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完了！
23.48
女人並沒有非常正式的坐下，而是慵懶地找了個躺坐的姿勢，眼神一直落在江霜降身上，「是個美人，將軍好福氣。」
這種被赤裸裸地打量的感覺很不好，而且，掌柜是個年紀看上去並不大的女人讓她也有些意外。
「您這次來，是問關於……將軍府合夥的事么？我們很感興趣。」女人十分大方，當著江霜降的面，抽了一口煙。
煙味青霜，江霜降聞著這味道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掌柜的看江霜降如此反應，倒是不客氣地笑了笑，「殿下，我們這裡的風塵地，可不適合您這樣的金枝玉葉。讓姜堰本人來和我談談或許會更好些。」
江霜降從袖子里拿出帕子，沾了點水，在自己的臉上擦了擦。
動作沒有一絲急或者失了禮數的，對於掌柜的嘲諷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就如同掌柜的輕視她一樣。
「聽管事的說，酒樓打算脫離將軍府單幹？」江霜降不緊不慢地說。
女人似乎挺驚訝江霜降這副姿態的，皇室之人必然是心高氣傲，更何況是皇帝的妹妹。
難不成真的是在世家教養出了一副好性子，可江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殿下聽誰說的？將軍於我們的恩情，我一直都不會忘。」女人看了一眼那邊臉色有點變化的小蘿，然後挑了挑煙管，「是那個管事的？」
江霜降：「那一年不入賬的原因是什麼？」
女人笑了笑，媚眼如絲直勾勾地看著江霜降，「殿下，別那麼死板嘛……」
江霜降：「……」
「……如果掌柜的有這個心思，那麼從今日開始，將軍府便不再和這裡有任何合作。」
女人抽了一口煙，這真是給她一個令人頭疼的考驗。
「怎麼能忘了將軍府的恩德？當然是合作的，不過……其實我們最近酒樓營生也比較困難。」女人抽了一口煙，微微嘆氣。
江霜降想到記賬本上那每年驚人數字的收入，真的是多年的禮儀教養才讓她忍住了對眼前這個女人翻白眼的衝動。
「……可我倒是瞧見這裡挺受歡迎的。」江霜降揶揄道，「不如我們聊聊這一年的營生吧。」
女人：「……」得找個機會狠狠坑一把姜堰。
江霜降雖然表面看著溫溫柔柔，但處理起事情來毫不手軟，分毫不讓的架勢讓女人十分頭疼，雖然小蘿經常在裡面打著渾，但江霜降此時根本不在意小蘿的動作和言語暗示。
「既然如此……那麼以後就多關照了，夫人。天色也不早了，我還要處理今天的事，就不久留了，夫人吃的愉快。」女人收了煙桿，走出去的那一刻，重重地在外面的牆上砸了一下，隨即就喚來身邊的人，「去，給那個混賬玩意兒傳話，說，他媳婦我給安頓好了，讓他早點死過來。」
下人不敢看自家主子的臉色，只是接到命令之後匆匆地就下去了。
屋子裡，江霜降說的也有些口渴，又喝了一口，連斟酌都沒有，一旁看的心驚膽戰的小蘿瑟瑟發抖，她似乎已經預計到了自家將軍以後的慘狀。
「小蘿，你也吃點吧，下午我們還得趕回去，去核對賬本以及處理六間鋪子的問題。」江霜降說完，就拿起筷子，吃著已經快涼了的菜。
小蘿瘋狂搖頭，「夫……夫人，那什麼，我不是很餓。」
江霜降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小蘿嚇得本能藏在手底的針都要呼之欲出了，硬著頭皮才笑著說：「夫人好厲害呀，這個掌柜的，以前木原姑姑怎麼也溝通不來的。」
江霜降似乎意識到今天凶過了頭，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才緩緩道：「大管家待人太溫柔了。」
雖然達成了一定的協議，這裡她會抽取一半作為利益達成的需要，兩方會成功的達成合作關係，但她也需要付出一些。
算是個兩敗俱傷的協作，不過好歹解決了目前收入的為負的情況。
「哈哈哈……是嘛。」小蘿皮笑肉不笑。
「別愣著了，吃點吧，跟著我，一天也會受累。」江霜降覺得小蘿是被自己剛剛得理不饒人的氣勢嚇到了，語氣溫和了一些，還帶了一些寬慰，「坐吧，不用拘謹，現在將軍府的人不多。」
小蘿笑了笑，然後低頭吃飯。
這家店手藝的確不錯，不過沒有皇宮御廚那種極其精緻的感覺，但口感很不錯，至少宮外吃不到這麼好的。
如果按照小蘿的說法，這裡的廚子是軍營里出來的，那麼……軍營的伙食應該不會太差。
吃完了飯，江霜降付了錢之後，那小二好像知道了她的身份，整個人恭恭敬敬了不少，也非常害怕，嘴上說話也不是那麼利索了，「那什麼……夫人，您慢走，歡迎，歡迎下次光臨。」
江霜降點了點頭。
但此時外面停了一輛馬車，看上去異常奢華，江霜降眯了眯眼，問了一句，「這是？」
那小二以為是在問他，忙不迭地說，「哦……那是玉林世家的公子，身子不太好，但嘴挑的很，經常來我們這裡吃飯。」
江霜降想起，在當初的官員世家裡，好像的確有那麼一位身子不太好的公子，常年以
喝葯為生……
和……將軍府交好！
白玉的扇子挑開車簾，出來的便是那麼一位病氣的臉色蒼白彷彿就要當場吐血的眉眼英俊的公子。
話說，她還是江家嫡女的那時候，姜堰和這位公子交好，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然後斷了交往？
江霜降現在特別恨自己當初根本不關注這些事，而是一心撲到了討好祁連身上。
「夫人？您怎麼了？」
江霜降看著那人入了神，站在一旁，將這一切收入眼底的小蘿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難不成夫人喜歡沈公子這種的？
「無事……回去吧。」
還得慢慢來了。
她對姜堰還是了解的太少了。亦或者……姜堰從來沒有打算讓她知道。
江霜降眼神微閃。
不知為何，心裡有一種落寞。江霜降看著不遠處的那位公子深深的嘆氣。
小蘿：！！！
作者有話說:
為了方便理解，這裡做一個整體的解釋，老薑為了讓後面自己有錢顯得很順利，故意讓小蘿和酒樓老闆演了這齣戲，但老闆被小蘿演戲過頭，導致江霜降誤會理解，把她的形象變成了一個巨奸商的人心裡很不爽。
～
小畫面。
小蘿：將軍，告訴你一個秘密，夫人看著別的男人深情，還嘆氣了！
姜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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