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盛酒,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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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盛酒,我疼。

  

  盛酒覺得這是他登基以來最心不在焉的早朝,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被捆綁起來的小人魚,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他被自己綁住,現在應該哪裡也去不了了,自己也可以放心了…

  盛酒皺了皺眉頭,掃了下頭站著一圈的人,發現那個剛才向他稟報事情的,已經站回去了,盛酒吐出來一口氣:「今天還有什麼事情要稟報嗎?沒有的話就下朝了。」

  朝堂上一片鴉雀無聲,盛酒揮了揮手掌,站在一邊的宦官剛想宣布下朝,結果一個黑袍官服的男子站了出來。

  這是宮裡面新來的占天鑒,專門負責占卜星象風水事宜,盛酒雖然不信這些鬼神之說,但是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將一個官職制度除掉,所以也只能將原來的占天鑒給換掉了。

  盛酒看到他之後有一些不耐煩,皺了皺眉頭之後問道:「何愛卿,可是近日裡天象有異樣啊?」

  站在下面的黑袍男子點了點頭:「位主西南,現位東北,有一異物,危及龍體,易驅逐。」

  他話音剛落,朝堂里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西南方向是上一任皇帝留下來的寢宮方位,現在的東北方向是當今聖上剛修葺的寢宮。

  到底是什麼東西…經歷了兩代皇帝。

  盛酒看著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沉默了良久才將身子坐直了一點,臉上有著逐漸認真的神態。

  這占天鑒說的那麼具體…連盛酒不僅也有些疑惑,他倒不是懷疑他說的話是真是假,他就是有一些疑惑,為什麼都會知道灣灣的存在,他皇兄將他保護的那麼好,怎麼可能會有露出來半點風聲…

  自己坐上皇帝之後,他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親力親為的話,那也是派明朗過去的…那為什麼占天鑒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盛酒往前探了一點身子,認真的看著站在下方的男人,男人穿著寬大的黑色朝服,面色蒼白的有些不正常,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低聲開口:「那愛卿的意思是什麼呢?難不成是在暗示朕拿了皇兄的東西嗎?」

  男人略微抬了抬頭,不卑不亢的開口說道:「陛下心裡自然明白,有些事情說出來陛下未必真的高興。」

  大殿裡面一片死寂,大家都知道當今聖上喜怒無常,暴躁易怒,從前有個耿直的大臣向他提意見,竟然被他當眾斬殺。

  從那以後,大家都明白了,咱們的這個皇上並不是什麼所謂的明君,更不會像上一任皇帝那樣謙遜…

  盛酒臉色陰沉的有些可怕,不得不說他說話的方式非常的高明,如果現在他當眾處置了這個人的話,那麼所有人都會知道,他拿了皇兄的東西…

  「愛卿說的這件事情,朕會格外注意一下的,看看自己的寢宮裡是否真的有皇兄遺留下的什麼東西。」

  大臣皆是面面相覷,皇帝的脾氣好像好了一些?

  盛酒揮了揮手。

  「朕今日身子有些疲乏,還有什麼事情就明天再說吧。」

  盛酒起了身,眾人跪拜了一片。

  「恭送陛下……」

  下頭跪著的那個黑袍男人,看著盛酒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睛。

  明朗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因為他知道現在的盛酒格外的煩躁。

  「跟著那個什麼占天鑒。」

  盛酒煩躁地扯了一下領子:「你親自去。」

  明朗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低聲問道:「那…宛妃娘娘那邊?」

  盛酒腳步停頓了一下,緩緩開口:「那就把冊封禮安排在明天,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朕親自盯著。」

  明朗一愣,冊封禮安排在明天?

  怎麼這麼急…

  難不成他也相信了占天鑒的話,開始出現了恐慌心理,才會這麼急著想要把一切抓在手裡。

  盛酒下了朝之後,著急忙慌的往寢宮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想起來今天朝堂上那個男人的眼神,讓他莫名的出現了一次恐慌的心理,他害怕這個男人的什麼所謂的夜觀星象,會讓灣灣暴露在大眾的視野里,人心的可怕,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就算是他現在位居高位,可能也沒有辦法真正的護他周全,若是他被認定為妖物,或者是....

  盛酒不敢想。

  就算是他愛的人是盛玦,就算是他和盛玦有那麼多勾當,可hi是,自己還是要護著他,沒有人能說清楚,在他的心裡對灣灣到底是愛還是恨。

  盛酒一邊加快了步伐往前走,一邊又覺得身心疲乏。

  在踏進青銅的時候,他看到的還是他早晨走的場景,池水,紅色帳幔,被囚禁起來的小人魚......

  他還在。

  這樣的認知,讓盛酒心裡鬆了一口氣。

  他似乎正在睡覺,眼睛緊緊的閉著,腦袋也垂了下去,看起來毫無生氣,但是好在比較乖巧。

  盛酒慢慢的走近水裡,僅緊緊的抱住了渾身赤裸的白皙身體,他身上還留著昨天晚上他製造出來的痕迹,吻痕,還有自己沒有控制住力氣,在他身上留下的疤痕,他下巴擱置在他的肩膀上,喟嘆的閉上了眼睛,撫摸著他的身體輕輕開口。

  「灣灣,我不會讓任何人把你從我身邊奪走。絕對不會....」

  聲音里有著說不出來的癲狂。

  聽到聲音之後的灣灣慢慢的睜開眼睛,淡藍色的一雙眼眸里,一點亮度也沒有,他輕輕的動了動嘴唇,看起來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沒有發出來什麼聲音。

  灣灣的抿了抿嘴唇,閉著眼睛,壓在嗓子里的一聲嘆息。

  「盛酒,我疼...」

  盛酒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後慢慢的鬆開了他,眨了眨眼睛,低聲問道:「疼?哪裡疼?」

  灣灣抿著嘴唇皺了一下眉頭,連說話的聲音都嘶啞的有些厲害。

  「我的鱗片,裂開了,在流血...」

  盛酒的神情有一些慌亂,很慌張的低頭看去,他知道灣灣嘴裡說的鱗片是哪個鱗片,伸手向他的魚尾摸去,指尖蹭過他一片柔軟的領地,摸到了一片粘膩的液體,盛酒滾了滾喉結,竟然有些不敢低頭往下看去。

作者有話說:

抱歉寶貝們斷更了那麼幾天因為工作出了一點小狀況今天會連更三章滴~以後也不會再斷更啦啵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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