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天子坐明堂,不可沾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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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天子坐明堂,不可沾風雪

  江霜降自然是沒有注意到這些的,霧氣十足,蠟燭在氣里飄搖。

  「真的……不疼嗎?」後者試探著的說,似乎因為光的緣故,這份試探變的狡黠無比,江霜降有手摸了摸那處的皮膚……有些硬。

  姜堰:「……」

  江霜降見他不回答了,便依舊按照書上的步驟繼續操作……

  扎到最後一次時,姜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聲音有些奇怪,「夠了。」

  「其實還是疼的吧?疼就說……若是受不了,我慢慢來。深呼吸。」江霜降收針安慰道。

  「下次……」姜堰突然道,隔著那層透明的紗,一把將江霜降扔進了一旁的水池裡。

  針還沒收好的江霜降:「?」

  姜堰也是一下子就滑進了一旁的水池裡。

  「阿堰?你到底怎麼了?」江霜降不解。

  「夫人不妨看看你自己。」

  此話一落,江霜降忽的發現自己的衣服有些不對勁,淺粉色的紗就這麼輕飄飄地搭在肩上,另一邊直接掉到了一旁,露出原本裡衣的肩帶……

  全身上下,該遮的不該遮的全都亂七八糟。

  突然明白過來什麼的江霜降直接驚呼一聲,一頭扎進水池裡。

  讓冷水刺激了一番,這才稍微好點過來的姜堰沉聲道,「我腿還沒好……但夫人如果需要,也可以努力一番,半個月時間還是有的。」

  江霜降:「……」

  不說話,沒人把他當啞巴。

  ——

  「白老闆的針當真是還不錯……一針下去,阿堰腿看上去好多了,半個月的療程,應當是能好全的。」江霜降這麼說道,說完忽的想起來什麼,便問,「對了,阿堰,若是你的腿好了,要對外宣稱嗎?」

  姜堰坐在椅子上研究白相思給的細針,和普通的銀針並無差別,想當初他的腿剛剛不能動,宮裡外面找了多少個醫藥方子,都表示此毒無解,並且可能下半輩子都會癱在輪椅上……結果這一針下去,他的腿便有了大半的知覺。

  雖然對他的折磨亦是不少。

  「雖說眼下還是藏拙最好……」江霜降又嘀咕了一句。

  姜堰唇角微揚,「到時候就看夫人能不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了。」

  江霜降放下手裡的東西,坐過來,看著他,「看上去氣色的確好了不少,也許用不著半個月就能好全了……」

  「夫人想學武功么?」姜堰眼神落到江霜降之前拿的東西上,封面赫然是某世家的武功秘籍,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江霜降聽了,瞬間覺得像自己偷藏私房錢被發現了,尷尬委婉地笑道,「也不是那麼……那麼想的……而且人家說,過了那個年齡再學就老了。」

  姜堰用手點了點她的鼻子,上面還有墨水,似乎像是自己偷偷批註粘上的。

  「霜降看暗三為何?」

  江霜降微微皺眉,「那個小孩?」

  姜堰解釋道,「她可不是一個孩子……暗十一衛,她排第三,除了一身上乘的功夫之外,還有一手精湛的毒術,如果說不論情況的單打獨鬥,就算連暗一都不願意和她比過。」

  「那還是學醫毒最重要了?」江霜降有些萎靡,她當初因為被教的追祁連,學了不少的琴棋書畫,就連醫術也稍微涉及一點,然而只是一點,再多,江修傑根本就不願意讓她多學。

  姜堰還是搖了搖頭,「片面了……不過這半月里平日閑來無事,倒是可以給夫人講講,剛好暗三留了一些,你學學她的武功路子……倒是可以在危險的時候保護自己。」

  說完,姜堰看著一臉勤學好問的江霜降,心裡不知道怎的愉悅了起來,「不過,霜降學不學全看自己,以後還是有我來保護你的。」

  「我要學。」江霜降非常誠懇。

  「好,那就從最開始的基礎學起……明日辰時,起床扎三個時辰的馬步。」姜堰非常自然且流暢地說出這句話,看上去就像是準備許久,就等江霜降掉入這個坑的。

  江霜降半知不解,「三個時辰?」

  姜堰點了點頭,「自然,若是霜降覺得這個強度不夠,可以再加。」

  江霜降:「……」

  「好。」姜堰點了點頭表示孺子可教,然後從桌子上拿起一支筆,鋪開紙,在上面寫寫畫畫了些江霜降每日要做的事,頗有種功夫速成的感覺。

  「接下來的這些日子,夫人每日按照要求做即可。」

  江霜降:「……」

  「然後……天色不早了,上床睡覺吧。」姜堰行雲流水地吩咐道,江霜降還拿著那張紙看著愁眉苦臉。

  「夫人覺得不可,也可以不學,畢竟夫人也是閨閣里出來的姑娘,身嬌體弱,那些屬於男兒家打打殺殺的不適合夫人。」

  江霜降:「……」簡直不能忍。

  「我學!有什麼不可以學的。」江霜降憤慨地說,「就算當初跟了你去中離之地,也可以忍,都是普通人沒有誰生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況且,若是以後夫君去了苦寒之地,難道就留我一個在京城么?」

  這話說的讓姜堰微微動容。

  江霜降也不知道是學了誰的性子,拗的很,又不服輸,還偏要學一些不該學的東西,明明是大夏皇室血脈,嘴上卻說著萬民平等。

  「你想跟著我去苦寒之地?」姜堰似有若無地問了一句。

  江霜降皺眉,「怎麼了?」

  姜堰淡笑不語。

  不下一會兒,才喃喃了一句,「天子坐明堂,豈可沾風雪。」

  「天色不早了,該睡了,想想外面知道你消失了,應該會發生不小的動蕩。」姜堰越說越覺得興奮,祁元明這麼多年,一直都把東西攥在自己的手上,從不允許自己失策,或是犯錯。

  唯有江殊念的失錯讓他有了唯一的內疚和遺憾,這種感情長久的累積,讓他越來越瘋狂偏執,對江霜降形成了一種扭曲奇怪的感情。

  「阿堰覺得很自豪和驕傲?」江霜降微微笑著。

  姜堰:「?」

  「今晚你睡地上吧,別上來了。」後者一錘定音。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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