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不是誰都可以像你一樣,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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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不是誰都可以像你一樣,夫人

  這擺明的趕人,如果祁元明還留在這裡,就顯得有些不顧是非。

  祁元明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外面的風吹的極大,候立在一旁的琅嬛姑姑也勸道,「陛下……您不如先回去吧,我們殿下今天的確有些不太好。」

  祁元明身上的火氣無法發泄在江霜降身上,但卻能發泄在別人身上,這位侍候在旁的姑姑倒是不怎麼懂事,「既然你們殿下心情不好,你就是這麼伺候人的?」

  這股火氣來的莫名其妙,琅嬛姑姑不敢抬頭,無非是遷怒,他們這些做奴才的早就習慣了,主子氣上一會兒就好了。

  而在裡面的姜堰聽了卻不是這個想法了,「陛下對夫人很是上心阿~」

  誰敢將這一國之主的陛下關在門外,除了當今的太後娘娘,恐怕也就只有江霜降獨一份了。

  「你別亂動……」江霜降按住他的手,語氣微惱。

  姜堰將下巴墊在江霜降的肩上,像是驕傲又不像是驕傲地說,「真可憐,皇帝陛下可憐巴巴的被夫人拒之門外,而夫人卻在和我溫情脈脈~」

  江霜降:「……」

  江霜降快沒脾氣了,姜堰以前是決計不會這麼做的,不知道最近是吃錯什麼葯了。

  而外面的對峙還在,潁河宮的丫鬟們跪了一地,祁元明意味不明地說,「看來這裡的人還是太少……」

  琅嬛姑姑哪敢回話,只能一言不發的低著頭,附和加人得罪的就是祁長明,反對得罪的是皇帝,唯有這什麼都不說才能降低存在感。

  「那個叫小蘿的,送完東西叫她來御書房一趟。」祁元明又轉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眼神意味深長,他可不信江霜降這無緣無故發脾氣來的莫名其妙,暈倒的還是潁河宮的附近巡邏侍衛。

  江霜降聽到這聲音,忍不住看了一眼姜堰,問道,「小蘿不會有事吧?」

  姜堰眼神淡淡,和她解釋道,「後面的侍衛應當被收拾掉了,皇帝現在連白羽衛的信物都沒拿到手,自然回家緊張……」說完,又安撫道,「小蘿再不濟也是暗十一的人,別看她平時傻乎乎的,她可精著呢。不該說的,她一句都不會說。」

  江霜降擔心的倒不是這個,她是擔心祁元明察覺到什麼,「祁元明最近看我看的越來越緊了,我必須採取什麼措施。」

  姜堰十分耐心地聽著她說,然,道,「夫人想做什麼?」

  「祁元明對我的心思,親近的人幾乎都能看出些什麼,不過是當年江殊念的愧疚心在作祟……只要找到……」江霜降忽的想起了什麼,「打開那封信,也許我們會知道什麼。」

  門外,祁元明的擺駕離開,江霜降也點著燈和姜堰研究起江殊念的信來。

  信封處的落梅倒是和雪中的紅梅有諸多相像。

  信中寥寥幾句話,「蘭蘭……蘭蘭,我發覺事情出乎我的預料了,蘭蘭,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能被發現什麼,我……我我一定可以保護好我的孩子,還有一個機會,只有你可以幫我,蘭蘭……」

  後面的字就徹底糊了,就連看清楚的那段字都非常潦草,看上去是在十分急切的情況寫的。

  只是什麼情況……能讓先皇和祁元明都寵愛的妃子遇到這種情況問題……

  她又是怎麼流落到江家的?

  這封信好像解釋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也許譚敏蘭會知道更多,只是她隱瞞了什麼。

  姜堰此時點出了一個疑問,「既然皇帝那麼喜歡殊念娘娘……他為什麼沒有調查殊念娘娘的死因?」

  江霜降不語,這個問題她也思考過,但無疾而終,宮裡的這些秘事就像一潭越來越深的混水,接觸了那麼多,卻還是一無所知。

  「譚敏蘭在我來之前,還說了一句話。」姜堰道,「她說,當年殊念娘娘是察覺到了危險才會想要出逃,她找了一個她十分信任的人,至於這個信任的人,譚敏蘭並不知道。」

  「殊念娘娘當初死於先皇出巡,回來先皇知道殊念娘娘失蹤后,大肆尋找,但一直找不到,最後因為思念成疾,先後去了。」姜堰說道,「也許那次出巡時這裡面發生了什麼。」

  江霜降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如果她是江殊念,在那種四面楚歌的情況下,是段然不會相信任何人……除非……除非她知道有一個人對她有不一般的感情。

  「阿堰……我覺得……這件事……很可能和陛下有關。你想想,當初如果殊念娘娘遇到了什麼事想要離開,會選擇一個十分有能力的人,而這個有能力的極有可能是祁元明。」

  姜堰亦是皺眉,但這件事沒有確切的證據,還不能妄自揣則。

  「不排除這種可能,過幾天便是祁連的大婚宴,江家人會出席,到時候便試探看看。」

  江霜降點了點頭,確定了接下來的事情,江霜降這才問道,「關於老將軍的事,有結果了嗎?」

  姜堰不瞞她,只道,「有結果了……不過夫人可能助不了我了。」

  江霜降不解,「嗯哼,難不成是和蘇國有關?」

  說到這裡,像是自嘲地笑了笑道,「我應該早就想到了……夫人可知』鷹芻』?」

  江霜降搖了搖頭,她不知道。

  姜堰道,「這個組織是專門為蘇國的皇室服務,就好比現在的皇室的『白羽』一般,不過區別於『白羽』,『鷹芻』的組成人員是來自蘇國各方面的暗探刺殺人員,他們的身份極其機密就連皇室執令人本人都不能知曉,孫密音是『鷹芻』的一員,也是執行皇室命令之人。」

  江霜降聽完,眨了眨眼睛,道,「這豈非和十一衛差不多,是入了『鷹芻』之後,就不能隨意而退了?」

  姜堰點了點頭,「他們為皇室服務,為執令人服務,現在我有點懷疑,當年孫密音究竟是因何要背叛蘇國亦或者是,他背叛的理由或者是皇室指令。」

  江霜降接道,「借著背叛的原因離開蘇國,到大夏來當卧底?」

  姜堰解釋道,「老頭殺了他們那麼多人,想要藉機暗殺也是對的,他們想接著我與皇室的不合,攪亂大夏。」

  如此一來便就是一箭雙鵰……背後算計之人真是可怕。

  「那……阿堰你打算怎麼辦,眼下皇帝對蘇國,和中離那邊還不打算開戰。」江霜降知道,這種國家的仇恨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解決的。

  姜堰沉默,眼神似乎幽深的看不到底,過了一會兒,才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外面傳來敲門聲,小蘿氣喘吁吁的說,「殿下,殿下,小蘿知錯了,再也不敢了,特地去給殿下拿了點東西,求殿下饒過奴婢吧。」

  要知道,小蘿對外自稱一般很少是奴婢。

  姜堰給她使了一個眼色,知道外面可能還有人監視著這裡,這才懶洋洋地有些不悅地說,「進來吧。」

  小蘿手裡端著東西,低著頭,「謝殿下。」

  開了門,小蘿又把門關上。

  關上了門,小蘿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小聲說道,「嚇死我了……這狗皇帝瘋了吧,半路攔人還派人看著,差點狗命沒了,呼呼呼。」

  屋裡很暗,只有桌子那邊暗淡的燭光,小蘿一邊說一邊過去,「夫人,下次這種活別找我幹了,那女人賊的很,我剛要轉身抓到她,人就跑了……話說,夫人,人家只是一個暗衛……輕功不是頂絕的……」

  可等她剛走到那裡,就看到江霜降旁邊坐著的另一個人,她的主人——姜堰,冷麵地坐在一旁,眼神幽深,看上去充滿了鄙夷。

  小蘿:「……」這是假的,將軍怎麼可能在這兒,我得重來。

  小蘿麻木地退後了幾步,然後又重新走了過來,可姜堰卻還是坐在那裡,且神色冰冷。

  小蘿:「……」涼了。

  「主……主人。我……」

  姜堰不去看她,只是淡淡道,「輕功不是頂絕的,就去練,十一衛不留廢物。」

  小蘿,「……」嚶嚶嚶。

  江霜降正色,轉移話題,「咳咳咳,那什麼……確認了嗎?」

  小蘿點了點頭,「確認了,的確是她,不過,她似乎還有幫手,本來我都要抓到了,結果被人放迷煙跑了。」

  江霜降道,「沒事,人確認就行,你沒暴露?」

  小蘿瘋狂搖頭,根本就不敢看姜堰看她廢物的眼神,「不敢……不敢暴露。」

  「夫人,那我就先出去了,陛下召我去。」小蘿放下東西就想跑,畢竟她寧願面對祁元明的陰晴不定,也不願面對姜堰的「眼神。」

  江霜降點了點頭,「注意安全。」

  小蘿領命出去,屋子裡又還剩姜堰和江霜降兩個人。

  江霜降見他那乾巴巴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阿堰見別人時,一直是這種表情么?」

  姜堰搖了搖頭,眼神異常認真地說,「不是誰都可以像你一樣,夫人。」

  江霜降被這突如其來的情話一擊,忽的耳根一紅,才嗔笑道,「阿堰慣會油嘴滑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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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嫡女要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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