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本王要當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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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本王要當官了?

  景淮安道:「疼嗎?」

  李乘風臉白的像燈泡,剛剛那下雖然聽著響,但確實不疼。

  景淮安捧著李乘風那張娃娃臉,扭過來面向自己:「求人辦事就要先把人家哄開心了,人家讓幹啥就幹啥吧。」

  李乘風難以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是,我……」

  景淮安把他的手扒拉下來:「安公公,拍手。你,叫喚的真一點,一會兒皇上出來別露餡了。」一邊說,一邊在李乘風臉上撓出了點紅痕,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安德順哪做過這種事啊,不過最後在李乘風的威壓下,也不情不願的拍起了手。清脆的聲音回蕩在耳邊,李乘風總覺得後背涼嗖嗖的不自在。

  大約拍了二十來下手,李乘風也從一開始的「小聲哼唧」漸漸不要臉到「放聲大叫」。終於門一開,一陣撲人的暖意從門裡飄出,皇帝衣著光鮮的出現在了二人面前,旁邊還站著妝容精緻的仇皇后。在二人身後,刑部主事南宮嶼垂手侍立,手裡捧著厚厚一疊卷宗。

  李乘風頂著一臉被景淮安撓出來的紅印給皇帝磕頭,把他方才嚎的話又嚎了一遍。皇帝顯然動了真怒,一直冷冷的看著他,等他終於冷靜了,皇帝才道:「案子還沒有了結,你這幾日先在建寧王府禁足吧,等南宮主事結了案我再定你的罪。」

  李乘風也算仗義,自己危機度過後也不忘拉一把兄弟:「皇兄,淮安……」

  皇帝臉陰沉的嚇人,彷彿下一刻就要賜毒酒似的:「他有他的罪責,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李乘風被這語氣悻悻嚇退,畢竟自己現在也是戴罪之身,只能給景淮安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乖乖回王府禁足了。

  李乘風走後,皇帝的目光落在景淮安身上。

  「你見過那女子的屍體嗎?」

  景淮安道:「光顧著帶建寧王跑了,沒見到。」

  皇帝點點頭:「這女子,你認識嗎?」

  景淮安晃蕩晃蕩自己的錢袋:「你看我像是去得起眠月齋的樣子嗎?」

  皇帝:「……現在是我在審你!好好答話。」

  景淮安道:「這件事情古怪很多,但是與我無關。皇上也不用再審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安德順一陣不忍直視。

  皇帝乾咳兩聲,道:「皇后,朕餓了,去給朕煮碗墨魚羹來。」

  皇后默默收拾了皇帝剛吃完的殘羹剩飯,退了出去。優柔見皇后出來,趕忙上去接了碗筷,臉上笑道:「娘娘,這回可是那奴才秧子自找的!根本不用咱們動手,自己都要把自己作死了!」

  皇后往御膳房走,優柔就在旁邊跟著。皇后:「沒那麼簡單!這件事他沒直接參与。」

  優柔道:「怕什麼!容不下他的人那麼多,仇相說了,不管他有沒有直接參与嫖妓,滿朝御史的筆都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皇后聞言停了腳步,忽然一拂衣袖,二話不說就掀了優柔剛接過的盤子。碗碟噼里啪啦碎了個乾淨,皇帝的剩飯剩菜撒了優柔一身。她也不敢擦,「砰」的一聲就跪在了碎瓷片上。

  皇后怒極:「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以後少去找表哥嗎!!皇上原本就忌諱前朝後宮沆瀣一氣,你這不是踩著我的臉犯忌諱嗎!」

  優柔膝下鮮血淋漓,不住地磕頭告罪。

  皇后沉默片刻,忽然垂下淚來:「皇上今日和那奴才秧子談事時已經避著我了!他才回來幾天啊!和他娘一樣,都是狐狸精!!」

  妒意和恨意是能逼瘋人的,優柔閱盡宮中萬般美人淚,深知這一點,不顧膝下鮮血,心疼的喚:「娘娘……」

  仇皇后把她扶起來,心裡有點愧疚,目中也泛起淚光:「叫我小姐……」

  「是,小姐!」

  後宮之主畢竟是後宮之主,短暫的失態后很快又變得母儀天下。她紓尊降貴的和優柔一起收拾了滿地碎瓷,道:「走吧,去你那兒,我親自給你上藥。」

  優柔受寵若驚:「小姐使不得!」

  皇后扯出疲憊的笑容:「小姐使得,不過還是叫娘娘吧。」

  椒蘭殿里,皇上和景淮安一坐一跪,都在等著對方先開口。皇上的想法很簡單——我坐你跪,我還有皇后的糖糕吃,肯定是你先忍不住。景淮安的想法更簡單——你要上朝,我時間比你多,你耗不起。

  可最先耗不起的是南宮嶼,他早就聽說景淮安和皇帝不合,可是幾次頂撞竟然最後都全身而退了!!只求這次他別再頂撞,不然神仙打架最後遭殃的只是自己呀!

  他忽然在景淮安身旁跪下:「皇上,皇後娘娘還在外面呢,冬日裡風冷,咱們還是快些說吧。」

  皇帝聽了不禁好笑,這南宮嶼真是有點憨,整個後宮都是皇后的,她還會傻傻的站在冷風裡等?不過好歹算是個台階,皇帝就順坡下了:「好吧。斟兒,朕這次要給你派個任務。」

  景淮安挑眉:「你不會是要把這個破爛事派給我吧?」

  皇帝臉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過:「……叫父皇!」

  景淮安進宮后一直都是皇上,偶爾還不知死活的叫「你」,皇帝現在才管已經給足了他面子。

  景淮安卻臉一垮:「我不!」

  「…………」

  眼看著火花四濺,南宮嶼趕緊道:「敢問皇上,四殿下去了之後要做些什麼?」

  皇帝有意哄哄他,叫了他的字:「淮安,此案疑點甚多,你是第一目擊者,我派你下到刑部去輔佐南宮主事調查此案。事關建寧王,我要你以皇子身份來確保調查結果絕對的公允。」

  南宮嶼道:「皇上,我不過區區刑部主事,沒資格全權審理皇族案件。」

  皇上道:「那刑部為什麼派你來回朕的話?刑部尚書呢?刑部侍郎呢?」

  南宮嶼小心應對:「尚書大人年邁喪母,一病不起,兩位侍郎大人各自有公務在身,所以派了下臣來。」

  皇上想了想,目光在南宮嶼身上逡巡一番,道:「那朕就擢升你為刑部尚書,老尚書為朝廷勞碌一生,是該歇歇了。你放心,朕會賜他侯爵,享親王祿,風風光光的送他丁憂。你們有事記得多向他請教,不可失了晚輩之禮。」

  南宮嶼下跪謝恩,便要退去,景淮安跟著他一起從地上站起來。

  皇帝拿起一塊糖糕揣進袖子里,一抬頭見景淮安還在,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景淮安道:「這事兒我還沒答應呢。」他身在京都,身世又光怪離奇,原本身上是非就多,想殺他的人更多。這種涉及皇家的爛事兒他一點參與的興趣也沒有。

  皇帝臉色沉了下來:「這是聖旨!莫非你想抗旨?!」

作者有話說:

皇帝88:果然兒女是前世欠下的債,心好累,當個爸爸真難……

景淮安:你哭呀,不哭不是男人。

皇帝88:嗚嗚嗚嗚嗚~

景淮安:唉你別往我衣服上蹭啊!咦,你褲子里是什麼?

皇帝88(暴起):別動我藏的糖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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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歡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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