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遊逛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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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弄玉閣便是蘇太尉蘇府的鋪子，裡頭的老闆自是見過蘇大小姐的。
那老闆聽到一個稚嫩偏中性的嗓音說要定製，忙出來迎接，然而當他湊近著看那蘇子衿，心中生出些許疑惑，可卻又不敢明說，道：「客官，您要定製什麼啊？」
蘇子衿將嗓子壓低些，「咳咳，我要的東西還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做出來呢！」
聽到這話，那老闆頓時火急起來，然而面上卻沒有表現得多麼憤怒，「蘇大小姐，您這是在砸自己的招牌啊。」
蘇子衿一愣，霎時有些驚訝，「啊？你是怎麼識破我的？」
她手不自覺地摸向了唇上粘著的鬍子，是她偽裝的不夠好，還是她太女人了嗎，怎麼這老闆沒看個幾眼就識破了！
「大小姐，小的雖說不是日日見您，但小的看人有個過目不忘的本事，您這打扮是有幾分男子氣概，可小的看您的模樣以及骨相便知曉您就是大小姐沒錯了。」
蘇子衿在心中默默給他鼓了個掌，原來現實里不像那些古偶劇里一樣，女扮男裝無論多潦草，多不上心，其他人都發不現，如今看來，那些古偶劇都是騙人的！
「罷了，識破就識破吧，我不會拿你怎麼樣。」蘇子衿頓了一頓，將手中如何燒制出玻璃的方法遞給了那老闆，又道，「我要做的便是這紙上所畫的，你看看。」
那老闆將寫有方法的紙接了過來，對著它看了好一會兒，這是他頭一次見到這麼稀奇古怪的東西，說它像琉璃瓷器吧，然而卻通體透明，說它像琉璃，卻沒有絲毫顏色，「這倒是個奇物。」
蘇子衿看著那老闆模稜兩可的模樣，「做的出來嗎？做不出來便罷了！」
「等等！」那老闆聽她這麼說，頓時不樂意了，這汴京城是有什麼瓷器陶器他做不成的，即便是如今突如其來的玻璃，他也照樣能做出來。
「小的只是道它是個奇物，可卻沒有說過做不出來啊！只不過，這東西憑藉您這法子，到底能不能做出來便不得而知了。」
蘇子衿喚來懷巧，將那些什麼石英砂、鹼類、草木灰通通給了那老闆，「這法子絕對是正確的，若是你們燒不出來，連一個成品都拿不出手，本小姐想來……這鋪子你也沒必要開下去了。」
弄玉閣的老闆一聽，眉頭緊鎖，眸子里忿忿不平，「大小姐這是在威脅？」
蘇子衿淡淡搖了搖頭，「這不是威脅，而是提醒，這鋪子在汴京城經營的不錯，若是突地關門想必會有很多人來抗訴，所以我是說換個掌柜，而不是換個鋪子。」
那老闆心中更是憤恨了，這不就是赤裸裸的危險么，還美名其曰提醒。
然而他一介小小的掌柜是沒有能力同蘇府嫡女抗衡的，只得咽下這口氣，彎腰抱拳道：「小的……遵命！」
辦完了這一切，蘇子衿繼續穿著男裝帶著個小跟班走在大街上。
小跟班懷巧湊上前來，「小姐，這弄玉閣老闆若是真的做不出來，就要被換掉了嗎，婢子聽說這老闆家中母親病重，急需錢來醫治，若是沒了這老闆當……」
「我當然不會真的換啊，我那樣說不過是嚇一嚇他，給他個下馬威，不然他要是不好好做，我這些天的功夫豈不是白費了！」
「小姐考慮周全，是婢子考慮不周。」
「無礙，走，懷巧！我帶你去琅花軒！」
「琅花軒？！」
琅花軒便是這汴京城裡有名的供人娛樂，供人消遣的地兒，俗話說便是青樓，來這裡的有些是真的尋覓佳音，風花酒月，談詩詞歌賦，而有的來這裡只是為了美人，更是為了美人的香肢。
蘇子衿來這裡的目的與他們截然不同，她來這裡是為了給女人試化妝品。
伴著隨風飄來的嬌柔媚惑嗓音，蘇子衿踏入了這琅花軒的地界，面前的帷幕拉起，紅絲暖帳肆意飄揚，歡聲笑語連綿不絕。
整個屋子瀰漫著一股奢靡銅臭的氣味，金碧輝煌，紙醉歌迷，別看這是個青樓，實際上沒點金銀財寶是來不起的，這裡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之地。
剛走進去沒幾步，一個老鴇似的人貼上前來，「喲！這位公子好面生啊！」
蘇子衿瞥了一眼，笑道：「叫幾個漂亮的姑娘來，選個好一點的包房！」
那老鴇不經意間上下打量著蘇子衿以及她身邊的懷巧，眸中霎時一變，「好的客官，只不過奴不知你們兩個女子來這青樓有什麼好逛的！」
蘇子衿眉頭一挑，看來她偽裝的技術有待增強啊，怎的一個兩個都是一眼就瞧出來了。
她伸手摸向了懷中的暗袖，掏出了幾錠銀子，不想與其過多解釋，便隨意胡謅了一個借口，「我有磨鏡之好。」
那老鴇本想維持其他女子一概不讓進的原則，可誰知看到那幾錠白花花的銀子，以及聽到了其說有磨鏡之好，那是全然不顧什麼原則了，直接親自帶著她上樓，「客官啊，我們這小店不僅環境好，美人多，那隔音效果可是一等一的！」
蘇子衿嘴角不禁抽搐了起來，她開始有些後悔說她是磨鏡了，磨鏡之好代表著女子喜歡女子，恐怕這老鴇是聽了這話才帶她上樓的。
她的雅間似是在最裡邊，途徑一屋子時，她隱約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著什麼妙菱……
妙菱？她不是被趕出去了嗎？
好奇心使然，蘇子衿不顧那老鴇，仍那老鴇徑自走在前頭。
她悄悄地貼上那房門，只聽裡頭的人緩緩說道：「無妨，說出來了便好。」
這聲音！
竟是與那段珩有些相似，不過小珩子怎會到這青樓里來？
蘇子衿腦中止不住的猜想，可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她不相信段珩會來到這青樓里，還是個雅間。
不一會，一個嬌著嗓子的女聲傳來，朦朦朧朧的聽不太清，音落，又是方才那熟悉的男聲，「蘇子衿？忘了她。」
忘了……她？
這一切猶如一道青天霹靂狠狠地砸向她，壓的她直喘不過氣來。
但是，這口氣她可忍不下！
蘇子衿推開房門，放聲喊去「段珩！」
一旁扭腰走著的老鴇瞅見了，臉色都青了。
作者有話說:
你忍的下這口氣嗎？
我可忍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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