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動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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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動我的人

  「什麼..」許清月一愣,「我..」她剛啟唇說了一個字,尉遲炎就發出一聲悶哼倒進了她懷裡。

  許清月接住他,抬頭看向站在尉遲炎身後,一劈掌將人打暈的許明耀。

  「妹妹你沒事吧?!」

  許清月搖搖頭,看向許明耀悠悠道:「不過我沒事,但有的人就說不一定了。」

  等旋月居的人將尉遲炎接走後,許清月才和許明耀一起回家。

  走到相府門前,許明耀看見大開的門戶和門前亮得精神的燈籠,以及燈火通明的正廳,心中暗道不好。

  他戳了戳許清月肩膀,用食指和中指在空中比劃了一番,「不如我們...」

  許清月明白他的意思是一起翻牆悄悄進去,但她卻沒有搭理他,徑直下了馬車。

  她剛走進門口,就看見了從負手從照壁後走出來的許相。

  許相沉著臉色打量了他兩一眼,「還知道回來。」

  「父親別生氣,」許清月頷首,「不過是哥哥說青魁樓有趣,帶著我和北州小殿下去玩樂,小殿下喝醉了,這才回來晚了。」

  跟在她背後的許明耀一瞬感到了帶著殺氣的目光,捶胸頓足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

  第二日午時,用午膳的時候許清月仍舊沒有看見許明耀。

  她一言不發的和許相吃完飯,等到許相回書房了,才把妙語喊過來悄聲問道:「哥哥還關著呢?」

  「何止是關著,」妙語湊在她耳邊小聲說:「不僅在祠堂罰跪,還讓人看著不讓送吃食呢。」

  許清月聽著嚼了嚼嘴裡的飯,小聲吩咐著:「讓小廚房準備兩個哥哥愛吃的菜,待會兒我們去看他。」

  用過午膳后,許清月就提著食盒悄悄來到了祠堂的小院外,她從草叢裡冒出半個腦袋,然後悄悄的撿起地上的石子往旁一擲。

  在祠堂門前的兩個守門的人悄然往她這邊一瞥,忽然喊道:「哎呀,哎呀,我肚子怎麼疼。」

  另外一個人一愣,也立即捂著肚子喊起來,「哎呦,哎呦呦,我也是,得去茅廁。」

  這兩人自導自演的說著捂住肚子都跑了。

  許清月抿著嘴輕笑了一聲,拍拍裙子光明正大的從草叢後走出來。

  沒想到這麼拙劣的演技,她以前竟然會信。

  許清月提著食盒推開門,看見許明耀規規矩矩的跪在墊子上,背對著她。

  「哥哥。」許清月的踮腳一喊,許明耀就將頭往右撇過去,許清月笑笑,又到他右邊喊:「兄長~」

  「哼。」許明耀頭一甩,又偏向左邊去。

  「唉。」許清月嘆了口氣,就地在他身邊坐下,打開了食盒,「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她一邊說著一邊把吃的往外放,「紅燒獅子頭」「清蒸鱸魚膾」「翠青絲」「蘿蔔骨油湯」

  靠著報菜名,許清月硬生生讓許明耀轉過了頭來。

  「還算你有良心。」許明耀咽了一下口水,盤腿就地坐下就開始吃起來。

  許清月拍拍手,從旁邊扯來個墊子坐下,笑嘻嘻說:「好哥哥你就別生氣了。」

  「我能不生氣嗎?」許明耀嘴裡包著飯白了她一眼,「我們什麼關係?你居然幫著尉遲炎那小子。」

  「我哪裡是幫著他啊,」許清月眨眨眼無辜的說,「青魁樓是什麼地方?你把他灌醉了丟那兒不管,萬一有個心眼多的上了他的床,最後要是弄出來個小世子,你看北州王和尉遲炎會不會善罷甘休。」

  「誰有那麼大膽子,我都已經打點好了。」許明耀不以為意的說。

  「打點好了有什麼用?你莫不是這麼快就忘了許清蓮是怎麼來的了。」許清月邊說著邊給他舀湯。

  許明耀嘴裡包著飯想了片刻,說道:「你說得好像,確實也不無道理。」他喝了口湯,又擺擺手,「那等我罰完改日親自給他道歉去。」

  「嘁,還好昨日我在。」許清月有些小得意的說,這下倒是提醒了許明耀,他回頭看著許清月問:「對啊,我們幾個大男人在也就算了,你為什麼在?」

  「我去找余長勝的。」許清月不以為意的說。

  「誰?」許明耀的瞪大了眼的看著許清月,「你不會...」

  光看許明耀那震驚的神情許清月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於是立即用果子塞住了他的嘴,「別想歪了,我是跟他商量澤州治水的事。」

  「澤州治水?」許明耀咬下果子蹙起眉頭,「我不是聽說那是陸行舟要去嗎?」

  「這件事我後面跟你說。」許清月說著站起身來收拾起盤子,「對了,昨天你和尉遲炎聊天的時候說了什麼嗎?」

  「沒有啊。」許明耀說著想了想,「哦,他問了我你生日宴的事,結果我越說他越喝,我看他這麼喜歡喝,所以就...」

  許清月有些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嘆氣斥道:「你要是當文官,早就被彈劾八百遍了。」說完她就收拾東西出去了。

  出了祠堂的許清月低不可聞嘆了一口氣。

  難道他那麼不高興,是因為她沒有邀請他?難怪在宮裡感覺有些奇怪。

  許清月將空的食盒交給妙語,然後又讓羽弦取了請帖來。

  她親自蘸墨將新的請帖寫好,壓上印后交給連珠,「把這個送去...」

  許清月說著停了下來,她沉默著略想了俄頃,將遞出去的請帖又收回來,「罷了,備車,我們去璇月居。」

  璇月居門外,許清月敲了三聲門后就在外等著。

  等了有小片刻也不見人來開門,連珠正準備再去敲時,門被人一把拉開,傳出一聲不耐煩的女聲,「誰呀!」

  開門的人是一個穿著嫩綠色短襖,頭上扎著小辮的姑娘,她一雙圓溜溜的杏眼將連珠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皺眉說:「這裡是我們北州的暫居所,你們找誰?」

  連珠頷首回道:「我們小姐找世子殿下。」

  「你們小姐?」堵在門口的人眉頭皺得更緊了,隨後露出一幅不屑的神色,明明許清月就在她面前,她卻故意四處張望著,「哪兒呢?」

  「誒,你這人怎麼回事!」妙語說著生氣的就要上前,被許清月攔了下來。

  許清月抬眸看向她淡淡問:「你叫什麼名字?」

  這姑娘又將許清月從下到上的審視了一番,雙手環胸的抱在胸前,「我叫可衣,我父親是北州二十四部里曲寒部的將軍,看樣子,你就是那位『小姐』。」她說著發出一聲不屑的嘲笑聲,「哪家哪戶的小姐?敢來見我們殿下?」

  「我們小姐可以是丞相府的千金!」妙語不服的大聲說。

  「丞相府?」可衣靠在門邊,將本就開得不大的門堵了個嚴實,「呵,相府小姐又怎麼,有令貼嗎?沒有令貼就自個兒回去。」

  「可我們從來沒聽說來璇月居還要令貼啊。」連珠也有些生氣了,不由蹙起了眉頭。

  可衣昵她一眼,「我說要就要,你們沒聽過那是你們孤陋寡聞,沒有就趕緊走。」她說著就推攘著連珠要關門。

  「等等。」許清月開了口,她從腰間取出先前尉遲炎送她的那塊玉環,「沒有令貼,那這個呢?」

  看見玉環的一瞬,可依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鐵青著一張臉,指著她說:「這個怎麼會在你這兒,你是不是從我們世子身上偷的?!」

  許清月眉尾一挑,冷聲說:「我敬你們北州三分規矩,但是不等於,你,可以對我指手畫腳,隨意揣測。」

  「呵,你是心虛吧!」可衣說著就要去搶,她剛往前一步,就聽見一聲清脆的骨響。

  宮弦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到了許清月身邊,一手牢牢的鉗住了她的手指。

  「你!」可衣頓時痛得臉色發白,立馬騰出另一隻手向許清月抓去。

  這時一道蘊著怒氣的聲音響起,「吵什麼。」

  可衣立即止了動作,回頭眼巴巴的看著靠在門邊的尉遲炎,「殿下,她們欺負人。」

  尉遲炎好似剛睡醒,只穿了一件薄衣,外面隨意的罩了件大氅,惺忪的睡眼半睜著,帶著一股不可冒犯的壓迫。

  他眼珠微微一動,從許清月身上掃過,「許小姐,緣何動本世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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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君深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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