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這是你的計劃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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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斯白也是第一次對盛清然這麼的犀利，盛清然也比他想象中要更生氣，他重重一拳捶打在桌面上，桌上的東西都震動了幾秒鐘。
「你要發瘋就給我滾出去！」
盛斯白極少會同人吵到臉紅脖子粗，所以即便是在控訴盛清然的時候，也只是用著很平穩的聲線，如果忽略內容，完全感受不到他怒意。
「你自己的私事我也就不說了，畢竟我媽都死了那麼多年了，我也不能阻止你發展你的第二春，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傷害我和盛硯的孩子。」盛斯白微微眯起眼睛，隱忍之下也還是有不少痛心從他的眼中流露出來。
「他們都是你的親孫子，你怎麼下得了手？」
他永遠的痛，不是因為他的一時沒有表態，而是因為他的父親擅作主張，強行打掉了嬌嬌肚子里的孩子，也讓他和嬌嬌走到現在這一步。
而盛硯更是在孩子已經不在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曾經離『爸爸』這個身份這麼近。
他不明白，倘若盛清然真的把他們當作自己的兒子，真的是個稱職的父親，這樣的事情也絕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
「孫子？我不承認的野種就不可能是我的孫子。簡嬌嬌和風情真不愧是好姐妹，把你們兄弟倆迷得團團轉，我看你也是昏了頭，竟然為了那樣的女人來向我發作！」
「那樣的女人？那樣的女人也是我和盛硯心間上的人！你又高尚到哪裡去？憑什麼這樣說她們？」
「至少嬌嬌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心裡沒有裝著別人！」
「盛斯白！」盛清然伸手，隔著書桌甩了他一巴掌，「你給我滾出去！」
盛斯白的臉被盛清然打偏，他停頓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重新看向盛清然，他眼中滿是冷漠，看著盛清然的時候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盛清然，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是你的工具，你會為你曾經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那些背負在你頭上的人命，將會讓你的心永遠無法安定。」
盛斯白離開書房之後很快也收拾東西離開了盛家，盛清然透過窗戶看到盛斯白的車駛出大門，整個家又變得安靜下來。
彷彿剛才爭吵完全不存在一般。
他慢慢冷靜下來，重新從抽屜里拿出剛才在看的相框。他們一家四口從來都沒有一張像樣的合照，這唯一一張能夠被當作全家福的照片，盛硯甚至都還沒有出生。
他們會恨他，實在太正常了。只是那些事確實是他做的，他不會否認，也不會覺得自己委屈。
「我只是在做一些我認為正確的事。」
他像是在和亡妻的照片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盛斯白的病來得突然，治療一段時間之後雖然看起來好像變得正常，但醫生跟他說，盛斯白的情況並沒有看起來理想，也可能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候再次惡化，有可能在某一天急速惡化的情況下，盛斯白會突然離世。
這個事情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包括盛斯白自己也不知道。
他在知道盛斯白和簡嬌嬌在一起的時候曾經生過很大的氣，但他卻無法阻止一切的發生，原本他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直到他知道簡嬌嬌懷孕了。
一來那個時候他剛知道簡嬌嬌的家世，二來他也擔心如果盛斯白意外去世了，簡嬌嬌腹中的孩子就會成為遺腹子，而他卻根本不想讓簡嬌嬌進盛家的門。
他除了讓簡嬌嬌打掉那個孩子，在那個時候他也做不出其他的選擇。
至於風情，他原本也沒想把風情推下湖裡，誰讓她那個時候說那麼多讓他生氣的話，還擋在他要走的地方。他也只是輕輕推了她一下，誰知道她就真的掉下去了。
他也是在風情進醫院之後才知道風情懷孕還流產了，但真要算起來，也不能說是他做錯了什麼。
但他們想怪他也就怪吧，他本來也不像讓風情和盛硯在一起，風情也永遠別想進他盛家的門。
他這兩個兒子還真是，沒一個讓他省心的。
這個世界上女人那麼多，他就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偏偏是和她們兩個在一起。
真是費解。
「如果你還活著，或許和我的做法是一樣的。」
戚至誠去醫院的時候特意帶上了他一直掛在嘴邊卻從來沒有露過面的兒子。
「快，叫阿姨。」
風情和簡嬌嬌都在病房裡，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被叫上了阿姨，雖然看到小朋友來是很開心不錯，但被叫阿姨也確實還沒有個心理準備。
尤其是對方還是個喜歡扮小大人的小孩，叫阿姨的時候也是不情不願的。
「你比你爸帥多了，你叫什麼名字？」
看不到盛家人，風情的心情都晴朗了不少，也會和戚至誠開玩笑損他。
小大人一臉傲嬌回答風情，「我叫戚辰。」
戚至誠摸了摸戚辰的頭，扭頭和簡嬌嬌說：「簡小姐，麻煩你帶戚辰出去玩一下可以嗎？」
簡嬌嬌愣了愣，看了眼戚至誠又看了眼風情，一下反應了過來，牽著戚辰就出去了。
等病房門關上之後，戚至誠才嘆了一口氣，和風情說正事。
「我跟你說過了，讓你不要傷害自己，你現在在做什麼？」
風情立馬看向窗外，直接避開戚至誠的目光，像是有些心虛地攏了攏頭髮。
「雖然你好像是意有所指，但是我之所以會在這裡，全部都是拜盛清然所賜。要不是他推了我一把，我也不會遭這種罪。」
戚至誠卻淡淡笑了起來，他拉過椅子在一旁坐下，「你好像漏掉了一些前置條件，如果你沒有和盛硯和好，盛清然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他也是想不明白了，之前風情避盛硯避得跟什麼似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忽然就和好了。
他要是沒有和風情打電話，風情估計還不會告訴他出了什麼事。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不想的。」
戚至誠卻一直擰著眉，他一直盯著風情的臉，目光銳利得像刀。
「事情的發生是你不想，還是根本就在你的意料之中？」
風情似乎聽出了他的意思，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你什麼意思？」
「在我看來，這只是你的計劃，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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