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又去見顧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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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你又去見顧公子了?

  「好了,病情也算是穩定下來了,之後就等著他醒過來吧,雖然現在病因還沒查清楚,但必要的調理還是需要的,回頭我給你寫個藥方,你帶人回靈玉台好好休養吧。」楚沅墨緩緩收回目光,語氣平淡的說道。

  上官鈺聽了這一番話,不由看著楚沅墨,有些出神起來。

  來醫館之前,上官鈺也是查了很多醫書古籍的,其中有幾個如小男孩一般的病例,但最終的結果都是死亡,上官鈺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為小男孩開了藥方,但並沒有任何效果,所以才帶著小男孩來找楚沅墨了。

  雖然楚沅墨為小男孩施針看起來很艱難,但好在最終結果是好的,小男孩救下來了,楚沅墨也沒有受傷。

  只是上官鈺有些奇怪,他沒想到只是針灸而已,居然有這樣的效果。

  只是扎了幾針之後,小男孩的病情就穩定下來了?上官鈺的眉梢微微皺了起來,難道,這就是歐陽前輩的弟子的真實實力嗎?

  楚沅墨不知道上官鈺在想什麼,她和上官鈺說完話之後,確定小男孩的病情算是穩定下來了,便沒有再過多逗留,直接離開了醫館。

  楚沅墨耗費大量內力施針,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用輕功回府了,所以等楚沅墨步行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天邊已經泛白了。

  走到院子外牆,楚沅墨深吸了一口氣,直接翻身進了將軍府,然後從窗戶口,一躍進了房間。

  但是楚沅墨一進房間,就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楚沅墨眼神一凝,剛想上前將人制服,卻發現來人是憐兒。

  楚沅墨挑了挑眉,上前拍了拍憐兒的肩膀。

  憐兒被嚇了一跳,看到拍自己的人是楚沅墨的時候,下意識鬆了一口氣:「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

  憐兒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楚沅墨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憐兒連忙道:「還不是那個楚惜雪,今日一大早,就跑去老爺的院子,說什麼昨夜夢到小姐被歹人給抓走了,一定要來見見您才行。老爺拗不過她,就帶著人來了小姐的院子,我知道小姐還沒回來,就隨口扯了謊,說您還在休息,但是楚惜雪卻不信,一定要進房間來看看您,我攔不住,就先進來了,說是請您出去……」

  憐兒一口氣將事情說完了,臉上有些愧疚的補充道:「對不起小姐……是憐兒沒用,竟然攔不住楚惜雪。」

  楚沅墨不怎麼在意的搖了搖頭,問道:「沒事的,你別想太多,對了,二哥呢?」

  楚沅墨之前就和楚立鶴說過,她出府,楚立鶴得給她打掩護的,今日也不知道楚立鶴有沒有提前過來。

  聽了楚沅墨的話,憐兒連連點頭,道:「嗯,就是二少爺暫時攔住了老爺,但楚惜雪一臉焦急的催著老爺,老爺也是擔心小姐,所以應當是快攔不住了。」

  憐兒說這話的時候,楚沅墨依舊迅速換下了一身衣裳,鑽進了自己的被窩裡,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隨之而來的,便是楚惜雪的敲門聲:「墨兒!墨兒!」

  憐兒迅速將自己臉上的情緒給壓了下去,然後走上前開門,一邊走一邊道:「雪小姐別再敲了,奴婢剛剛瞧了,小姐還沒醒呢。」

  憐兒打開門,有些無奈的看著楚惜雪。

  楚惜雪見憐兒堵在門口,沒有親眼看到楚沅墨的人,楚惜雪怎麼可能罷休?

  她眼珠轉了轉,對憐兒道:「憐兒你先出去吧,我就是來看看妹妹的,我已經和義父說過了,只是想確認一下妹妹是否安全。」

  憐兒心裡冷嗤一聲,但還是大方的為楚惜雪讓開了路。

  「既然雪小姐都這麼說了,那憐兒也不好再攔著您了,只是咱們小姐還在熟睡呢,雪小姐的動作可要輕一些,別吵著小姐了。」

  楚惜雪走進房間,沒什麼所謂的道:「嗯,我知道了,我不會打擾妹妹的,我只是擔心妹妹罷了,不過妹妹這一覺睡得也太久了,天都亮了還沒醒……」

  楚惜雪小聲的說著話,然後快步朝楚沅墨的床榻走了過去。

  她可是接到消息,知道楚沅墨整夜未歸才拉著楚淵過來的。

  只要現在她能證明楚沅墨不在房間里,那她就可以再次抹黑楚沅墨,順便在楚淵面前狠狠地踩楚沅墨一腳!

  讓楚沅墨以後只能淪為自己的陪襯!只是想了想這結果,楚惜雪的臉上就忍不住浮起了一抹笑意。

  可是,她臉上的笑意卻在拉開床榻帷帳時,瞬間消失了。

  只見楚沅墨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雙眼輕闔著,但眉頭微微皺著,像是睡得不太好。

  楚惜雪緊攥著手裡的帷帳,眼裡迸射出難以置信的目光,怎麼回事??楚沅墨怎麼會在房間里?

  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楚惜雪攥著帷帳的手收緊了,剛想開口說些什麼,迎面便被個枕頭砸中了臉。

  是楚沅墨扔過來的,她的雙眼還緊閉著,扔枕頭像是無意識的行為。

  「誰啊?滾出去!別來煩我……我要睡覺……」楚沅墨嘟囔著翻了個身。

  她剛剛砸向楚惜雪的枕頭可是暗自用了巧勁的,雖然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枕頭,可楚沅墨知道,楚惜雪現在肯定痛得不行。

  楚惜雪確實痛得不行,整張臉都有些麻木了,但又不得不放低了聲音,裝出一副溫柔的模樣。

  「墨兒,是我啊,我來叫你起床呢,義父有要事找你。」

  聽到楚惜雪的聲音,楚沅墨才揉著眼睛,一副悠悠轉醒的模樣。

  「義姐?」楚沅墨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半坐起身,然後道:「你怎麼會在我房間啊?你說父親找我?」

  楚惜雪篤定楚沅墨昨夜肯定不在房間,對楚沅墨這副模樣嗤之以鼻,但還是咬牙道:「是啊,義父有要事找你,你快跟我去見義父吧。」

  要事二字,楚惜雪咬得極重。

  楚沅墨還沒反應過來,楚惜雪就直接抓起她的手腕,道:「走吧妹妹。」

  楚沅墨院子的前堂內。

  楚淵坐在首位,手裡端著一杯熱茶,神色有些奇怪。

  楚家幾個公子坐在下首,各個面色不同,但都透著幾分擔憂,也不知道那個楚惜雪和父親說了什麼話,居然真的來抓墨兒了。

  楚惜雪很快帶著楚沅墨進了前堂,一進前堂,楚惜雪就將楚沅墨一人扔在堂內站著,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墨兒,你昨晚……是不是出府了?」楚淵放下茶杯,威嚴的聲音傳了出來。

  楚沅墨裝作剛醒,睡得迷迷糊糊的樣子,腦袋一下一下的點著。

  「啊?出府?啊……我是出府了,和二哥一起出府抓兔子去了!哈哈哈!」

  「胡鬧!你這是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楚淵臉色一沉,痛斥道。

  楚沅墨被嚇了一跳,頓時噤聲了。

  看到楚沅墨這副模樣,楚立鶴連忙出來打圓場:「父親,您別這麼凶嘛,墨兒肯定是在說夢話呢,您看著天色還早呢,墨兒又喜歡睡懶覺,現在肯定迷迷糊糊的。」

  楚立鶴說完,像是為了應和楚立鶴似的,楚沅墨接連打了好幾個呵欠。

  楚亦之見了,也連忙笑道:「是啊父親,你看墨兒肯定是沒睡醒呢,要不還是先讓墨兒回去休息吧?」

  聞言,楚沅墨神色微頓,回去休息?這可不行,她不能就這麼放過楚惜雪。

  她昨夜出府的事應當是沒人知道才對,但楚惜雪卻知道了,她得查清楚這件事。

  就在這時,楚淵也抬了抬手,道:「算了,既然墨兒沒睡醒,那就先下去吧。」

  「不行!」

  還沒等楚沅墨找理由留下來,楚惜雪就率先開了口。

  看來,楚惜雪也是不想就此放過自己的,想到這裡,楚沅墨的眼底劃過一抹冷意。

  楚惜雪看著楚淵說道:「義父,妹妹還小,現在就敢半夜出府,整夜不歸,若是不加以懲戒,以後流傳出去,外人該怎麼看待我們將軍府的女兒?義父,雪兒以為,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否則以後妹妹肯定還會再犯的。」

  楚惜雪說完這番話,便指著楚沅墨的鞋面,大驚失色地說道:「義父你看,墨兒的鞋面都還是髒的,一看就是從外面帶回來的泥土!」

  被楚惜雪這麼一提醒,楚淵和幾個哥哥也看向了楚沅墨的鞋面,果然在楚沅墨粉白色的鞋面上看到了一絲污跡。

  瞬間,楚淵的臉色便變了,他之前還以為自己的女兒終於變了,沒想到只是表象!如今竟然敢半夜溜出府去!看來她還真是對那個顧啟之不死心!

  如此想著,楚淵臉上怒意畢現,冷冷道:「墨兒!還不說實話嗎?你昨晚究竟去了哪兒??」

  楚沅墨一聽楚淵的聲音便知道他是真的發怒了。

  她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緊張地開口:「爹爹……我昨晚哪兒也沒去,我只是簡單的和憐兒說了幾句話就歇息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方才也是被義姐帶過來的,腦子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啊……」

  說著,楚沅墨的眼眶裡便浮起了淚水,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樣子。

  楚淵這一次卻一改之前好說話的脾氣,冷冷指著楚沅墨的鞋面問道:「你還想撒謊!你這鞋面上的泥土是哪兒來的?如果你只是在自己的房間里,鞋面怎麼會臟成這個樣子?!」

  楚沅墨心裡一冷,之前回來的時候確實沒有注意,竟然將外面的泥土沾染上了。

  但即使如此,楚沅墨的面色上還是沒有什麼異樣。

  她嘟囔道:「什麼嘛,這哪裡是什麼外面的泥土……只是我昨晚摔倒后蹭上的,這一點憐兒可以作證的……」

  看著楚沅墨臉上一片坦誠,楚淵也不由有些相信了,確實只憑藉鞋面的泥土就要定楚沅墨的罪太牽強了。

  眼看著楚淵就要相信楚沅墨的話了,楚惜雪暗暗咬了咬牙,還想說點什麼,就見到一個丫鬟從外面慌張的跑了進來,道:「老爺!這是奴婢在小姐閨房發現的男人的玉佩。」

  丫鬟的聲音落下,滿堂震驚。

  尤其是楚淵,臉色黑得能滴出墨來。

  楚沅墨看著那枚玉佩,心底頓時一沉,糟糕……之前離開醫館的時候,因為她救下了那個小男孩,所以上官鈺為表感謝,給了她一塊玉佩,她嫌推諉麻煩就收了下來,沒想到現在居然成了自己偷溜出府的「證據」。

  真是失策!

  楚惜雪看到這一幕,心中暗喜,但表面還是一副擔憂的看著楚沅墨。

  「妹妹,我本以為你只是貪玩兒才整夜未歸,沒想到你竟然又出去見顧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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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可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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