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該付出的時候就要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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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薇撲哧笑出來，點了點他腦門，「人小鬼大。」
他吐吐舌，對著封塵咧嘴一笑，「我不小啦，我已經六歲了。」
「我們黎黎是個小大人，可不能說我們是小孩子，是吧？」封塵打趣一句。
黎黎就努嘴，哼了下，跟著媽咪身後鑽進車子里。
封塵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前腳剛下飛機。
當天傍晚，傅景川就驅車趕來，拎著大包小包，進門後向黎黎展示著自己買的禮物。
最新的遊戲機，戰備齊全不說，自帶技能，這是內部玩家才會贈送的裝備。
黎黎對他是愛答不理，甚至故意別開身子和封塵說話，乾爹長乾爹短的叫著。
看著一大一小相處融洽，傅景川有短暫的失神。
沈暮薇從廚房出來，端著果盤，徑直越過他擱在了黎黎面前。
她招呼封塵吃水果，客氣的順帶也招呼了他一句。
黎黎有些不開心，抱著沈暮薇的手臂，撒嬌的說，「媽咪你不要看其他人，就看我和乾爹。」
一句話，說的傅景川心裡鈍疼。
他是外人，擅闖者，他們三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他不過是打著血親的招牌企圖介入他們，然後謀取自己的利益。
如果之前傅景川還抱著幻想，以為可以扭轉乾坤，那麼今天算是讓他更近距離的看清楚事實。
薇薇過的很好，至少封塵對她是真心的。
傅景川已經很久沒見過她笑的這麼溫柔，細聲細語的和孩子說話，眼神滿是安寧，再不是當年那個傷痕纍纍的女孩兒。
回去的途中，傅景川開車行駛在寬闊的馬路。
華燈初上，兩邊路燈亮，那些高大的樹木在燈光里飛快的朝後倒退，一直到淡出視野。
偌大的城市，他不知道要開去哪裡，只能這樣不停的往前行。
車子一路疾馳，不知不覺到了人煙稀少的監獄外，鐵窗里，關著的是他的至親，傅景山。
他怔愣了會，下車依在車門邊。
摸出香煙點了根，隔著煙雲裊裊看著黑漆漆的天空。
繁星點點，像是萬家燈火，但是沒有一顆星星能照亮他回家的路。
從黑夜等到黎明，太陽初升，到了規定的可以探監的時間。
他扔下煙頭，踩滅，大跨步的朝監獄走過去。
哥哥比料想的精神許多，乾淨的藍色囚服，應該是剛理了發，短短的寸頭，見到是他，微微笑起來。
哥哥示意他去拿話筒，傅景川才後知後覺自己眼眶都濕潤了。
「你怎麼來了啊？黑眼圈這麼重，有煩心事？」傅景山問了句，言語關切。
他嗯了聲，避開問題，「沒什麼，你最近還好嗎？」
身在監獄就是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拋卻前塵往事，反倒落得一身輕鬆，傅景山點頭，「挺好的，有吃有喝每天定時上課做勞動，比以前……有目標多了，從前為了爭名奪利，為了自己的私心，不惜傷害別人，現在過的簡單，反而覺得很快樂，我還要好好改造，爭取早點減刑，早點出獄，和你們團聚。」
傅景川動容，眼底淚花閃爍。
他低頭看著眼前的檯面，反光中映出他的神情和下巴剛冒出的青色鬍渣。
「工作別那麼拚命，偶爾也要學會放鬆，找個喜歡的女孩，收收心，先成家才能立業，」哥哥一笑，眼角有了褶痕。
原來時光，並沒有厚待任何人。
他哽咽的說不出話，卻還是重重點頭。
半小時的探視時間。
結束后，他重新回到車上，雙手撐著方向盤，傾身抵過去，想了很久，才長舒口氣。
他百般執著的想要重新得到薇薇的諒解，得到黎黎的改觀。
卻沒想過會造成什麼後果，哥哥說過，如果是為了自己的私心去傷害別人，那就不是愛。
那窮極一生，他也不會得到他們的原諒。
倒不如放手，在她身後默默守護，適時地施以援手。
而不是將自己的喜好強制的施加在他們身上。
手機有十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公司秘書打過來的。
進過來的簡訊說的是白小姐在找他，希望能見一面。
白靜靜，來的倒是正好。
傅景川沒耽擱，再次回到酒店，在大廳看到坐在真皮沙發里的白靜靜。
一身高定短裙，腳蹬細高跟，優雅的品著咖啡看報紙，從餘光看到他進門，將報紙放下，也不起身，反而上下打量下他。
「傅總，幾天不見，落魄成這樣了？」
「彼此彼此。」傅景川嗤笑。
她臉上掛不住，垂著頭用報紙遮擋塗了厚厚脂粉的臉，要不是該死的沈暮薇，她怎麼會遭這份罪，所以都是那個女人的錯。
即便恨得咬牙切齒，白靜靜還是裝出噁心的笑，「有件事要和傅總談一談。」
傅景川挑眉，不置可否，卻是徑直大步離開。
白靜靜也起身，飛快的跟過去。
沒想到他回到房內，也沒理會她，反而是自顧自洗澡換衣服刮鬍須，等一身清爽的出來，仍舊是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傅景川。
「傅總不好奇，我想說什麼？」白靜靜欣賞的看著他，不過和封塵相比還是稍遜一籌。
傅景川長腿一邁，越過她，走到落地窗前的沙發坐下，雙手交疊閉目養神，「說吧。」
她冷笑，清高個什麼勁，要不是為了封哥哥，老娘會紆尊降貴的來跟你談條件？
「我也不兜彎子，開門見山的說，我不希望沈暮薇和封塵走的太近，他們兩個並不合適，只有我才配得上封塵，你知道我的意思吧，如果你同意聯手，那麼現在你所開發的這個海邊度假村項目，利潤豐厚，就是白家送給你作為答應合作的一份厚禮。」
他沉默了會，才睜開眼，神情淡淡的望著她，「白小姐的建議，我會慎重考慮。」
她滿臉都是志得意滿，卻因隔著厚厚的粉底而顯得假面難看。
白靜靜走後，傅景川稍作休息，卻是怎麼都睡不著。
他靠在沙發，渾渾噩噩的做了好幾個夢。
關於沈暮薇，關於他曾經的荒唐行經，甚至最後的場景切換到了沈暮薇和封塵的婚禮現場。
男人挽著薇薇的手，她穿著純白的婚紗，頭紗被風吹起，露出清麗秀致的小臉。
傅景川瞬間驚醒。
急促的喘息中，想著夢裡她笑的甜蜜，他挫敗的捏著額角。
傅景川接連幾天連軸轉，沒有時間休息。
可不要緊，他要做的就是儘快確定封塵究竟能為了薇薇做到什麼地步，所以他再次找到對方，直接拋出問題。
「你究竟有多麼愛沈暮薇？是否願意為了沈暮薇付出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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