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就是隨便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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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就是隨便玩玩

  而謝斯年也不是塊木頭。

  他愣了兩秒,然後注意到餘子逸似乎在吸著冷氣,於是問他,「傷口很疼?不是說不要亂動嗎?」

  「我……」

  不分由說,謝斯年將小人魚扶著肩膀抱起,帶上了樓梯。

  他再次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多分鐘以後,回到餐桌邊一看,才發現屏幕還在亮著。

  ……酒吧出息了,信號這麼好,居然能持續這麼久還該死地不間斷。

  對面的人早炸鍋了。

  尤其是焦陽這小子,紈絝二世祖,直接把他那些不知道哪兒交的狐朋狗友全都拽了過來。等謝斯年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對著空白屏幕腦補了一個世紀,討論聲、驚嘆聲此起彼伏。

  謝斯年覺得就是玩當下最流行的劇本殺,這些酒肉廢物也沒這麼積極過。

  「趕緊的,趕緊交代!」焦陽喝得舌頭都有些發直了,「你和那小子什麼關係啊,啊?你你你……居然把人帶回家了?不是從來不把玩具帶回來、你說的嗎?」

  焦陽是熟悉他的,雖然焦陽不好這口,就好喝酒,滿世界轟趴。

  幾乎圈子內也沒什麼人不知道謝斯年的。不知道謝斯年就跟不知道現世閻王一樣,早晚自尋死路。

  謝斯年做事狠絕陰戾,即使表面看上去衣冠楚楚,背地裡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而且謝家的勢力之雄厚、輻射之廣都遠超一般人想象,根本就罕有人能與根基極深的謝家抗衡。

  也許就是因為此,有人懼怕,卻也有人不怕死,一門心思想往這邊送。

  他們聽聞的謝斯年是位喜好男色的主,所以也不看自己什麼貨色,很多作死的都是這麼直接湊過來。

  有在酒局上湊過來投懷送抱的,也有不知從哪個門路要到微信號、瘋狂給他發暗示信息的。

  還有次更火爆的,大家都見過。那是個腦洞不知怎麼長的、極為別出心裁的小青年,直接躲在盥洗室,看到謝斯年進來就當著他的面,把一身衣服都脫了,試圖迷惑。

  而謝斯年呢?

  他也沒說拒絕,就直接簡簡單單,照單全收。

  只是之後的事大家就不知道了。後來大家唯一能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人……都被玩慘了。

  酒局上投懷送抱的那個最後哭著跑出去,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沒過多久就搬離了南城;瘋狂發信息的家裡本來開個小店,直接店鋪關閉,老父母一併氣到急救,至今還沒醒過來。

  而至於那名別出心裁的小青年……

  嗯,他也是最慘的。聽聞酒店那幾天都沒人敢從VIP套房走過去,走廊化身人間地獄,充斥著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然後就沒什麼人聽聞過小青年的下落了。有人說他精神失常,有人說徹底墮落,都快傳成都市傳說了。

  在都市傳說中,一眾人人心惶惶,不管怎樣,謝斯年「惡魔」的稱號是坐實了。

  不過認識的人都知道,謝斯年玩歸玩,卻從來都是有原則的玩。

  這原則之一就是……所有玩法都在酒店或外面進行,他從不會將低賤的「玩具」帶回自己家中。

  所以這群人在這邊大眼瞪小眼,誰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小子看起來倒是蠻可愛的,秀氣白凈,帶著種自然天成的清純氣質,確實是難得一見、令人眼前一亮的小極品。

  但謝斯年平時好像也很少接觸這一類的人啊?

  而且那不也充其量就是個獵物……怎麼就帶回家了呢?

  「有原因的。」嚴永明在那邊語速平緩,試圖想替他解釋一下,「那位年輕人受傷了,沒地方去,在斯年家裡借住一下。」

  「受傷?這麼激烈……」

  「和斯年沒什麼關係。他來之前就已經受傷了,不知道在哪裡惹過什麼亂子,還被下了葯。」

  焦陽愣著,其他人不同程度地將嘴張大了些。

  不過也有人向屏幕這邊遞來一個「我懂了」的眼神,意思是下藥了啊,那肯定這位小極品……一夜過後,傷勢更重了吧。

  禽獸不愧是禽獸啊。方便毀屍滅跡,都帶回家裡了。

  可是不對啊。剛才那一幕怎麼回事?

  語氣嚴厲中帶點溫柔的謝斯年……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反應過來的眾人重新大眼瞪小眼,但關係不到位,他們愣是沒人敢問。

  「和你們想的也不太一樣。」謝斯年多少還是開了口,語氣平淡,彷彿與己無關般,「他失憶了。」

  「哦……?」

  「衝擊太大?」嚴永明不愧是配合默契,在對面點了下頭,「很有可能。」

  醫學上這倒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因為一時遭受了過強的刺激而導致短暫失憶,對於這種看起來就比較單純的小男生來說倒也不是沒可能。

  難怪他會在謝總家中,只是因為不知道是誰……暫時無處可去嗎。

  「連你都不知道底細?」焦陽脫口而出,「不大可能吧……」

  「半途來的。我正在查。」

  「那你得好好查下,別吃白食,萬一別有用心呢?」焦陽這個人的性格就是大大咧咧口無遮掩,雖說為謝斯年好可也從來沒站到過正確的弦上,「可別又像是之前一樣,只不過換個套路,暗中害你啊?」

  有人暗中捅了下焦陽,示意他可先閉嘴吧。

  謝斯年眸光沉了幾分。

  焦陽都想得到的東西他怎麼可能想不到,想要調查也有相當一部分是出於這個原因。

  如果真有人利用,特意下藥製造巧合,他就是掀翻南城,也要看看背後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但他冥冥之中有某種直覺,也可能是他的一廂情願……

  這條人魚,可能就算被利用了都不一定知情,只會傻傻地相信他人。

  如果他失憶前,真的只是個流浪畫家、又也是一樣這麼單純又聽話的話。

  「與你們無關。」謝斯年臉上依然淡漠,「該睡了,你們也早點回去。」

  「哎等下,我還有話沒說完,或者萬一那小子都是裝的,是個演技派……」

  焦陽被一旁的人給橫拖了出去。

  謝斯年伸出手,要關掉視頻。

  「斯年。」嚴永明在另一側沉緩開口,「你認真了?」

  「……」

  「還沒看你在被『背叛』之後,對誰這麼上心過,又是做飯,又擔心傷勢。」嚴永明看看他,「阿陽說話可能不怎麼好聽,但動心則亂,也並不無道理。」

  認真?

  謝斯年將這兩個字重新咀嚼了遍般,嗤笑了聲。

  他本能反應般告訴自己,不可能。最多因為他是條小人魚,有幾分新鮮感。

  「背叛」的事他不願再提,直接略過。

  他得承認小人魚有令人動容的清澈眼神,讓他現在想著這話題,還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來。

  可那又怎樣?魔鬼會動心,才是天下第一奇聞。

  「就隨便玩玩,別當真。」謝斯年笑了笑,平淡無奇。

  「失憶?那不更好嗎。無論玩得多過火將來都不知道,只賺不賠。」

作者有話說:

謝斯年:認真?不可能。

許久后被打臉的謝斯年:……當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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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總裁誘拐小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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