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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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行刺

  靈赫被打懵了沒回過神來的時候,許清月已經坐上了回相府的馬車。

  回到相府內,許清月將蛇交給郎中,自顧的往院子里就去,她走得快,但尉遲炎仍能不緊不慢的跟著。

  尉遲炎看著許清月不善的臉色,兩步走到她身邊,悠閑的將雙手疊著放在腦後,側身看向許清月,笑說:「你就不怕這一巴掌下去打出戰事?」

  原本快步走著的許清月一下停住了腳步,立馬尉遲炎也跟著停下來。

  她抬頭,笑意讓人發寒,「怎麼,一巴掌下去世子殿下心疼?」

  「啊?」尉遲炎一愣,看許清月哼了一聲快步的往前去,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卻也快步追上了她,「我要心疼也是心疼你手打疼沒有,怎麼會關心她?」

  許清月相信尉遲炎說得是實話,她也知道自己不該這麼發脾氣。

  可一想到上一世就是這個靈赫公主非要纏著嫁給尉遲炎,還為這事多次拜訪陸行舟,以兩國商貿逼陸行舟下旨賜婚。

  雖然因為陸行舟擔心北州和西涼聯姻更難控制而拒絕了。

  但現在的許清月想起來就介意得不得了。

  上一世他們還傳過桃色流言!

  許清月原以為她為陸行舟忍讓多年,對這些事情早已看淡了。

  但今天看見靈赫看向尉遲炎的眼神,她就是介意就是介意就是介意——介意得不得了。

  許清月走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坐下,悶悶倒茶喝。

  尉遲炎腳步輕快的走到她身邊坐下,看著她不解問:「到底怎麼了?」

  他說著邊回想剛剛自己的作為,沒覺得哪裡不對啊。

  難道楚天給他在街上買的那本什麼《戀愛手冊》是假的??

  許清月手握緊空茶杯咬牙不做聲,沉默到尉遲炎準備走時,她才終於吐出聲音來,「你以後,不準和那個靈赫走太近。」

  尉遲炎一愣,下意識脫口而出,「為什麼?」

  「你還問為什麼??」許清月將手上的茶杯一扣,睜大眼站起來一拳打在尉遲炎手臂上。

  她力道不大,對尉遲炎來說也是不痛不癢,他疑惑的看著許清月盛著怒火的眸子,反應了兩秒終於明白過來,眉開眼笑的去捏許清月的臉,「我知道了,這麼酸,原來是許小姐吃醋了。」

  「舍寄醋啦!」因臉被捏著,許清月的吐字模糊起來,一雙瞪著的明眸也失了威力,在尉遲炎眼裡看起來格外可愛。

  他彎眸笑著稍稍彎下腰,聲音爽朗,「不是吃醋是什麼,你難道還怕我跟她跑了不成?」

  許清月故意露兇相的瞪著尉遲炎,「你方揩我!」

  「這麼可愛,」尉遲炎盈盈笑著,「不放。」

  許清月聽見立即撈袖子也去揪尉遲炎的臉,她手剛挨著他的臉,就聽見從旁邊傳來了文卷落地和拔刀的聲音。

  兩人同時側頭看去,便見剛從朝中回來還沒卸甲的許明耀腳邊散著案卷,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手裡握著刀,拔刀四顧心茫然。

  「你、你、你們在做什麼?!」

  已經把刀拔出來的許明耀才反應過來許清月似乎並沒有太反抗,更讓他震驚得說話都打結巴。

  互掐的兩人見狀立即同時乖巧的收回了手背在背後,左看看右看看。

  許清月盯著半張泛紅的臉,尷尬的笑道:「哥、哥哥,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我...」許明耀仍舊用那樣震驚的眼神看著他們僵硬的彎下腰把地上的案卷撿了起來,「我...是,是回來告訴你一聲,陸行舟身邊的親信認了是陸行舟指使他們去燒得十四皇府,十四殿下已經...」

  「哦,哦。」許清月也沒由來的心慌應了兩聲,隨後穩了穩心神,兩步走到許明耀身邊接過他手上的案卷。

  許明耀看著她微微泛著桃紅的臉,滿臉唏噓,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裝作無事發生的尉遲炎,靠近許清月的耳邊。

  「我怎麼感覺他不像什麼好人,你注意些,可別被騙了。」

  聽到這話的許清月噗嗤的輕笑一聲,什麼都沒說,翻閱著他從大理寺提回來的案卷。

  「這件事報給陛下了嗎?」

  「這麼大件事當然得報,」許明耀說著警惕的看了眼尉遲炎,聲音又小了幾分,「爹爹和大理寺卿一起呈報,這回....」

  許清月知道許明耀沒說完的話是什麼。

  這回,陸行舟恐怕難逃一劫了。

  畢竟世上,栽贓這種事也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才做得出來,陸行宸敢於捨身,自然比他做得更絕。

  既然這樣,那她就要借著的這個勢頭,把他壓得更死。

  許清月將案卷放回許明耀懷裡,笑著問:「哥哥現在忙嗎?」

  「我該做的都做完了,怎麼了?」

  許清月盯著他笑,笑得許明耀不寒而慄,他咽了咽口水,「你有話好說,只要別捅太大的簍子。」

  「也不是什麼大簍子,只是幫一幫新上任的府尹大人分個憂罷了。」

  「什麼意思?」許明耀皺眉想了一下,看向許清月,「你說的是...周家被滅門案?」

  許清月點點頭。

  以越青的才能,和許清月暗中透露給他的線索,想必他也已經懷疑到慶國公身上了。

  現在還需要有人推上一把。

  許清月看著許明耀道:「大概兩個時辰后,慶國公會被行刺,還請兄長去抓一抓賊人了。」

  這話從許清月嘴裡說出來讓許明耀再度驚詫。

  他們自幼一起長大,許清月的聰慧他是知道的,偶爾小打小鬧也無妨,但總的來說她是迴避朝政之事,雖喜歡當做閑談聽聽,但從來不管,只當聽個樂。

  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發現許清月漸漸的開始攬朝政了。

  先前的白時暫且不說,眼下是偌大的一座國公府,竟也要動。

  於是許明耀皺起眉不解的問:「清月,你到底想要什麼,你直接給我說就是,我去給你弄來就好了,何必這樣....」

  看著欲言又止的許明耀,許清月輕聲笑笑,目色寒冷。

  「我要陸行舟,死無葬身之地。」

  慶國公府內。

  已經年過半百的慶國公背著手在屋內來回的踱步,報信兒的小廝已經來回跑了好幾趟了,卻一直沒有從京兆尹府探出信兒。

  「老爺,您別晃了,晃得奴家頭都暈了。」他身邊嬌俏的小妾撒著嬌牽著慶國公的袖子。

  要是往常慶國公一定會順著她,但是現在他得不到一點消息,著實像熱鍋上的螞蟻,於是甩開了她的手,繼續著急的往外望。

  看門口探信兒的人跑過來了,慶國公趕忙親自迎上去,焦急的問:「怎麼樣,越青那邊有信兒了沒有?」

  小廝喘口氣,摸著汗說:「他還是不見人,」慶國公聞言一拍大腿,立即道:「再去!」

  「老爺,老爺,」小廝咽著口水,立即道:「不過小的聽到了另外一件事。」

  「什麼?」

  小廝左右看看,附在慶國公耳邊將他聽見的陸行舟的事說了出來。

  一邊嬌妾被冷落,耍性子的哼一聲,起身走了。

  她剛走出去不到一刻鐘,院子里就響起來尖叫聲,「啊——有刺客!」

  慶國公一驚,回頭果然看見幾個拿著刀的刺客圍了上來,他神色一變,驚駭道:「你們想做什麼?!」

  「呵,」刺客冷冷笑著,「你為主辦事不力,還不知道我們要做什麼嗎?!」

  他說著就拿著刀沖了上來,慶國公將身邊的人推出去,一邊高呼一邊往門口跑去。

  剛跑出門就摔了個狗啃泥,慶國公慌張的抬頭,一眼就看見了徐徐走過來的許明耀,連忙大呼,「城防軍!抓刺客!」

  許明耀面色波瀾不驚,他一抬手,身後的人立即衝進了國公府內。

  而許明耀走到慶國公面前將他扶起來,讓他在外面等著,很快裡面傳來兵器打鬥的聲音,沒多一會兒便跑出來一個人士兵道:「大人,賊人跑了。」

  許明耀有模有樣的皺起了眉頭,「去追。」他說完又看向慶國公詢問:「竟讓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國公大人,對這伙刺客的來路,你可有線索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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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君深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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