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非你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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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非你不娶

  「蓮兒!」

  本該在外面候著的薛少安已經耐不住走進來,被家丁攔著只能急切的大聲呼喊。

  許清月朝外面看了一眼,眉眼中露出幾抹看好戲的笑意,慢條斯理的說:「別攔著了,快讓薛公子進來。」

  府中下人一放開,就能看見薛少安又走又跑的飛快的靠近了。

  薛少安穿著一身青衫,不過確實是肉眼可見的瘦了很多。

  想必在城郊的日子不好過。

  「薛公子,別來無恙。」許清月用錦帕捂著嘴笑眼看著她。

  薛少安看見許清月,下意識想瞪過去,跟在他身後的家丁連忙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衣角,薛少安才將憤恨的神色憋了回去,不忿的向許清月行禮。

  「見過許小姐。」

  他說完立即急切的轉身,往前半步湊到許清蓮面前半跪著捧住她的手。

  薛少安一雙眼裡閃著急切又感動的光,目光熱烈的看著許清蓮,「蓮兒,你是不是瘦了,為我,你受苦了。」

  「薛公子這說的哪裡話,我們丞相府怎麼就虧待二妹妹了呢?」許清月悠悠在旁打趣,故意惹得薛少安更是惱怒。

  「你!」他一鼓作氣站起來,看見氣定神閑的許清月,一口氣憋在心裡也『你』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漲得臉紅,索性一把拉起許青蓮憤憤道:「蓮兒我們走,出去說。」

  許青蓮被突然如此炙熱的薛少安弄的不明不白,她疑惑又警惕的盯了眼許清蓮,小聲道:「姐姐這...」

  許清月朝她一笑,朱唇吐出兩個字,「請便。」

  「哼。」薛少安昵著她,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低聲道了句:「假慈悲。」

  他語音剛落,一個瘦弱的少女就擋在了他面前,眼色陰沉的盯著他。

  「羽弦,讓他們走。」許清月滿不在意的說,權當做沒聽見薛少安的話。

  畢竟帳可以記著,慢慢算。

  羽弦聞言眸色冰冷的盯了一眼薛少安,側身讓開了道路。

  被羽弦嚇到的薛少安後知後覺的打了個冷戰,握著許清蓮的手飛快的走了出去。

  看他們消失在照壁后,許清月給羽弦使了個眼色,吩咐道:「去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羽弦頷首,立即跟了上去。

  「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奶娘不屑的督出去的人一眼,臉色也沉下來,低聲問:「這個薛少安還真能改了性子不成?」

  許清月呵笑出一口熱氣,微眯起眼來搖頭,「不過是被三言兩語沖昏了頭腦而已,他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從前院出來,許清蓮領著薛少安走到湖邊的亭子里,兩人剛到,許清蓮眼裡頓時便盛滿了淚水,嬌弱的撲在薛少安的懷裡,哭啼著,「薛公子,人家好生想你。」

  薛少安聽著臉上浮出一絲心疼的神色,伸手緊緊的抱著她,卻不安分的逐漸從她的肩頭移到了腰上,「辛苦你了,蓮兒,以前是我不好,我發誓,以後只對你一人好,我會娶你的!」

  換做以前許清蓮早已高興起來了,可眼下她才見了陸行舟,想到陸行舟的態度,許清蓮頓時躊躇起來。

  薛少安明顯的感受到了許清蓮的躊躇,他低下頭蹙眉看著許清蓮,揪心的說:「怎麼了?是不是許清月那個潑婦為難你了?」

  聽薛少安罵許清月,許清蓮心裡微微高興。

  她抹了兩行眼角的淚,順勢點頭哭著說:「都是我不好,姐姐不喜歡我才會打我。」

  「什麼,她打你了?!」薛少安睜大眼睛暴跳如雷,他叉著腰在亭里轉了兩圈,生氣的擼起袖子,憤慨而言,「她,她居然敢打你,我今天,我今天咒死她我!」

  跳腳薛少安也不敢真去找許清月,罵咧了兩句后,又走到許清蓮身邊溫柔的說:「蓮兒,你放心,我這次就是帶著提親書來的,曾是我不懂珍惜,竟不知我在你心中這般重要。」

  薛少安說著激動的將她擁入懷中,「我沒想到你會為了我在許清月門前求了三天三夜。」

  聞言許清蓮一愣。

  什麼時候的事?她沒有啊?!

  她只去找了一回許清月,結果許清月將她斥回來后,她便設計讓許清月從樹上摔了下來,根本沒做其他的事啊。

  許清蓮掙扎了一下,薛少安卻抱得更緊了,他感動的說:「還為了我跳湖。」

  「不...我...」許清蓮想解釋,可仰頭看見薛少安一臉的感動,想到現在薛家的勢力,到嘴的話就成了,「為了薛郎,我吃再多的苦都願意的。」

  薛少安這時更是感動得熱淚盈眶,激動道:「蓮兒你放心,我薛少安此生非你不娶!」

  許清蓮聽見這話現在只覺得心慌,面色發白,勉強的扯著嘴角笑了笑。

  究竟是怎麼回事?!

  之前薛少安對她的態度還是模稜兩可的,怎的現在就非她不娶了?

  許清蓮暗暗咬牙。

  若是薛少安還像先前一樣,那她在三皇子和薛家之間還有迂迴的餘地,只要得到三皇子,她可以立馬就將薛少安甩掉。

  但現在忽的成了非她不娶,事情就變得棘手多了。

  許清蓮想到方才許清月說的話,還有許清月忽然就同意了她和薛少安的事情,難不成...

  她眼裡閃過一絲恨意,用力的握緊了手裡錦帕,將手掌都嵌的發白。

  一定是,一定是許清月這個賤人,她要做三皇子妃,怕自己攔了她的路,怕三皇子喜歡上自己,所以才肯讓薛少安和她在一起!

  許清蓮越想心頭的恨意越濃,靠在薛少安懷裡恨恨的盯著許清月廂房的方向。

  躲在石景后的羽弦將他們的話都聽得一清二楚,眼看薛少安要走,她先一步回去找了許清月。

  聽羽弦將對話都說完后,許清月悠悠的擦著手,看向窗外冷笑一聲,「這好戲啊終於開幕了。」

  她說完取下的披風搭在肩上,又抱著手暖囑咐道:「我自己出去走走,你們不必跟著。」

  許清月想事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邊走邊想,不知不覺就已經穿過了迴廊,走到了靠近外院的湖邊。

  縱然冰封已經解凍,但湖面上仍能看見許薄薄的冰渣,還泛著寒氣。

  在湖的一側,有一顆四季常青的高大樹木。

  許清月望著被雪水洗得翠綠的樹冠,呵出一口熱氣。

  她記得,這顆樹是她娘親親手種的,曾哄她說,這樹木常青,能給她帶來美滿。

  現在想來,不過是兒時幼稚好哄罷了。

  許清月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手裡的暖爐,盯著湖面正出神,忽的從湖邊的樹上飛出個小石子般的東西。

  練過武的許清月反應迅速,下意識想抬手接住,可手抬到一半她就硬生生的停了下來,身子稍稍一動,任由飛來的東西打到她的髮髻上。

  「哎呀。」她低呼一聲,彎腰撿起飛來的東西,是用較寬的葉子編成的六角小球。許清月握緊這小球,蹙眉看向樹上,「大膽!誰在哪裡,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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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君深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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