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本王冬眠,勿c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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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本王冬眠,勿cue

  恰在此時,空中又黑壓壓飛來一片雲中機,每個雲中機上擠著六七個人,全是黑衣蒙面,下來之後對著玄鷹一頓絞殺!威風凜凜,氣勢無匹,訓練有素的玄鷹在他們面前也是不堪一擊,簡直就是單方面屠殺!

  為首的一人雖蒙著面,但看那懶洋洋的樣子就知道是文定候了!他悠閑地邁著四方步走到景淮安身邊,看了看那隻手,面色難得凝重了:「怎麼連胡啟懸都驚動了!」

  景淮安吃力的回身砍了想背後偷襲他的人,道:「快讓他鬆開我!」

  文定候沉默不語,半晌后拍了拍景淮安的手背,道:「等我。」然後留下一個自以為很瀟洒的背影掠下房頂,片刻后又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把圓潤茂盛的狗尾巴草,十分愉快的道:「算你小子走運,不遠處就有一大片。」他把狗尾巴草在胡啟懸的手周圍騷動,大紅蛹里傳來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癢!別鬧!癢!」

  景淮安瞅準時機一掙,總算解放了手臂!而胡啟懸的手則是像被燙了一樣縮回去。

  文定候輕踢了那大紅蛹一腳,戲謔道:「聽這小子說話似乎是被打腫了臉,你們倆誰幹的?

  景淮安剛想答話,就聽大紅蛹中傳來一陣「嗤嗤」聲。那聲音聽的人毛骨悚然,好像婦人在用指甲撓牆,卻比那更加刺耳。同時還伴隨著胡啟懸的聲音:「高人別走!你等著我,我馬上就出去!!」

  這怎麼能等!!穆棲寒扔了剛剛奪過來的劍,雙手快速結印凝網,又給他加了幾層,抓起景淮安就跑。

  可是胡啟懸情急之下爆發出的力量不可小覷,轉瞬之間就再次伸出了一隻手一顆頭,那顆頭鼻血狂飆,簡直已經看不出是人的頭了。他見三人走遠,急怒交加,手一翻,對著景淮安后心一掌轟出,仰天長吼:「為什麼你們都耽誤我學武!!!」

  景淮安已經感到身後勁風,可躲避終究慢了一步,這一掌打在後心偏右的地方,只聽「喀啦啦」幾聲,滲人的骨裂聲在夜空中迴響,景淮安一口鮮血吐出來,不省人事。

  文定候三人繞了一大圈,最終回到文定候府。穆棲寒將景淮安妥善安置好就去見了文定候。

  「侯爺。」

  這次行的禮不是平民對王侯之禮,而是晚輩對長輩之禮。

  文定候似乎又累了,他半靠在搖椅上,不倒翁似的搖來搖去:「棲寒,沒人的時候不必這麼喚我。」

  穆棲寒道:「是,舅舅。」

  文定候扯了蒙面黑布,道:「你把衣服脫了,過來給我看看。」

  穆棲寒知道文定候是擔心上次扎他那把針,但也羞紅了臉:「舅舅還是不必看了,我沒事。」

  文定候嗔道:「那天景淮安忽然去,要不是怕被他抓包,咱倆也不至於演那麼一出。那地方實在不是人待的,你身上傷痕那麼多,平日里都伺候了些什麼虎狼!」說著用腳勾來一把實木椅子示意他坐。

  穆棲寒也不客氣,大馬金刀的坐下,道:「來的最多的是大皇子李程,他為人好酒色,知道景淮安是皇子之前我一直想借他進宮。」

  大皇子李程,字頌南,他的生母是獵宮的宮女,地位不高,一次歡好誕下龍種,皇上也不指望他能繼承大統,對他頗為寬鬆,倒把他縱成了個聲色犬馬的性子。

  文定候道:「真沒想到他這麼重口!」他強硬的把穆棲寒拽過來,毫不顧忌的扒了衣服,「跟舅舅有什麼好羞的!」

  穆棲寒還是羞得把頭拱進手臂里,那日的針孔倒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連日刑訊的傷,更加猙獰可怖!文定候坐起身,把藥膏細細搓熱了,心疼道:「嚴示老小子真是看人下菜碟,日後我定要在他身上也上幾個大刑!」

  穆棲寒也存了收拾嚴示的心思,道:「不急。」他身上有些傷口逃命時不小心被火舌撩到,糊了一片,文定候也耐心的用水洇開再上藥,絲毫沒給穆棲寒增加額外的痛苦。

  穆棲寒忍著疼,心裡還在想今晚的事。文定候和他約定三天之內一定救他,但是他們誰也沒想到景淮安竟然會先一步下手,動作又這麼利落,直接連京兆尹都一把火燒了!只是如此一來,景淮安還能給皇上唱戲嗎?

  文定候似乎也想到此節,道:「我明日還是要進宮一趟。如今你和景淮安身上都背著官司,景淮安沒什麼,嚴示此人膽小,景淮安是他放的,如今出了事他應該會壓下去瞞著。但你……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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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兒是個難得的晴天,越到年根底下,這樣的天氣就越難見。文定候這院子里景緻不錯,梅花壓雪,悠閑的彷彿勾心鬥角都停了。

  穆棲寒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記得似乎文定候今早進宮的時候,自己是醒著的。

  一整夜,他就看著景淮安蒼白的臉,半點血色也無,似乎離死人只差一抔黃土。

  他想不明白,那日在牢里起的反應,究竟是為何……

  快天明的時候他才睡了一會兒,又被人吵醒。

  「棲寒少爺,」朱管家站在屏風外道,「侯爺今早進宮前吩咐了,要你醒了之後帶景老闆去湯泉泡葯浴。」

  穆棲寒胡亂在臉上揉了兩把,揉去惺忪睡意,道:「你們中原人就願意整這些神神叨叨的。」說著把景淮安打橫抱了起來,「走吧。」

  朱管家道:「少爺,還是奴才來吧!您放心,奴才們小心著呢。」

  「朱管家,」穆棲寒抱著景淮安道手緊了緊,水藍色的眼睛狹長起來,像只護食的貓,「你一口一個奴才的,是在提醒我什麼嗎?」

  朱管家被說的一愣:「少……少爺誤會了,我絕無此意!」

  穆棲寒收了目光,小心的把景淮安的頭擺到靠近自己心口的位置,道:「帶路。」

  文定候不愧大款之名,說泡葯浴,竟將整池水都調成了烏黑的葯湯,離了老遠就聞到這股葯香了。可是問題又來了,景淮安此刻昏迷著,光靠自己根本坐不住,這池水又不淺,一倒下說不定就淹死了。

  兩邊的奴才扶著景淮安,穆棲寒小心翼翼的給他脫衣。朱管家又在喋喋不休:「棲寒少爺,您看這……這可如何是好,不然我選兩個奴……人,進去扶著他?」

  穆棲寒道:「不必,我……罷了,我親自下!」

作者有話說:

文定候終於掉馬了!這段時間可憋死我了~文中好多人都有馬甲,粗略估計除了主角幾乎都有,小夥伴們可以試著猜猜看,猜中的加精加精!

文定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掉馬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開不開心?

穆棲寒:你乾的好事!唔咕咚咕~我去,這葯真TM苦!

景淮安:我身邊是什麼東西?細細軟軟的,不錯~

穆棲寒:廢話!那是老子的/#~&-€@!(此處省略一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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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歡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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