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找出姦細了
10.14
翌日，楚沅墨還沒起，楚惜雪就來敲她的房門，十分急促的模樣。
楚沅墨睡眼惺忪的打開房門，只穿著一件單衣，她揉著眼睛，看清了眼前一臉得意的楚惜雪。
片刻的怔愣之後，楚沅墨便收起了內心對楚惜雪的戒備和厭惡，裝作一臉懵懂的問楚惜雪：「義姐，一大早的，不知道義姐有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覺得許久沒來看妹妹了，很是想念，所以就來看看妹妹，妹妹不會嫌我煩吧？」楚惜雪一邊說著話，一邊不經過楚沅墨的同意，直接躋身進了楚沅墨的房間。
楚沅墨眼神微微暗了下來。
楚惜雪像是並沒有注意到楚沅墨的不自在一般，輕聲開口道：「對了，妹妹想不想知道最近顧公子如何？」
楚惜雪的聲音落下，楚沅墨臉上的睡意瞬間一掃而過，眼裡流露出讓人眼熟的愛慕之色。
「我想啊！」楚沅墨眼睛一亮，然後拉著楚惜雪進了房間，十分熱情的給楚惜雪倒茶，並將憐兒留在了門外。
看著楚沅墨這副急切的模樣，楚惜雪的眼底閃過一抹不屑。
進了楚沅墨的屋子之後，楚惜雪便開始四處打量起來。
楚沅墨的房間很整潔，被子和床褥都收拾得整整齊齊的，根本不可能是才起來的樣子。
所以只有一個解釋——楚沅墨是裝的，她昨晚根本不在房間里。
沉思片刻后，楚惜雪對昨晚那個小丫鬟告訴自己的消息，又信了幾分，看來楚沅墨這個蠢貨昨晚真的出去了，一整晚都沒回來。
不過，昨晚顧啟之明明一直和她在一起，楚沅墨整晚在外面做什麼？難不成，她在外面有了新的情郎？這樣就能解釋楚沅墨為什麼經常外出了。
而且看楚沅墨這副神采飛揚的模樣，一定是因為外面的情郎將她哄得高高興興的，所以才會露出這副心花怒放的鬼樣子！
楚惜雪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自以為掌握了正確的線索和信息，卻不知道她這一番算計都在楚沅墨的掌握之中。
「義姐義姐，你快別看了，你快和我說說，啟之哥哥最近怎麼樣啊？他是不是有什麼話讓你帶給我啊？」楚沅墨笑吟吟地拉著楚惜雪坐了下來，但是仔細去看的話，一定會發現楚沅墨的笑意並沒有抵達眼底，甚至透著隱隱的冷銳之意。
「妹妹你別激動啊，其實我也只是上次在官家舉辦的小宴會上見了顧公子一次，我……你知道我和顧公子的關係並不算熟稔，他也沒和我多說什麼……只是簡單的交流了一下詩詞歌賦而已……」
楚惜雪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尤其是在看到楚沅墨一臉失望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更甚。
她的這位好妹妹啊，真是一腔真心錯付了，她心心念念的好情郎，這段時間都鉚足了勁兒跟她獻殷勤呢。
只要一想到楚沅墨喜歡的人是她的裙下之臣，楚惜雪渾身的得意就怎麼也收不住。
無意識地，楚惜雪側過頭，露出了夾在耳朵上的玉簪花耳墜，十分精緻小巧，一看就是出自熙楓閣的首飾。
「義姐你這個耳墜可真好看，是熙楓閣的首飾嗎？」楚沅墨忽然指著楚惜雪的耳墜問道。
楚惜雪挑了挑眉，道：「嗯，妹妹喜歡嗎？」這可是顧啟之昨日為討她歡心，刻意去熙楓閣買的。
楚沅墨聽了這話之後，眼裡湧出一陣失落。
「還真是熙楓閣的首飾啊，之前啟之哥哥就說要送我一個的，但是啟之哥哥好像忘記了。」
「嗯？是嘛？那真是巧了，我也覺得這耳墜好看，沒想到我和顧公子的眼光這麼相似。」楚惜雪摸著耳墜，沾沾自喜的說道。
她越看楚沅墨，越是覺得楚沅墨可憐，這耳墜可不就是她那好情郎顧啟之送給自己的嗎？雖然以她楚惜雪的品味，未必看得上這耳墜子，可只要能讓楚沅墨艷羨嫉妒，楚惜雪心裡就是一陣的暢快。
得意完之後，楚惜雪掃了楚沅墨一眼，假意關心的問道：「對了妹妹，你好像一副沒睡好的樣子，昨晚……你是不是又偷偷跑出去了？」
「沒有！」楚沅墨立刻否認道，說完之後，便接觸到了楚惜雪懷疑的眼神，楚沅墨像是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了一般，連忙道：「我沒有偷跑出去，義姐可千萬不要污衊我……」
「好好，是姐姐錯了，錯怪了妹妹。」楚惜雪依舊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她默了默，然後笑道：「其實不瞞妹妹，姐姐也很想有一個喜歡和思念的人，若是姐姐有了喜歡的人，一定要兩個人一起躲在假山後，在月色之下互訴衷腸的……」
楚惜雪說完，楚沅墨立刻捂住臉，道：「義姐，你說什麼啊……這……多羞人啊。」話雖如此說著，但楚沅墨的臉上仍舊流露出了一片嚮往。
楚惜雪看著楚沅墨的這副面色，便知道昨晚那個小丫鬟跟自己說的是對的，楚沅墨昨晚就是在假山偷會情郎，趁著大家都歇息之後，她便跟著情郎一起出了府，整夜未歸！
這個楚沅墨，真是不知羞恥！
不過，要想揭示楚沅墨的面目，她還得進一步掌握證據才行，否則……又會如上一次，白忙活一場。
……
試探了楚沅墨一番之後，楚惜雪就心滿意足的走了，背影都透著一股洋洋得意。
楚沅墨看著楚惜雪，眼眸里滿是淡漠和嘲弄。
憐兒一直站在門口，所以沒有聽見楚惜雪的話，等楚惜雪走了之後，憐兒才走進屋，關上門窗后，問楚沅墨：「小姐，怎麼樣？是不是抓到姦細了？」
楚沅墨坐在了不遠處的軟塌上，看了憐兒一眼，這丫頭和桂宣一樣，都是母親撿回來的，但她比桂宣做事利落，也更忠心，所以被母親留在了自己的身邊，做貼身丫鬟。
憐兒被楚沅墨的眼神看得有些彆扭，不由問道：「小姐？怎麼了？」
楚沅墨回過神，輕輕笑了一下，隨後道：「沒什麼，我已經查出來了，姦細就是桂宣，但我們暫時不要動她，以免打草驚蛇。」這一次，楚沅墨要將楚惜雪給打疼了，讓她好好老實一段時間。
憐兒雖然有些迷糊，但也知道楚沅墨心中肯定有打算，所以當即點點頭，道：「知道了，小姐。」
其實楚沅墨也是根據今早楚惜雪的一些話才判斷出來桂宣是姦細的，昨晚她故意將寫著情話的信紙扔給了司草，如果靜兒看到了之後告密，也會提到司草撿到的東西，可今日楚惜雪卻什麼都沒提，只說了假山一事。
只是這一點，楚沅墨就確定了姦細就是桂宣。
可楚沅墨有些不明白，她母親生前對桂宣不薄，即便她現在只是個二等丫鬟，但自己也從來沒有虧待過她，除了應有的俸祿，還經常賞賜一些衣服首飾給她。
楚沅墨實在是不明白，楚惜雪有什麼籌碼，能夠讓桂宣背叛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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