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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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失蹤了

  剛到相府大門,許清月就看見羽弦焦急的在外站著,看見他們的馬車,她和妙語快步迎了上來,妙語嘴快,一口氣說道:「小姐不好了,那個靈赫被救了回來,一口咬定就是你做的,宮中來拿人呢,相爺和大公子都進宮去了。」

  妙語焦急的攥著許清月的袖口,許清月眼眸一動,安撫道:「別急,沒事的。」

  她說完回頭看了眼尉遲炎,羽弦等人也看見了他,一時沒認出來,也沒有多問。

  不知尉遲炎從哪兒提出一個竹簍,還沒打開,妙語就大叫一聲,跳著往羽弦身後躲。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別怕。」許清月匡撫道,往竹筐里看了一眼,「都是死蛇。」

  「她們靠蛇傳信,信就在蛇肚子里,這是證據。」尉遲炎說著將竹兜遞給許清月,許清月絲毫不怕的接過,又聽尉遲炎說:「除此之外,我還備了份大禮,已經送到宮裡去了。」

  「什麼大禮?」許清月好奇問。

  「你去了就知道了,別害怕,不會有事的。」他雖蒙著面,但卻能從語調里聽出笑意。

  許清月點點頭,一手拿著竹簍,也不用馬車,直接自己翻身上馬,將竹簍掛在馬鞍上,朝宮城的方向去。

  靈赫會咬定她這件事,許清月早有預料。

  畢竟從一開始靈赫就是沖著她來的,縱然許清月不覺得靈赫會劍走偏鋒到以自己的性命為賭注,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不管是誰做的,這件事最後導向的結果都是兩國之間的戰爭。

  靈赫要找個人擔這個罪,首選必定是她無疑。

  大殿之前,許清月剛走到殿門前就聽見了裡面的聲音。

  「本公主親眼看見是她殺了我的親衛,還對我動手,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靈赫公主慎言!」許相已然有了怒氣,「誰不知你們西涼好戰,而小女從小養在深閨,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做到你說的那些事,實乃荒謬!」

  只是聽聲音也能聽出裡面的緊繃的氣氛,門口的公公恰到時機的去通報,許清月很快被宣進殿中。

  她進去后一眼就看見面色蒼白但面露不善的靈赫。

  靈赫看了她一眼,咬咬唇又轉過頭去。

  若真是被旁人所傷,就算髒水潑到許清月頭上,她也不會覺得這麼煩悶,偏偏是被自己人所傷,而不得不這樣做,目的是一樣的,可靈赫就覺得心中添堵。

  所以她眼下甚至不想同許清月說話。

  這恰好也如了許清月的願。

  許清月兩步走上前去,行完禮后,開口道:「陛下,事情臣女已知曉,有關於靈赫公主污衊臣女動手傷她一事,臣女尚有證據。」

  她說完將手上的竹簍放到地上,兩旁侍著的公公上前來將蓋子打開,面色驟變。

  靈赫顯然也看見了竹簍里的死蛇,登時瞪大了眼,指著許清月尖叫起來,「你敢殺我的蛇?!」

  「不得放肆!」皇帝呵了一聲,靈赫識趣的看了眼殿上的護衛,恨瞪了許清月一眼,閉上了嘴。

  「既然靈赫公主也承認這是你的蛇,那你看好了。」許清月毫無懼色捻住蛇的七寸將它提起來,又找公公借了一把匕首,當眾將蛇腹剖開。

  堂上一時寂靜無聲,不約而同的看向許相。

  彷彿許相那句『小女手無縛雞之力』還在耳邊縈繞。

  許相頂著眾人的目光看向許清月手上的那條蛇。

  此時靈赫原本沒有血色的臉龐,因為生氣而引得頭上青筋爆出,滿臉通紅,死死的瞪著許清月。

  許清月瞥見了蛇血里的一抹白,用匕首將那沒有消化的信紙挑了出來,交給旁邊的宦官清理乾淨。

  「這便是能證明整件事都是西涼自導自演的證據。」許清月話說得不輕不重,但卻在殿上炸開了鍋。

  「自導自演?西涼為何這麼做?」

  「真的是嗎?他們居心何在?」

  很快,沾滿血污的紙條就被清理出來,因為才吞下就死了,所以胃液還來不及消化。

  上面白紙黑字的寫著,她們請許清月去白竹亭的計劃和埋伏準備。

  靈赫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搶先一步開口說:「誰知道是不是你抓了我的蛇,逼它把紙條吞進去的?」

  許清月笑笑,「我可沒有那個本事,在不被毒蛇咬傷的情況下還給它喂下東西。」

  靈赫握緊了拳頭,絞盡腦汁的想著。

  這蛇應該是從許清蓮那裡回來的,那裡面的紙條根本不是她寫的,於是她又道:「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紙條的是我寫的。」

  「除了你,還有誰能夠訓蛇?」

  「哼,我看你是沒證據了吧。」

  「好了。」皇帝威嚴的聲音響起,他將紙條扔在一旁問:「你們說得倒也都有理。」他說著目光看向許清月,「清月,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證據嗎?」

  從皇帝的眼裡許清月能可以看出,他的意思是要在這裡用證據壓得靈赫不能翻身。

  許清月稍稍垂下眼帘,細細思索著還能有什麼證據。

  就在這時,殿外又響起了通報的聲音。

  「陛下,大理寺成文成武求見。」

  皇帝往門口瞥了一眼,「他倆又來湊什麼熱鬧。」

  「兩位大人說,是抓到了和本案有關的人物。」

  「哦?」皇帝稍稍坐直了身子,「帶上來。」

  許清月微微側頭,看見成文成武壓著身著破爛布衣的許清蓮上來時,她忽的明白尉遲炎說的這份『大禮』是什麼了。

  看見許清蓮被壓上來,靈赫的臉色更為難看。

  寧覺反水,她又遭難,根本沒空去管許清蓮,她本以為許清蓮自己也該明白明哲保身,好好躲起來,但沒想到竟在這個時候被抓到了。

  許清蓮面敷臟土,也不敢太抬頭,哪怕現在被帶到了大殿上,還想不通自己怎麼被抓住的。

  她明明已經分外小心,眼看還差一步就能帶著錢出城了,結果突然就從城牆上跳下兩個人將她打暈,等醒來時,已經被綁在大理寺的刑架上了。

  在大理寺已經接受了一番拷問,許清蓮很是識相,還不等許清月發問,『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草民有罪,罪奴受靈赫公主脅迫,不得不幫她將許大小姐騙出相府,罪奴也是逼不得已,求陛下饒罪奴一命吧。」

  許清月昵了她一眼。

  還算是識時務,知道如果這時還幫著靈赫,靈赫是保不了她的。不如主動坦白,不定還能看在血緣的份上求得一線生機。

  這下有了許清蓮的作證,靈赫咬緊牙關,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靈赫攥緊了拳頭,在眾人的逼視下咬牙說出,「是又怎麼樣,這就是我和相府千金的一點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皇帝冷笑一聲,「身為公主,何來的私人恩怨,西涼皇室的教養當真是讓朕大開眼界,來人,將靈赫公主押下去,好生看管!」

  靈赫一聲不吭,路過許清月的時候,壓低聲音,用只有她們兩個才能聽見的聲音狠狠道:「我跟你沒完。」

  帶走靈赫,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許清月在和許相一起回相府的路上兩人之間依舊保持著距離,都不說話,只有許明耀被夾在中間。

  就這樣回了相府,在許清月行完禮準備回房的時候,許相終於開了口:「這幾日,就在家中好生待著,莫要出去亂跑了。」

  許清月抬頭看了的眼許相,她明白許相是擔心有人盯上了她,想到陸行舟還在讓人監視,於是應一聲就回院里去了。

  時間似乎過得很快,一眨眼七日過去。

  雖然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但許清月能察覺出,風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了。

  不說許明耀往軍營里跑的次數變多了,就連尉遲炎,這兩日都甚少看見他的身影。

  許清月坐在樹蔭下,正翻書,眼尾餘光掃到許明耀風一般的沖了進來。

  「這是怎麼了?」她不明所以的問。

  許明耀微微喘著氣,「你沒事就好,靈赫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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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君深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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