚子的火氣,但眼下也沒辦法質問什麼,只能讓人將容時煙送回房中。
大夫一番診斷後給出結論,「少夫人身體並無大恙,只是有些氣血不足,興許是日頭下有些中暑,老夫這邊開些解暑葯,另外少夫人平日里得注意服用些補藥加強體質,好生休息著即可。」
此時閉眼躺床上的容時煙聽著老大夫這番診斷,覺得這大夫確實夠敬業的。
她本來就是裝暈的,不過自己的身體一向有些氣血不足,這是娘胎裡帶下的一些問題,從前她自己也不怎麼注意調養後面才會加重,不過現在嘛,她自然要調養好身體,她若是不長命百歲又如何對付這些惡人?
容時煙醒來后,那崔玉成迫不及待的質問,「阿煙,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方才在府門前,為何你要說那些容易令人誤解的話?你為何不維護我的名聲?我是你相公,若是所有人都知道我不舉,你的名聲照樣不好聽!」
「玉成……我……」
容時煙暗中掐了下自己腿根,硬生生擠出來些許淚花,「昨夜你一夜未歸,我十分擔心你所以一夜未眠,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
「所以玉成,方才那些郎中說的可是真的?你原來……原來不能……行房事?」
「阿煙!」
男人最怕什麼?最怕所謂「不舉」!這可真是狠狠踩了崔玉成的痛腳,「你怎麼也信了這些憑空捏造的話?」
「那昨夜玉成你為何突然走了?」
「我……」
崔玉成一時語塞,昨夜他離開之後的確是命人去找了郎中詢問自己的病症,不知自己為何會突然「不舉」,分明從前還好好的。
郎中一番診斷後表示他的二弟並無問題,興許是大婚之夜一時緊張才會出現那個癥狀。
作者有話說:
點翠:大小姐,國家欠你一個小金人最佳影后獎!
容時煙:低調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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