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共度春宵
6.21
「哎呀，公子可真幸運，竟是碰上了我們店中藏起來的寶貝。」
人未到聲先到，老闆娘笑靨如花，走至蘇子衿的面前，又道：「姑娘選的幾件和這位公子的加在一塊，剛好和我們的寶貝啊價格一致，今兒我們只想討個彩頭，所以不要你們的銀錢！」
聽了這話，蘇子衿詫異不已，怎生挑個衣服還碰上了不要錢的活動，「此話當真？」
「當真！」
管他三七二十一的，不要白不要啊！
「那麻煩老闆娘將這些都包起來。」
暖陽漸漸遠去，黃昏將至。
兩人一前一後緩緩走著，蘇子衿的影子在身後隨著走動的幅度飄蕩。
「小珩子。」她輕聲喚道。
「何事？」
「你與那老闆娘在裡面都說了些什麼啊，怎的一出來這衣裳便不要錢了？」蘇子衿回過頭，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然而那段珩卻一臉的淡然，「我也不知。」
蘇子衿踮起腳尖湊近著他的臉龐，兩人四目相對，她看著段珩那雙眼睛，沒有現代普遍的歐式大雙，有的只是一雙獨特至極的瑞鳳眼，顧盼生輝，深邃勾人，彷彿所有的美好都揉碎在那一抹波光里。
她的臉頰倏然紅了一片，竟是有些不敢直視他。
她不動聲色地咳嗽兩聲，似是想到了什麼，臉上堆著笑容，一副吃瓜的模樣看著他又道，「莫不是……那老闆娘看上你啦？」
聽到這話，段珩臉上仍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小姐說笑了。」
「無趣！」蘇子衿見這人跟個木頭似的，便不再接著打趣。
回到府中，一切都未曾發生過變化，沒有人知曉蘇子衿出過這座宅邸，更無人知道蘇子衿身邊何時多了位段護衛。
「懷巧，那二姨娘說要抓刺客，是將這宅邸都搜了個遍嗎？」蘇子衿倚在那羅漢榻上，對著身邊的懷巧道。
「回小姐，奴婢去打聽過了，二姨娘查了小姐您的閨房后便沒再查其他的，只單單在廊中轉了幾圈兒。」
蘇子衿心中冷笑。
那二姨娘聲稱要抓什麼刺客，卻獨獨查她的房間，這不是擺明了要來抓人嘛。她將段珩帶入府中，除了懷巧是知曉的，便沒人見過。
這院落也不大，偏僻的很，主子還是個不受寵的草包，更是無人想來伺候她。
入夜，月色朦朧，星光璀璨。
晚膳被人端了上來，那些菜一如既往的樸素。
蘇子衿推開房門，對著懷巧吩咐道：「守好我的房門，任何人都不準進來。」
說罷，便將門關得嚴嚴實實的。
蘇子衿不大不小的聲音在屋中回蕩，「幸虧你今日藏起來了，不然啊就要被二姨娘給發現了！」
「若是教二姨娘發現你我之間的關係，恐怕我這清白就毀了！」
蘇子衿說完，俯下身去壓低了聲音道：「怎麼樣，窗外有人在聽嗎？」
只見段珩兩指摩挲著杯盞，似在思忖些什麼，隨後回了一個單音節「嗯。」
「春宵一刻值千金，小珩子，這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們早些歇息，共度良宵。」蘇子衿抬高了嗓音，臉上笑意盈盈，直盯著面前人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段珩手腕一轉，那茶杯猶如一支離弦的箭，霎然一發，便與那窗欞猛然相撞，隨即便是一陣瓷片碎裂的清脆聲響。
段珩伴隨著這聲響，一個箭步衝到了那窗欞前將其打開，越過了這扇窗。
而那窗外之人本透著那拇指大小的洞窟窺著室內的兩人，誰知一個瓷杯便朝她猛然襲來，嚇得她直直跌落下去。
就在她反應過來想要起身逃跑，那側臉清雋，身姿凜凜的男子竟驟然出現於她的面前。
「妙菱？怎麼是你？」蘇子衿打開窗戶看著眼前跌落在地的女子。
記憶里，這婢女跟了原主好些年了，一直任勞任怨，不曾抱怨過什麼，長得文文靜靜的，是個膽小怕事的性子，且一直都沒什麼存在感。
可誰知……看來，人不可貌相啊！
一番輾轉，幾人皆回到了屋內。
那妙菱對著羅漢榻上的蘇子衿連連磕頭，「小姐，婢子知錯了，婢子是被逼迫的！」
蘇子衿睨著那跪著的人，「逼迫？」
「是大夫……哦不，二姨娘，二姨娘指示我這麼做的！」
「那我看你做得也挺開心啊，錢拿的不少吧，你這身上穿的，」蘇子衿掃了一眼，咂舌道，「嘖嘖，比我這個嫡女穿得都要好了。」
跪在地上的妙菱聽完蘇子衿的話，整個身子都開始顫抖起來，手足無措的她也不顧旁的都有些誰，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就作勢要脫衣服。
「婢子不配，這衣裳婢子脫了就是，脫了……」
蘇子衿起身止住她的手，不讓她再脫下去，十分懶散無謂道：「不用脫了，你直接帶著你這身漂漂亮亮的衣裳滾出這個蘇府便好。」
話音方落，便見那妙菱跪著的腿也軟了，整個身子癱倒下去，彷彿身上壓了千斤重擔，直將她壓得喘不過氣。
妙菱顫抖的手死死鉗著蘇子衿的衣袖，淚水奪眶而出，求饒道：「小姐，小姐，婢子再也不敢了，是那二姨娘威脅我，她說……她說若是我不肯便不會放過我的家人！」
又是這句話，電視劇里便看多了，每一個被威脅的人都會這麼說。
「妙菱，你我之間的主僕關係恐也有十數載了吧，你不來同我說，便直接陷害於我，你可有想過，若是二姨娘從我房中發現了什麼，我不僅清白沒了，我的一生都要毀於一旦，你這是置我於何地？」
妙菱淚眼汪汪，牙關打著顫，「小姐，小姐……是婢子的錯，您罰我、打我，求您不要將我趕出去啊！」
「怎的，留著你同二姨娘通風報信？」
「不，不！婢子不會，婢子絕對不會！」
蘇子衿捏著妙菱的下巴，「你若是信得過我，事先同我說了，你的家人和你都不會有事。不過如今看來……」
她將手甩開，對著一旁的人吩咐道：「拿些銀兩於她，趕出府門，除名！」
作者有話說:
哈哈哈哈今天又是標題黨的一天
(ಡωಡ)hiahia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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