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達成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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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主上或許是感染鼠疫了。」忽然，楚沅墨語氣沉重地開口。
侍衛愣了一下，還沒開口，楚沅墨就直接抬步，抬步跟上了上官鈺。
這女人怎麼做事莽莽撞撞的？也不知道她要去找主上做什麼。
但只要一想到上官鈺之前表露過很欣賞楚沅墨的意思，侍衛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走到了楚沅墨的前方，為楚沅墨引路，說不定這個女人真的能夠治好主上的毒呢。
上官鈺步履匆匆的回到了靈玉台，到了房間之後，上官鈺終於堅持不住，直接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噗——」鮮血撒在地上，看上去有幾分駭人。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走了出來，拐杖敲在地面，緩步朝上官鈺走來。
他走到上官鈺面前，低頭看了上官鈺一眼，發現上官鈺臉上滿是蒼白之後，眸子微微收斂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老人才冷冷道：「你想死就趕緊的，就是別死在老夫面前！明知道自己一動用內力，毒性就會擴散，還是這般不知收斂，愣是將老夫的話當做耳旁風！你這樣的人，老夫是一日也不願多管。」
上官鈺聽了這話，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寒叔，你別生氣，我動用內力也是萬不得已。」上官鈺知道，寒叔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如果今日換成是他站在楚沅墨的身後，肯定也會幫楚沅墨的。
寒叔冷冷地瞪了上官鈺一眼，冷哼道：「你萬不得已？我看是那小丫頭片子給你下了迷魂湯吧！連命都不要了？！」
「好了師傅，別再念叨了，我真的只是為了救人，和那姑娘沒什麼關係。」上官鈺一臉無奈的說道。
寒叔臉色微變，但眼底的涼意終究是少了許多。
他直接將手上藥瓶里的藥丸倒在手心，然後直接塞到了上官鈺的嘴裡。
「你就別廢話了，趕緊吃藥吧，提前說好了，這藥性太強，疼死你也是正常的。」寒叔的語氣依舊臭臭的。
上官鈺吃了藥丸之後，眉心便忍不住皺了起來，連寒叔的話都來不及回答了。
他身上所中的毒無藥可救，只有一個方法可以緩解，那就是以毒攻毒，但這個方法最吃苦的人便是上官鈺，每次服藥之後的疼痛就夠他受的。
在上官鈺吃完藥丸的一瞬間，整個人就疼得蜷縮了起來，從四肢百骸傳來的痛苦，蔓延至他的心臟。
上官鈺死死地咬緊了牙關，抓著自己胸前的衣服，狠命地就像要將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給掏出來一般。
這種一次一次瀕臨死亡的痛苦，上官鈺已經受了許多年。
過了許久，這種痛苦才漸漸平息，上官鈺的額頭上滿是細汗，但好在，這一次，他又挺了過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道稟告聲：「主上，有一位姑娘想見您。」
一聽這話，寒叔便冷笑道：「那小丫頭來找你了，滾吧。」
上官鈺知道，寒叔還在為他私自動用內力一事生氣呢。
他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起身告辭。
上官鈺從房間里走出，臉色十分難看，楚沅墨看到他的第一眼，甚至感覺這人下一刻就會死亡。
楚沅墨走上前，有些著急的道：「雲大人，你這臉色那麼難看，是不是不小心感染了鼠疫？我給你看看吧？」
說著，楚沅墨就要為上官鈺切脈，但是上官鈺卻直接拂開了楚沅墨的手。
「我沒事，只是老毛病犯了。」上官鈺語氣淡漠而疏離的開口。
楚沅墨看了上官鈺一眼，認真端詳了上官鈺許久之後，才點了點頭，道：「好吧，雲大人，醫者不自醫，你若是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聞言，上官鈺有些詫異地看了楚沅墨一眼。
這個女人當真是一點都不怕麻煩？不過轉念一想，似乎這也符合她的性格，她對那些難民乞丐都能伸以援手，如果他真的染了鼠疫，她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想了想，上官鈺認真地看著楚沅墨，忽然道：「姑娘，不如，你與我做個交易吧？」
楚沅墨疑惑的看著上官鈺。
只聽到上官鈺繼續道：「姑娘為靈玉台提供秘葯藥方，靈玉台為姑娘提供一切便利，包括人手和藥材，姑娘想要的，我們都能給你。」
聞言，楚沅墨有些詫異，這筆交易，不管怎麼看，都是她楚沅墨佔了便宜。
畢竟這世上，秘葯藥方拿來救人，根本談不上什麼私人所有，而目前，她最缺的，就是藥材和人手。
所以，只是一瞬間的考量之後，楚沅墨就點了點頭，道：「可以。」
同意得倒是很爽快。
上官鈺的眼底劃過一抹笑意，輕聲道：「不過，在下還有一個條件。」
楚沅墨警惕地盯著上官鈺，條件？什麼條件？這個人不會是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刻意接近吧？
看著如同一隻炸了毛的兔子的楚沅墨，上官鈺的眼底劃過一抹笑意，隨後淡淡道：「我想知道姑娘的名字。」
名字？只是名字而已？楚沅墨愣了愣，腦海里劃過一個名號，脫口而出：「滄凜。」
滄凜？上官鈺挑了挑眉，輕聲道：「我是雲間月。」
「我知道。」楚沅墨好笑地看著上官鈺，雲間月的大名，天下行醫之人，誰會不知道呢？
「對了，我不是每日都在醫館的，以後我醫館的事宜，全部都由韓容兒負責，到時候容兒遇到不能處理的難題，還望雲大人相助一二。」
「沒問題。」上官鈺乾脆利落地點了點頭。
「另外，我希望雲大人能為江南卿找個師傅教導武功，畢竟醫館還是需要一個身懷武功之人。」楚沅墨摸著下巴說道。
「可以。」這些都是小問題，上官鈺自然能夠一口應下。
「如此，便多謝雲大人了。」楚沅墨笑了笑，心裡覺得自己已經佔了大便宜了。
上官鈺看著楚沅墨臉上的笑意，嘴角也勾起了一抹不甚明顯的笑意。
但願這個女人，未來能給他帶來更多的驚喜。
……
很快，楚沅墨就回到了醫館，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韓容兒和江南卿。
她一個女子在京城開醫館，攀上了靈玉台這棵大樹，總會免去不少麻煩。
為了不讓人認出自己楚沅墨取下面紗之後，在自己臉上拍上了厚厚的白粉，穿著也是花枝招展的，看上去和之前出塵得如同醫仙一般的楚沅墨，半點不相似。
韓容兒看著楚沅墨的裝扮，簡直不忍直視。
她家小姐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一定要把自己畫的跟個鬼一樣？而且……這身粉紅翠綠的衣服是怎麼回事……真是看得人眼花繚亂……
「小姐，不如……還是容兒幫你梳妝打扮吧？」忍了許久，韓容兒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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