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怎麼又哭了
12.82
女人從水裡鑽出來之後，就聽到盛酒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抹了臉上的水漬睜開眼睛，捂著嘴巴驚呼出聲。
她萬萬沒有想到，這水裡面竟然還有另外一個人，不…不是人，女人目光落在他藍色的魚尾上，喃喃出聲：「你……」
灣灣面對闖進來的不速之客，似乎有些恐慌，怯懦的看著盛酒，想要得到他的反應。
盛酒垂著眼睛和他對視，灣灣雙手攀在石壁上：「她是誰…」
盛酒懶洋洋的坐在岸邊，不顧池水浸濕衣擺，徑自將雙腿垂進水裡，淡聲回他：「我新納的妃子，漂亮嗎？」
灣灣咬著下唇沒有說話，盛酒皺著眉毛，對著那女人勾了勾手指，女人說著撥著池水游到他身邊。
盛酒勾起女人下巴，眼神看向灣灣：「教給他，怎麼伺候男人。」
女人神情怔仲，喃喃問：「伺候…男人？」
泡在水裡的雖然是個人魚，但是她能看出來是個男人。
盛酒嘴角不悅的垂下來：「怎麼？你也不會了嗎？」
女人身子一抖，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換上了笑臉，抿著嘴角，撫摸上盛酒的大腿，身上往上靠著，吻上盛酒的唇瓣。
灣灣愣愣的看著兩個人的唇瓣貼在一起，指甲扣著石壁，腦中一片空白。
盛酒的眼睛亮的驚人，就這麼直直的看進他的眼睛里，女人的手掌順著大腿根往上，卻被盛酒制止。
盛酒冷冷開口：「退下。」
女人抖了抖身子，從水池裡出來，一步也不敢停歇的出了寢殿。
盛酒身子滑進水池，朝著灣灣步步逼近，灣灣終於出聲說話：「你和那個女人……」
盛酒垂眸看他，神情帶著些許醉意：「怎麼，你不高興了？」
灣灣神情看起來有些委屈，別了別腦袋沒有說話。
盛酒挑眉問道：「皇兄，在你面前跟女人睡過覺嗎？」
灣灣悶悶出聲：「沒有。」
盛酒有些詫異，他記得從前的時候，王兄又不是沒有召過妃子進寢殿。
怎麼會？
灣灣指了指外面：「他都會讓那些人睡在外面。」
盛酒看著他不悅的神情，也不知是不是酒勁上來了，想著他二人從前如此，心中真真是怒到了極點，將他按在石壁上，紅著眼眶質問。
「怎麼，你是覺得我不如皇兄嗎？！」
說完之後，自顧自點了點頭：「也對，從前他把你護的這麼好，你心中早就把他奉為神了吧？」
灣灣掙扎著推搡他：「你放開我！你就是不如他，他從來不會這麼對我！」
盛酒將他兩隻手的手腕捏住，他力氣大的讓灣灣有些紅了眼眶。
盛酒嗤笑：「這麼對你？哪樣對你？」
說著手掌往他身下探去，一邊摸索他的魚尾，一邊問道：「是這麼對你嗎？」
「那按照你這麼說的話，他從來沒有碰過你了？」
灣灣死死的咬住下嘴唇不說話，豆大的眼淚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盛酒手掌擦掉他的眼淚：「哭什麼？我還要感謝皇兄給我留了一個這麼乾淨的寶貝。」
嘴裡面說著話，手指間剛好按到那一片柔軟的魚鱗，盛酒眼睛里閃出奇異的光芒，勾著唇角看他，並沒有將手指探進那柔軟的領土裡。
盛酒收回手，在袖子裡面掏出一顆藥丸，摳開他的唇齒，將藥丸塞進他的嘴裡，逼迫他吞下。
「這是我好不容易尋來的靈藥，能夠讓你長出和人類一般的雙腿，不過雙腿只有晚上才能出來，雖只有夜裡，但也能讓你自由一些…」
灣灣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只是覺得盛酒溫柔的撫摸了他的臉頰：「你乖乖的，我是不會傷到你的。」
灣灣覺得他有一些奇怪，上一秒還在怒火當中，現在竟然對他這麼溫柔。
可是腿間的疼痛讓他來不及多想，盛酒察覺到他的異樣，伸手摟住他的腰身，盛酒想起今日在宮宴上的念頭，竟然覺得此時是一個好時機。
修長的手指輕挑的撩開他的上衣，指尖落在他的腰窩處來回滑動，細膩的觸感讓他身體微微發熱。
灣灣身子軟軟的癱進他懷裡，顫抖著嗓音開口：「我疼…」
盛酒撫摸著他漸漸變成腿的魚尾，柔聲安慰：「你初次幻化雙腿，肯定會有些疼，沒事的，灣灣，我在，別怕。」
灣灣眼淚打濕他的前襟，盛酒勾起他的下巴，安慰似的親吻著他臉上的淚珠，灣灣看著他深邃的眸子，彷彿一瞬間忘了疼痛。
盛酒落在他魚尾的指尖，突然感覺到肌膚滑膩之感，低頭看去，清澈的池水裡，立著一雙白凈修長的雙腿。
盛酒從前的時候就在想，他身形這樣纖細漂亮，如果有一雙腿的話，該有多勾人心魄。
盛酒一想到以後這雙腿會攀上他的雙肩，纏在他的腰部，正正經經的躺在他的身下，他的呼吸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盛酒手掌撫摸上他的大腿，神情痴迷：「你今日是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在我身邊不高興了？」
「灣灣…如果你想的話，你也可以在我身邊，想討個名聲我也給你，妃子，貴妃，或是皇后，你可願意？」
灣灣茫然的看著自己的雙腿，盛酒彎腰將他抱出來，放在床榻上，仔細的擦拭著他腿上的水珠。
灣灣緊張的攥緊了身下的褥子，輕輕開口：「我害怕…」
盛酒親了一下他的小腿肚子，慢慢的覆身下去，舌尖舔了一下他的耳畔，緩聲道：「不必害怕，我在。」
帶著溫度的唇瓣在他的臉頰上一下又一下的親著，最後落在他的唇瓣上，盛酒剛才在水裡折騰一番，盛酒的衣襟早就散開了。
盛酒握住灣灣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胸膛上，灣灣身體綳得很緊，盛酒鬆開他，彷彿是在嘲笑他：「怎麼害怕成這個樣子？」
灣灣在他鬆開的那一瞬間，眼淚又掉下來了，泛紅的眼眶一個勁兒的看著盛酒。
盛酒無奈開口：「怎麼又哭了？」
灣灣顫著嗓音喘息，手掌揪著他的前襟，弱弱開口：「不要對我做這種事情……」
盛酒看著他眼角泛紅的樣子，心中又是一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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