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不如續個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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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不如續個弦?

  「臣妾...臣妾...」鏡妃跪在地上,目光閃躲著,一咬牙說:「臣妾是從令妃處過來,聽她說的。」

  「哼。」皇帝冷眼掃過她,一甩袖道:「你們這些,不僅沒一個幫得上忙,還盡知道添亂。」

  他說著盯了眼皇后,「來人,把鏡妃帶回瓊華宮,沒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半步。」

  「你們幾個。」皇帝說著指了指許清月等人,指了半天後,當著許遙的面說出來四個字,「下不為例。」

  「好了。」皇帝將手負在背後,給許清月使眼色,「回去吧。」

  看著皇帝似乎只叫他們走,而自己卻沒有要走的意思,許清月猜興許是他們還有事情商量,於是頷首走了。

  尉遲炎把她送回相府,似乎還有什麼急事要趕回去,也沒多停留,直接回了璇月居。

  剛到相府門口,許清月就看見了許相的馬車也停在門口。

  許相從馬車上下來,盯了她一眼,又盯了遠去的北州馬車一眼,沉聲問:「你和尉遲炎出去的?」

  偷溜去宮中而沒有給許相說的許清月有些心虛,不自在的點頭,「是...順路遇見的。」

  相爺緩緩收回目光,沉聲發出一聲喟嘆。

  他忽然說:「你也不小了。」

  許清月愣住。

  「但是,長公主有一個就夠了,北州苦寒之地路途遙遠,我是決不會允許你離開京城的,所以你趁早斷了心,想也別想。」

  被許相通話說懵了的許清月不明所以。

  什麼?想什麼?父親再說什麼?

  該不會父親以為她想嫁到北州去吧??!

  突然反應過來的許清正要解釋,但抬眼許相已經走進大門了。

  許清月要說的話也卡在嘴裡說不出。

  唉....罷了,日後再解釋吧。

  她眼光往後一瞥,看見除了相府的馬車外,還有一輛車停在不遠處。

  看馬車裝飾不凡,許清月留意就留意多看了兩眼。

  好像是....於候府的車?

  西苑側房內,許清蓮面色蒼白的坐在位置上,她微蹙著眉,一幅有氣發不出的樣子。

  在她上位坐著的是一個穿著鵝黃色錦衣的女子,面若芙蓉,生得好看,從頭上金釵銀飾便能看出身份尊貴。

  「蘇表姑,」許清蓮垂淚喊,「這可怎麼選呢?」

  蘇知意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闔著眼看也不想看她。

  要不是她們沒用不知收斂,許清蓮遲早有機會借著許相和許清月的勢謀得權勢。

  到時候相府還不是她的囊中之物?

  哪裡還用得著她出面。

  只是可惜那老太婆死得早,不然要讓她親眼看著,當初她不讓許不負娶她,是個多麼荒唐又愚蠢的決定。

  「你事情都做出來了,還能怎麼樣?」蘇知意懶懶的一掀眼皮,不疾不徐的說:「要選,自然是要選三皇子的,可你現在又拿不準三皇子的心,棋招太險。」

  「那怎麼辦呢?」許清蓮蹙著眉頭問。

  蘇知意睜開眼沒好氣的瞪她一眼,「辦法不知道想嗎?既然你拿不准他的心,還拿不准他的人?!」

  這時外面傳來婢子通報的聲音,「小姐,於夫人,相爺回來了。」

  聽見許相回來了,蘇知意直起身對著鏡子理了理雲鬢和衣角,又往脖頸上抹了香膏,她站起身,從懷裡掏出一包藥粉放到許清蓮手上,「機會只有一次,可別錯過了。」

  她說完就推門出去,「走,去見見表哥。」

  正廳前,許清月正在給許相奉茶,外面遠遠兒的就聽見了蘇知意的聲音,「表哥回來了,可累著了...」

  蘇知意揚著笑走進來,看見許清月也在後面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許清月站直身子沖蘇知意笑笑,張口喊:「於夫人。」

  聽到這個稱呼,蘇知意臉上劃過微妙的變化,但她面上仍舊笑著,上前和許清月套近乎,「瞧你這孩子,許久不見,倒變生疏了。」

  許清月冷笑一聲,不動聲色的和她拉開了距離,盯著她的眼睛說:「哪裡就變生疏了呢?既然表姑已經嫁入了於候府,那自然是要叫於夫人的。」

  她盯著蘇知意笑著推開她的手,「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收不回來了,於夫人。」

  蘇知意的笑容逐漸冷下去,她眸色冰冷的盯著許清月,許清月淡淡一笑,走到許相身邊看著她。

  有關於他們長輩之間的這點事,許清月還是知道的。

  這個蘇知意是父親的遠方表親,幼時來京中養病在相府上小住,父親對她生了情愫,想娶她進門,但當時的老夫人卻覺得蘇知意心思不正,不同意這門親事,並且立即修書一封,立即讓人把蘇知意接走,安排到山水風光好的揚州養病,斷了父親的念想。

  後來父親又遇見了跟著醫聖入京治病的母親——李相思。

  兩人一見如故,很快就成了親,夫妻恩愛,如膠似漆。

  從揚州回來的蘇知意見相府無望,轉頭便嫁入了於候府,成了侯府夫人。

  只不過現在看她,她還是賊心不死啊。

  許清月打量著她今天的裝飾,從花紋到顏色,無一不是許相曾經喜愛的。

  只是蘇知意不知道,自從父親娶了母親后,因為母親喜愛嫩綠色,而父親也就開始偏愛綠色了。

  站在他們面前的蘇知意瞟了一眼許清月,悄悄捏緊了袖子。

  方才許清月故意喊她於夫人,還有說的那番話,不就是在提醒她不要忘了身份嗎?

  想到之前她替自己兒子來求許相幫忙尋個好差事,許相沒見著,竟然許清月一口回絕了,還說什麼那個差事讓她兒子去了就是禍國殃民。

  真是多管閑事。

  蘇知意不敢的收回目光,柔情愜意的對許相笑著:「表哥~方才你們都不在,我就去看了看清蓮,她的手...都是表哥的女兒,清蓮又嬌弱,清月對妹妹做得是不是太過了?」

  「嬌弱?」

  還不等許相說話,許清月嗤笑一聲,「她可不嬌弱,憑一己之力抹黑相府門楣,難道於夫人不知道,人家都說許清蓮草菅人命,心如蛇蠍呢。」

  蘇知意的臉色微微一變,撒嬌道:「表哥,我好歹也是長輩,清月怎麼能隨意插話呢?」

  許相看了許清月一眼,緩緩說:「她在府上這樣習慣了,你既然說你是長輩,那就多擔待一點。」

  沒想到許相完全不顧及之前的情誼還這麼向著許清月,蘇知意的表情如同吃了蒼蠅般,頓時噎住說不出話。

  蘇知意咬咬牙,暫且沒說什麼,她款步走到許相面前,仍舊拿許清蓮說事,「表哥,知意只是覺得,清蓮可憐罷了,她一個弱女子,手成了那樣,日後難以見人的。」

  「這又如何,」許清月又打斷了她的話,完全不給她多和許相說話的機會,「於夫人是說,我相府的姑娘,還能嫁不出去?」

  「我不是那個意思...」蘇知意小心看著許相的臉色連忙解釋。

  「既然不是那個意思,於夫人現在是於侯府的人,再來管我們相府的事,恐怕不妥吧。」許清月面不改色的笑著。

  蘇知意暗中狠狠瞪了她一眼,委屈道:「表哥,人家也只是看著表哥一個人管理相府辛苦,才多說了兩句而已。」

  她說著靠近許相坐下,偏頭看著他,擺出一幅委屈又賢惠的神色,「像我們家那個,納了五六個小妾,每日好不歡愉呢。」

  聞言許清月沒忍住嗤笑了一聲。

  誰不知道於候是子承父業,現在就是個只會啃家底的草包,他當然歡愉了。

  蘇知意抬頭盯了一眼許清月,又對許相軟聲道:「人家也是為表哥著想,不如...我給表哥介紹些姑娘,各個都是頂好的,一定能幫到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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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君深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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