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搜查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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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搜查皇府

  許清月閃躲不及往後退道,猝不及防的倒到一個有力的懷裡。

  身著月白長袍的人一手接住許清月,一手抓住了飛來的箭矢。

  那箭矢直朝著許清月面前糧食而去,但稍有偏差就會傷到許清月。

  在箭矢飛過來時候,那個蓬頭垢面的青年人一抱頭飛快的沖了出去。

  騎馬追過來的人連聲歉也沒有,直往前奔去。

  尉遲炎微微一抬眸,眼中劃過一絲凌厲的殺氣,手上將箭一碗徑直將箭扔了出去。

  哪怕不依靠弓箭,飛出去的箭矢也鋒利的貫穿來方才射箭人的手臂,那人悶哼一聲,從馬上摔了下去。

  跟在後面的人立即勒馬朝這邊而來。

  許清月抬頭盯了他一眼,他還是余之安的模樣,無辜的看著她眨了眨眼,往許清月身後退了半步,無辜笑道:「小姐,你看這可怎麼算。」

  「你是何人,竟敢傷朝廷命官!」

  「那當街放箭,你又是什麼人?」許清月收回看尉遲炎的目光,眸色平穩的看向面前的人。

  「你...」囂張的人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按著頭一把推開,成武大走上前來對他們行了個歉禮。

  他道:「許小姐,我們受命追捕一名犯下滅門慘案的逃犯,驚擾了。」

  「滅門慘案的逃犯?」許清月想到剛剛他們說的話,她謹慎的沒有直接問出口,而是道:「最近未曾聽說京城有什麼大案啊?」

  「哦,不是京城,」成武笑笑,「是西邊的越州,越州知府一路把案子報過來的。」

  「這般。」許清月微微的頷首垂下了眼。

  看成武的樣子,他並不急切著去辦這樁案子,但以成國公的家風來說,他們做事向來是雷厲風行。

  所以很有可能這樁案子不是成武想辦,而是上面有人要壓著辦。

  「西邊越州...」許清月低聲喃喃了一句,轉頭對宮弦招了招手,打了個手勢,『去把剛剛那個人抓回來。』

  宮弦一點頭就去了,而許清月一回身,看見余之安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熱諾的幫著他們分發糧食。

  她注視了他片刻,無奈的搖搖頭走到他身邊去繼續幫忙分東西。

  湧入京城的難民太多,哪怕她今天準備了比往常更多的糧食卻仍舊不夠。

  許清月看了眼天色,又對羽弦道:「在我妝奩的第二個抽屜里,還有些銀兩,你去取了換成米面發了。」

  這邊說完她又讓妙語連珠在這裡守著,而後拍了拍余之安的背,「你來駕車。」

  余之安順勢拿著一個饅頭咬了一口跟上許清月,他助跑兩步一躍上馬車前,對許清月伸出手,笑著:「小姐要去哪裡?」

  許清月手上持著手帕扶著他的手走上馬車,輕輕開口,「十四皇子府。」

  三皇子府內。

  「殿下,今日相府小姐送了信給十四皇子后,與午時親自上府了。」

  『咔嚓』

  烏木狼毫筆在陸行舟的手上悍然斷成兩截。

  現在尉遲炎走了,她果然就要幫十四了是嗎?

  陸行舟站起身,丟掉手上狼毫筆,眼眸冷得像一塊寒冰,「那個狀告人找到了?」

  下人的臉色微微一白,低下頭瑟縮的說:「還,還沒有,不過今日本是要抓住的,可因為險些誤傷許小姐,就讓他跑掉了。」

  「誤傷?」陸行舟危險的眯了眯眼,「一個是女子一個是逃難的犯人,怎麼會弄混?!」

  旁邊的下人一下跪倒在地,「他,他在許小姐布膳的地方,去抓的人箭射歪了。」

  「廢物。」陸行舟低斥一聲,一腳踹翻地上的人生氣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冷聲問:「那傷著了嗎?」

  「沒,沒有。」

  「那就饒他一命。」陸行舟說著提步推開門走了出去。

  後宮里,赤檀木的門敞著,門內擺了見金玉靠背長椅,椅上墊著蜀錦軟墊。

  坐在這華貴的椅子上揉著頭的就是鏡妃。

  她身邊的大宮女雀兒一邊給她按著手一邊問:「娘娘,今兒個還去皇后那兒嗎?」

  聽到皇后兩個字,鏡妃不屑的『嘁』了一聲,「去什麼,既然每次去她都關著門,還有什麼好說的?給她敬酒不吃,還要自個兒往上貼不成?我看她就病著,皇上才好來我這兒。」

  「呦,姐姐還想陛下來您這兒呢。」外面冷不丁的響起一個驕縱的聲音,眼瞅著一個穿著粉衣的人就走了進來。

  雀兒伏在鏡妃身邊低聲道:「是新晉的花妃。」

  「花妃?」鏡妃看了她一眼,嗤道:「還真是花里胡哨。」

  聲音不大,花妃能聽見,但猶如春風拂面的臉上沒有一點怒意,反而笑道:「花枝招展有什麼不好呢,總比人老珠黃好吧。」

  「你什麼意思!」鏡妃一怒一拍椅子瞪著她。

  「哎呀,」花妃笑眯眯的,「本宮可沒有要故意冒犯姐姐的意思,姐姐幹嘛這麼生氣呢。」她說著掩唇笑道:「妹妹來也沒有什麼別的事,就是陛下昨兒個在我哪兒用膳的時候,說我是新晉的理應來見見諸位姐姐。」

  花妃說著行了個禮,「瞧見姐姐沒什麼事,妹妹我就走了。」

  她說著連她宮裡的凳子也不挨一下,轉身又走了。

  看著粉色的身影走出去,鏡妃死死的攥緊了扶手。

  不過是一個新晉的妃嬪,撒野就撒到她頭上來了?!

  雀兒最能看懂鏡妃的心思,立馬道:「娘娘彆氣,一個新晉的妃嬪,得寵不了幾日,況且您還有三皇子呢。」

  「呵。」鏡妃冷冷的哼出一口氣。

  她知道花妃現在沒有,但不代表以後就沒有。

  想到陸行舟她又緊緊的皺起了眉,不滿道:「陸行舟到底在幹什麼?點用沒有,還被許清蓮找上麻煩,眼下令嬪都死了,還是一點作為都沒有,本宮養他何用?!」

  「娘娘,」雀兒低聲為陸行舟說話,「三殿下其實已經很出色了。」

  「出色什麼出色?」鏡妃不滿的發泄著怒火,「本宮從小就告訴他,不爬到權力的頂峰他就什麼也得不到,這麼多年,真是白教了。」

  雀兒默默的閉上了嘴,一言不發的跪著給鏡妃揉腿。

  而鏡妃卻越想越氣,轉而道:「這個小妃這麼囂張,皇后不知道嗎?」

  「皇後娘娘病著呢...」雀兒小聲說。

  「陛下不是說查嗎?難道還沒查出來?」

  「還沒聽見風聲兒。」

  鏡妃聽到這兒索性不說話了,只氣惱的按著額頭。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這時候病,真是會挑日子。

  她皺眉道:「你去告訴陸行舟,他最好快點幫陛下把這件事解決了,立了功,趕緊讓那個花妃在本宮眼前消失,否則,他就別再來見本宮了。」

  十四皇子府。

  陸行宸將泡好的熱茶推到許清月面前,「清月妹妹的信我昨日看過了,我知道你是好心,陛下近日對我有些偏心,不過是匡撫罷了,但這遠不是長久之計。」

  昨日許清月給他寫的信,就是在勸阻他放棄之前劍走偏鋒的想法,那個法子雖然很有可能讓陸行舟一跌千丈,但是終究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不過,若是此番陸行宸僥倖斗過了陸行舟,那他在奪嫡之路上恐怕也再難有敵手。

  如果陸行宸登基,那她呢。

  許清月捧住熱茶杯,沉默下來一言不發。

  他們既然要掙個魚死網破,那她就做那個坐收成利的漁翁好了。

  陸行宸嘆了口氣,「我只恨不能早些為被陸行舟冤枉的母妃出氣。」

  「殿下莫急。」許清月眼裡泛起深不可測的笑容,「我猜馬上就可以了。」

  她昨日往十四皇子府送信,今日又親自到了府上,這一切陸行舟的不可能不知道。

  冷宮的事情到現在懸而未決,想必一直是陸行舟在兜著。

  而她就是在激他出手。

  就在許清月放下茶杯的一刻,十四皇子府的大門陡然被人踹開,進來十幾個腰環佩刀的錦衣衛。

  「陛下有令,搜查十四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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