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侯爺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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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侯爺來信

  「小姐!侯爺來信了小姐!」元兒在府外接了信箋,歡歡喜喜的往竇華容房裡跑,把手裡的信放在手裡搖晃,「小姐,是侯爺的信!」

  竇華容看她跑的小臉緋紅,笑她道:「你不是一向不喜歡侯爺,來了信這麼開心幹什麼。」

  「我是不喜歡他,可小姐喜歡啊!小姐要是知道侯爺特地給小姐寫信回來,肯定會高興,小姐高興,我當然就高興啦!」元兒把信封交給竇華容,「還算侯爺有點良心,還知道寫信回來。」

  竇華容剛在指甲上染了豆蔻,上面的顏色還沒幹,便道:「你拆開來看看。」

  元兒故意不去動那封信:「萬一有什麼悄悄話,我看見了都不好!過個一時片刻,小姐手上的顏色幹了自己看不就好了。」

  竇華容抿了抿唇:「你快拆開來。」

  元兒恍然大悟似的,長長「嗷」了一聲:「我知道了,小姐一聽說是侯爺來的信,連一時半刻都等不來,就像要看看信里寫的是什麼了,是不是?」

  竇華容捻了桌面上的一朵殘花往元兒身上扔去:「你這丫頭,慣會打趣我。」

  「侯爺巡查的地方,騎快馬的話也就兩個多時辰,又不是去了多遠的地方,小姐就食不能安,夜不能寐了!」元兒嘻嘻的跟竇華容玩鬧。

  「你這丫頭再拿我玩笑,我明兒就把你發嫁出去。」

  「那我可不敢跟小姐鬧了,我才不嫁人呢!我來給小姐讀信!」元兒嘻嘻的笑著將信拿過去仔細的撕開,展開放到眼前看了一眼,噗嗤笑出來,「侯爺還挺酸的,這開頭就寫著,華容卿卿如晤~」

  竇華容臉上浮現一團紅暈:「他還說什麼了。」

  「他說,郭城的事情辦的很順利,讓小姐好好照顧小小姐,保重身體。還有些……文詞酸句。」

  竇華容也顧不得手上的豆蔻乾沒干,便將信接過去從頭至尾仔細的看了兩遍,喃喃道:「順利就好。」

  元兒知道竇華容心裡牽挂,這幾日特地出去打聽了沈成濟的消息:「小姐放心好了,我聽說剛開始后也說那東西能吃,好些人都不信,侯爺就親自逮了一串蝗蟲,用小棍子串起來烤著吃,慢慢的路邊乞討的聞著香,就大著膽子跟著吃,再後來啊,整個郭城都知道烤蝗蟲好吃!」

  「不僅郭城人自己吃,還賣到別處去,引得好些人慕名去吃,如今烤飛蝦都是郭城一道特色名菜了,解決了蝗災不說,還帶動了郭城的貿易,救濟了好些災民,災民沒東西吃,就去抓蝗蟲,比朝廷的救濟糧吃著還香呢!侯爺這次回京肯定能受賞!」

  竇華容聽得滿面含笑。

  元兒又端了補品給竇華容:「所以呢,現在小姐要做的就是好好保重身體,不要太過操勞,把寶寶養好等著侯爺回來。御醫說了,小姐身子弱,須得仔細的養著。」

  竇華容接了補品過去吃了兩口,撫了撫已近七個月的孩子,他這會已經手腳有力,半夜裡也會伸著手腳鬧騰了。沈成濟一直想聽胎動,現下回來就能摸到他在肚子里打小拳,竇華容都能想到沈成濟會樂成什麼孩子模樣。

  竇華容小睡了一會,到了午後陽光暖的時候,元兒便扶著她去院子里晒晒太陽,走動走動,正巧就碰見了剛下廚做了羹湯,要去老夫人院里的楚真。

  楚真身子也很笨重了,大腹便便的端著羹湯,身後的丫鬟則捧著她抄的佛經跟他說話:「真姑娘,還是讓奴婢端著吧,若是累著了你,侯爺回來想必要心疼。」

  「侯爺指不定記不記得我呢。」

  丫鬟便道:「怎麼會不記得,侯爺拖人捎回來我珠釵,還是姑娘年幼時候最喜歡的流蘇樣式,侯爺連姑娘喜歡什麼樣式都記得清清楚楚呢,心裡必定是十分記掛姑娘,不過是礙於主母,不敢跟姑娘明說。」

  楚真抿著笑看了眼頭上的新珠釵:「你少胡說。」

  「奴婢才沒有胡說,當初侯爺就不想娶主母,是老爺逼著侯爺娶的,當時侯爺就說他喜歡的是姑娘你,想娶的也是姑娘你,為此侯爺還挨了一頓打,這些事我們都記得呢。只是主母太兇悍,侯爺有話不敢言罷了。」

  楚真睨了她一眼:「以後這些話別再提了。」

  丫鬟閉了嘴,跟在楚真身後離開。

  元兒看了一眼竇華容的臉色:「小姐,楚真身邊人說的話不可信的。侯爺什麼時候讓人給她帶東西了,我怎麼沒聽說。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小姐你可千萬不能往心裡去。」

  竇華容嗯了一聲,可要說聽了這話,一點都不往心上放,也是不可能的。

  轉過屋頭,楚真拔下頭上的一根珠釵簪到身後的丫鬟頭上:「乖秀兒,你只要好好聽我的話,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一定會善待你和你的家人,我有多榮華你就有多富貴。」

  秀兒不敢做聲的低著頭:「奴婢都聽真姑娘吩咐。」

  「乖丫頭。」

  秀兒給楚真端著煨好的湯,到了老夫人門口楚真才又接手過去,端著到了老夫人那裡:「老夫人嘗嘗今日真兒煲的湯好不好。」

  楚真給老夫人盛了一碗,沈老夫人喝了一口點頭道:「你這月份也越來越大了,就少做這些事,讓丫鬟們去做就行了。」

  「那真兒心中太過意不去。真兒的這點心意,還請老夫人不要推脫了,老夫人生病的時候,真兒沒能日日在身邊伺候,就讓真兒好好彌補一番。秀兒,把今日的佛經給老夫人。」

  楚真使了個眼神,真兒將抄的佛經給沈老夫人平攤在桌上:「這一個多月,真姑娘日日都用血墨抄經,身子都快吃不消了,老夫人還是勸勸真姑娘吧。」

  沈老夫人臉上微驚:「你用血墨抄經?」

  沈老夫人拿過楚真的手一瞧,上面都是割的深淺不一的口子,嘆道:「真兒,你這是做什麼。」

  真兒抽回了自己的手掩在袖子里:「老夫人重病的時候,真兒沒能在身邊伺候,實在是那時候大夫說我腹中胎兒的不穩,不是真兒不想到老夫人身邊,真兒日日都記掛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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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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