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宴世子花樣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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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一夜過去,身上的倦意全部褪去。
「何時了?」
「回世子妃,已經卯時了。」
寧玉晚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身側立刻有人遞來濕潤的絹帕。
她抬眸,是兩個眼生的小丫鬟。
「你們是誰?」
「奴婢蓮葉,她名蓮子,今後就跟著伺候姑娘。」
寧玉晚在永寧候府是有貼身丫鬟的,名叫紅鈴紅英。
但寧玉沁為了新婚之日圖謀,提前偷偷將兩人打發出了府。
所以她身邊暫沒有用得慣的丫鬟,沒想到宴昭連這點都注意到了。
心下想著,唇角笑意微起,容光瀲灧。
兩個小丫鬟驚艷微征,還是蓮葉反應過來。
「世子妃先擦擦臉,待會兒還要入宮覲見聖上。」
蓮葉穩重安份,蓮子靦腆怕生,但兩人手腳還算麻利,脾氣秉性都還好。
寧玉晚也並不討厭,「世子呢?」
她左手邊隱約可見有人睡過的痕迹,但溫度早冷卻了。
「寅時宮中傳喚,世子先一步進宮去了。」
蓮葉麻利地整理床榻,驀地瞧見潔白乾凈的喜帕,動作一頓。
又仔細端詳了世子妃的臉色,沒看出什麼異樣,只能暫時按捺了心思。
寧玉晚並不知曉她在想什麼,任憑蓮子幫自己梳妝,心中推斷:宴昭雖是威武將軍之子,但其父故去后,兵權被皇帝收回,只得了個閑散世子的封號。
這樁婚事是聖上閑來無事賜的婚,今日新人理所應當要進宮拜見。
但什麼急事非要宴昭撇下新婚妻子早早進宮?
宮內,也確實不是有什麼大事。
無非是安平公主楚念安假傳聖上口諭,提前讓寧玉晚進宮受冷待。
只是,誰也沒想到,來得只有宴昭一人。
「昭表哥,你那位新婚妻子呢?」
楚念安肆無顧忌地扒著宴昭的袖子,「難不成她長得太丑,你不好意思帶她進宮見父皇?」
她身後,帝師孫女亦是公主伴讀安行芷,飽含歉意地看向宴昭,柔情似水的一雙眸子藏著情意綿綿。
「她昨夜疲累,晚些進宮。」
宴昭說得直接,楚念安和安行芷雲英未嫁,雙雙聽懂后,腮頰暈紅。
「你……」
楚念安語塞,扒拉宴昭的一雙手也偃旗息鼓,她哪兒敢繼續問。
這被人聽了去,還道她這個公主不知羞,非要追問人家新婚夫妻秘聞。
「你今日沒有早課?」
宴昭反問。
「啊,有。」
只見到宴昭,楚念安心底是有點怕的,畢竟這位表哥的性格實在太惡劣。
她有自知之明,自己是任性驕縱一些,但不敢殺人。
而昭表哥,他可是真的敢!
本想背著宴昭,偷摸欺負寧玉晚,一下子計劃被直接扼殺。
「還不快去?」
「哦。」楚念安捂著雙臉跑走。
安行芷慢了一步,但她也並未立刻追上去。
反而一臉羞怯愧疚,「抱歉,宴世子,我勸不住公主。」
「安平還小,你身為她的伴讀,理所應當陪伴教導,此類事情還是不要再發生了。」
宴昭與安行芷並不熟,只有遇到楚念安時,才會見到總是跟隨一旁的她。
安行芷臉一白,「是。」
眼瞧著宴昭要離開,她突然叫住他,「宴世子。」
宴昭皺眉,「還有何事?」
「世子妃真如傳說中的貌若天仙?」
宴昭點頭,「晚晚確實絕色!」
想了想,他加了一句,「若是晚晚平日不低調,京城第一美人的名號就是她的了。」
被評為京城第一美人的安行芷:「……」
這意思是她平日太高調?
無論是什麼意思,安行芷心底都不高興就是了。
偏偏原本要走的宴昭像是找到了知己,「晚晚貌美才情佳,娶到她是我三生有幸!」
安行芷心底:呵呵!
這位世子,您還記得自己平日冷漠寡言、煞氣騰騰的模樣嗎?
此刻,在路上的寧玉晚輕揉鼻子,連打了三個噴嚏。
「世子妃可是昨晚受了涼?」
蓮葉忙把馬車窗帘放下,生平寒氣涼到寧玉晚。
蓮子不愛說話,只默默地遞來一杯熱茶。
寧玉晚搖頭,「無事。」
話本里寫過,若是連打三個噴嚏,不是有人背後惦記,就是有人亂嚼舌根子。
難不成是寧玉沁嚼了舌根子?
而被寧玉晚惦記的寧玉沁此刻卻沒空嚼舌根。
因為她自顧不暇!
一夜過去,寧玉晚是自然醒來,可寧玉沁卻是被身上的男人壓醒了的。
「大姑娘,你醒了?」
唐三金興奮衝刺,此刻天已大亮,光線滲透進屋內,他自然看清了身下女子的模樣。
寧玉沁曾讓紅葉私下給過唐三金關於寧玉晚的畫像,所以他此刻心底驚疑,「她與畫像上不一樣。」
藥力褪去,寧玉沁雖然腰酸腿軟,但神思都已清明。
見男人還在她身上動著,手毫不留情地扇過去,「混賬!還不快滾開!」
唐三金哪捨得退出去,稍微避讓,「大姑娘好絕情,咱們也算是共度春宵!你怎麼捨得?」
「我不是寧玉晚那個賤人,我是寧玉沁!永寧候府的二姑娘!」
「無論你是大姑娘還是二姑娘,既然委身於我,那我就是永寧候府的乘龍快婿了!」
唐三金其實已經信了她是二姑娘,但他怎麼都不虧,樂呵呵地眯眼。
寧玉沁狠抓著床單,沒想到唐三金卻抓過她手臂放於頭頂,「娘子只管好好享受,相公我會好好滿足你的!」
腌臢東西!
寧玉沁藏怒勾唇,「好哥哥放開我的手,妹妹主動滿足你!」
唐三金驚喜放開,卻不想下一秒木枕襲來,狠狠砸中了他的腦袋。
「下賤東西!你也敢自稱本姑娘的相公!」
一次不夠,寧玉沁又猛砸了兩下,眼見唐三金暈過去,額頭也鮮血直流,才踹開他爬起來。
她收拾好自己,出了偏院正好撞見了前來尋找自己的紅葉。
「把他關到密室去!」
紅葉早寧玉沁一步醒來,聽說了宴昭親自迎親大姑娘一事。
但見寧玉沁脖子上還有紅痕點點,身為丫鬟的她怎會不懂發生了何事?
「姑娘,莫非是大姑娘擺了咱們一道?」
寧玉沁也摸不透,但寧玉晚成婚當日的性格與平時截然不同,確定有可能是平日裝蠢賣傻,只為昨日害她。
寧玉晚這盤棋,下得真狠真大膽!
此刻的寧玉沁自然猜不透寧玉晚已經換了芯子,她沉浸怨恨,「若真是她,我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作者有話說:
怨念重重的宴昭:我明媒正娶的娘子都碰不得!梨花親媽你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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