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遇見你是我的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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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遇見你是我的運氣

  哪怕是這個時候,陸行舟的力氣也比許清月大上許多。

  「陸行舟,別這樣,我求你...」許清月嚇得濕了眼眶,聲音都在顫抖。

  「陸行舟你個畜生,混賬東西!」爬起來的成瑞玉跳起來,一把扯住了陸行舟的腰帶,把他從床上扯了下來。

  說到底陸行舟還是皇子,成瑞玉才沒選擇旁邊的花瓶。

  「許清月快跑啊!」成瑞玉死死的扯住陸行舟的腰帶對許清月喊道,許清月得了喘息的時間,立馬從床上鑽了下去,隨手扯過床邊的大氅就跑了出去。

  「滾!」陸行舟怒呵一聲,一腳踢在成瑞玉小腹上,成瑞玉被踹出去,腰一下撞到了床板上。

  而陸行舟沒有管她,緊跟著就追了出去。

  外面月色清明,但卻見不到一個人影,原先在守著的宮弦羽弦也不知去向。

  冰涼的寒氣讓許清月喘氣到胸腔發疼,她眼裡含著淚水根本不知道要往哪裡去。

  她也不敢大聲叫喊,否則這件事傳出去恐怕是她的清白不保,到時只能嫁給陸行舟了。

  許清月一手捂著嘴不讓自己叫出來,腦子裡一片空白,只知道往前跑。

  眼看陸行舟越追越近,許清月腳下一急,絆在階梯,身子台階上身子往下栽去。

  許清月下意識的閉上了眼,但並未摔倒冰涼的地上,而是摔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怎麼了?」

  熟悉的聲音從頭頂落下,溫暖的雪松香氣讓許清月緊繃著的心一下破了防線,顫抖著小聲哭了出來。

  「陸行舟...」

  尉遲炎抬頭看了眼追上來的陸行舟,將許清月護到身後蹙起了眉頭。

  「尉遲炎,」陸行舟的忍耐顯然已經到了極限,「我不殺你,你給我滾開。」

  「就憑你,還想殺我?」尉遲炎眉頭輕佻,眉宇間縈繞著怒氣。

  見陸行舟衝上來,他乾淨利落的就把他打暈了,像踹垃圾般將他從階梯上踹了下去。

  許清月蹲在他身後仍舊捂著自己的嘴,身子不住的發顫。

  尉遲炎回身看著縮成一團的許清月,心頭一陣絞痛,他半跪下去,眉頭仍緊鎖著,但全是關切與心疼。

  他伸出手,僵在半空中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輕輕落下,儘可能輕的拍著她的背,以他最輕柔的聲音哄著:「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幾夜他也沒有睡好,一是想不明白,二是身上有傷,所以一直淺眠。

  方才忽的醒了,才察覺不對。

  外面太過靜謐,而且喚楚天雲門也沒有回應,他心生警惕,想去確認長公主和許清月的情況,沒想到一打開房門就看見許清月險些摔倒在他門前。

  尉遲炎溫柔的聲音,讓累積在許清月心中過往此刻如同洪流一樣衝破了防線,「我不知道...」她沒忍住哭著靠在尉遲炎懷裡,「我什麼都不知道,他突然就沖了進來...」

  聽見這些話的尉遲炎眉頭蹙得越發的緊,他掃了一眼地上的陸行舟,眼裡劃過一絲殺意。

  「沒事了,現在沒事了。」尉遲炎輕輕拍著她的背,用身子擋住夜間的冷風。

  借著月色,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許清月,他險些都要紅了眼。

  尉遲炎一手輕輕拍著她的背,一手猶豫良久才撫上她的頭頂,發出一聲心疼又無奈的嘆息,「你這樣哭下去,要我怎麼辦才好?」

  許清月啜泣幾下,漸漸止了哭聲,她擦去眼角的淚痕,發著抖將身上的大氅攏得緊了些。

  尉遲炎見狀直接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披到了她的身上。

  見她不哭了,才起身走下階梯,提著陸行舟的衣角就將他扯了起來。

  陸行舟面色泛紅,即便已經暈了過去還是難受的蹙著眉頭。

  明顯看得出來是中了葯。

  這時草叢裡發出來一點響動,趁著尉遲炎沒動手之前,先喊了聲「殿下」,楚天才從草叢裡走出來。

  「你們幹什麼去了。」尉遲炎一開口,楚天就聽出了裡面的怒氣,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往許清月身後站。

  「剛剛有人偷襲...」

  看陸行舟還活著,尉遲炎手一松又將他扔到了地上,壓著怒氣道:「把他給我綁到湖裡去泡著。」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楚天一愣,縮著脖子小聲說:「那..那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還不快去辦!」尉遲炎顯然沒了耐心,楚天身子一顫,立即過去把陸行舟抗了起來。

  「等等。」許清月吸了吸鼻子,走到尉遲炎面前輕扯他的衣角,說道:「他是不是中了什麼葯?」

  此時已經逐漸平復下來的許清月已經開始整理事情的脈絡了。

  以陸行舟的野心和性子,清醒的時候絕不敢對她這樣,其中定然有異。

  尉遲炎點了點頭。

  果然。

  放眼整個在道觀里的人,急著和陸行舟生米煮成熟飯的,許清月只能想到許清蓮一個。

  但許清蓮肯定沒想到,陸行舟竟然會追出來找她。

  「我還想請小殿下幫個忙。」許清月抬起頭用一雙哭得發紅的眼睛看著他。

  尉遲炎抿了抿嘴,沒忍住伸出手抹去了許清月眼角溢出來的淚珠,「你說。」

  此時許清蓮的屋子裡還亮著燈火。

  許清月和尉遲炎走在前面,楚天費力的扛著陸行舟走在後面。

  剛一推門進去,就看見許清蓮衣衫不整的在床上扭來扭去,許清月一驚,立馬踮起腳回頭遮著了尉遲炎的眼睛,「不準看。」

  本也什麼都沒看見尉遲炎一愣,隨即勾唇笑起來,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聽到細微的動靜他也知道是個什麼情形,見許清月遮得辛苦,索性閉上了眼睛,笑道:「好,我不看。」

  許清月給楚天使眼色,讓他把陸行舟放到許清蓮身邊,然後推著尉遲炎就走了出去。

  「好了,你把眼睛睜開吧。」許清月昵了一眼還閉著眼的尉遲炎小聲說。

  「不睜,」他似笑非笑,身子往許清月這邊稍稍一偏,半帶玩笑半認真的說:「我睜開你就沒了怎麼辦?」

  此時許清月也完全放鬆下來,她眼裡帶笑的瞪了尉遲炎一眼,在他手背上輕輕一掐,「又不是在做夢,快睜開。」

  尉遲炎笑著轉頭面朝她,先睜開一隻眼,又睜開另外一隻。

  看見許清月通紅的眼眶裡有了笑意,他也笑起來,聲音低低的說:「要是每次睜開眼你都在就好了。」

  許清月聽見了,但此刻卻也只能當做沒聽見。

  尉遲炎垂眸看了她片刻,聲音輕輕,像是恐再驚了她,「走吧,我送你回去。」

  「嗯。」

  兩人並肩而行走在山路上,尉遲炎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又轉頭看向一言不發的許清月問:「我送你的小哨怎麼不吹?」

  許清月埋著頭,小聲的說:「放在家裡了...」

  「唉,」尉遲炎又無奈又沉重的嘆了口氣,開口卻沒有責備的意思,「我送你的東西,要記得帶上,它能幫到你,知道嗎?」

  「嗯。」這次許清月很是溫順乖巧的點了點頭。

  兩人走到離許清月住處只有幾步之遙的觀景台上,竟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尉遲炎轉身看向她,半垂著眸子低低的問:「在你的夢裡,有我嗎?」

  許清月愣了一瞬,轉瞬明白過來。

  想必是她對成瑞玉說的話都被他聽見了。

  許清月猶豫了片刻,點點頭。

  她有些不安的攥著自己的衣袖,不知道如果尉遲炎問她為什麼會嫁給陸行舟,她要如何解釋,才能不讓陸行舟成為他們之間的鴻溝。

  「那...」尉遲炎開了口,許清月將袖口攥得更緊了。

  她聽見尉遲炎問:「你在受苦的時候,我在做什麼?」

  許清月怔了一瞬,望向尉遲炎。

  他的眼裡一片清澈,似乎反而比她更加緊張。

  「這麼望著我做什麼?」尉遲炎輕聲說。

  「哦,沒...」許清月收回了目光,「我以為小殿下會問別的問題。」

  「你以為我會問陸行舟?」尉遲炎挑挑眉,不屑的說:「小爺才不想問他,他既然已經退幕了,就沒有再到前台來的機會了。」

  他說完又有些緊張的看了向許清月,「那我...做了什麼?」

  許清月垂眸笑笑,「小殿下一直在北州,什麼也沒做,過得很好。」如果最後她沒有被送往他身邊的話。

  最後一句話許清月並沒有說出來。只是抬眸靜靜的看著他。

  但尉遲炎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感到滿意,他低聲喃喃,「我什麼都沒能做嗎...」

  感到了尉遲炎的失落,許清月出口安慰道:「在夢裡,我病了三天未能下床,十五那日沒有出門,是我運氣不好,錯過了小殿下。」

  尉遲炎聞言看著她輕笑一聲,玩笑似的說:「好在你夢外運氣好。」

  「是啊。」許清月盯著他的眼睛,竟然想也未想的就承認了,沒帶絲毫隨意意味。

  尉遲炎一愣,眼裡眸光流轉。

  「既然這樣,為何不同我回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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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君深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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