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偷聽
10.99
傾馥原本提著兔耳朵的手就這麼放下來,小兔子緊張兮兮的臉也就隨即消失不見。
它輕輕甩了甩兔耳朵,看起來一點兒也不介意剛剛被傾馥扯得老長,還有些歡快地奔回兔子窩。
這麼看來,傾馥一臉歉意又有些心疼地對趙瑾承說,「二爺,奴婢知道自己這次說錯話了,您...您。」
傾馥心想總不能直截了當說別人有隱疾吧,這樣那豈不是更會讓趙瑾承這種小心眼暴跳如雷當場滅了自己?
所以她認真思考後,試圖寬慰趙瑾承,「二爺,從古至今,這就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而且現在醫術了得,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話音剛落,傾馥只聽見『啪』地一聲,抬眸一看,嚇得得她後退好幾米。
這趙瑾承當著她的面,竟臉笑皮不笑地將自己的茶杯捏碎,那眼神就像當場就要把傾馥給碎了一般,可怕得令人髮指。
趙瑾承憤恨地看著自己眼前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嬌嬌的小人兒,極力壓抑著自己的脾氣。
雖不說一句話,但傾馥依然感受到他傳來的氣息。
已然知道自己好像不僅沒有將情況好轉起來,反而江河日下。
這種情況明顯就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怎麼辦?怎麼辦?!
三十六計,走為上!
傾馥的心臟被小兔子抬起的後腿踢了一腳,她還沒反應過來,腳下就跟一陣風似的溜了。
趙瑾承只見那小人兒跟丟了魂兒似的連滾帶爬跑出自己的書房,不帶一絲猶豫。
又看那碎在一地的瓷片,真是可惜這上好的冰裂玉釉瓷馬蹄杯。
這個叫『福福』的丫頭,一次又一次挑戰自己的耐心,突破自己的認知。
她那種不是故意勝似故意的樣子,竟然每次都能被她氣到不行但又拿她毫無辦法。
畢竟,她那真情實意的樣子,讓自己都不禁懷疑,我是哪裡表現出來『那方面』有問題?
還真被朗鈺說對一點,她還真是有一個豬腦子,這種事,她居然能想得出來!
看那一臉關心關切的模樣,真讓自己動怒。
當時自己被她攪得有些暈的大腦里悄然萌生出想狠狠地向她證明自己並不是她心中所想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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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趙瑾承嚇出書房的傾馥,揣著惴惴不安又激動坦蕩的心情回到自己的住處。
她簡直恨不得馬上翻牆出去,在最繁華的長寧街安上號角,號召天下這件她剛剛得知的秘密——趙瑾承果真有『那方面』的隱疾!
怪不得他不近女色,原來是怕被別人發現自己的秘密!
傾馥又摸了摸此刻跳得異常快的小心心,自言自語道,「那完了,我知道他的這個秘密,他會不會...?」
右手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原本那探索到驚天秘聞而激動的心馬上恢復理智。
她想,趙瑾承那麼謹慎,又是個大變態,會不會殺人滅口?
她可得馬上想出一個辦法才行。
這時,她就想到了那個小郎君,她已經有幾天沒有見到他,不知,他有沒有什麼辦法...
一有心事,傾馥就會失眠。
可能是因為從前的她,身在閨中,不知愁為何物,腸千結。
現在,傾馥十分難受,她已經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個時辰,竟然毫無睡意。
剛閉上眼,趙瑾承那張雖笑著但笑得十分可怕的臉就像印在她腦門裡似的,怎麼也揮散不去。
實在是睡不著,於是傾馥乾脆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子,看著身下這張簡陋破舊的硬板床。
沒有玉紗帳頂,沒有香軟靠墊,她內心無力又煩躁。
遙想起自己逃婚前在越國公府的日子,哪像現在這般,每日都是提心弔膽,猶如劍走刀飛,如履薄冰。
內心煩郁不安,傾馥走下床想倒杯水潤潤嗓子,瞧那打開的窗戶灑下青紗般的光影。
她便走到窗前,望著天上那輪明月,心裡百感交集,也不知,現下,爹爹娘親如何了?他們可有找過自己?
自己被困在趙府,每天擔驚受怕,這趙瑾承又是一個喜怒無常、心狠手辣之人。
這往後,該如何是好?
一夜無眠,傾馥一早頂著兩個烏眼圈,去到趙瑾承那裡伺候。
她雖是說是趙瑾承的貼身丫鬟,但並沒有住在趙瑾承的院子里。
現在想想她也能理解,畢竟那方面有問題,他可能內心自卑不想被任何人發現。
哎,倒是可惜了那一身風華絕貌的皮囊,也虧得自己沒有嫁給他,自己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因為鬱鬱寡歡,傾馥幾乎一夜沒睡。她今天就來的特別早,只有幾個打掃衛生的小廝正在前院忙活著。
趙瑾承這院子現下安靜的很,傾馥她一般是先去正廳旁的隔間伺候趙瑾承用早膳,也不知這會兒趙瑾承起來沒。
她沒有趙瑾承的吩咐,是萬萬不可進他的卧房,之前她被洛媽媽叫來說伺候趙瑾承洗漱,後來洛媽媽還因此受了罰。
所以這殺雞給猴看的做法,傾馥心裡明白,趙瑾承是不願意讓她近身伺候的。
不過這樣剛好也如了她的願,她才不想真的『貼身』伺候趙瑾承呢!
不知不覺中,傾馥就走到了她的熟悉之地——茶室。
茶室的大門緊閉著,只有一扇小窗開著一小角,傾馥剛走到窗前,就聽見裡面傳來趙瑾承的聲音。
她本想打算假裝沒聽見,因她知道偷聽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所以她打算一走了之先去廚房看看膳食準備的如何。
結果就聽見趙瑾承似乎在同另外一個人說話,
「你且去告訴宋大人,我後日會專程去府上拜見,還望他節哀。這一份大禮,我不可不送。」
什麼!傾馥一聽『宋』這個字眼心裡大驚,還沒來得及細想,就傳來另外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遵命。不過公子,此事果真沒有其他可能?那宋家小姐真的命喪懸崖?聽說此事陛下和那邊還....」
趙瑾承隨即打斷這人說話,他說話冷漠無情,彷彿這死去的宋傾馥和他毫無關係,
「切不可因此打斷計劃,你且記,陛下那邊,我會周旋,至於那邊嘛,一切按計劃行事。」
傾馥雙手捂住自己的嬌唇,她擔心自己因過於震驚和害怕而嗚咽出來。
她哆嗦著腳步,就像是碰見了鬼魅一般,低著頭,貓著身子衝出了趙瑾承的院子。
心裡的兔子不知被她逮出來溜了好多圈,她邊跑邊喘著粗氣,她剛剛聽見趙瑾承說她爹爹了!
還說要送給爹爹一份大禮!
不過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這趙瑾承想必定沒安好心,否則,送別人大禮,怎麼說話的語氣會如此無情、冷血?
還有自己,怎麼就...就『命喪懸崖』呢?
這是怎麼一回事?
怪不得她在這趙府,沒有聽到一絲一毫關於自己的消息。
原來自己早在被賣進趙府前,就已經『身亡』!
這種種疑點,讓一直沒有經歷過什麼事兒,被家人保護很好的傾馥心亂如麻。
她只覺這趙府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她要馬上回家去。
也不知,一向疼愛自己的爹爹娘親知道自己不在人世這件事,是如何痛苦萬分的!
此時此刻,她就想回家去,告訴爹爹娘親,哥哥阿姐,她還活著,是她不聽話,淘氣,讓他們擔心了!
作者有話說:
傾馥:趙瑾承,趙瑾承!快過來,有急事!
趙瑾承:何事?(撲克臉jpg)
傾馥:他們要求『驗貨過程可以開放讀者參觀嗎?』
趙瑾承(放下手裡的工作):傾傾你同意了?
傾馥:腫么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同意!(小臉一紅)
趙瑾承:我是說傾傾同意驗貨了?(認真jpg)
傾馥(臉色更紅):這種事,我的意見有用嗎?
趙瑾承(露出邪笑):怪不得傾傾昨晚如此配合。
傾馥(此刻正癱在床上):我配不配合有用嗎?都已經被你折騰到起不來...
趙瑾承(滿意一笑):傾傾昨晚甚乖,我只是順勢而為罷了。
傾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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