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章 前塵往事,陰謀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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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一章 前塵往事,陰謀布局

  吳城的郊外因為冬日沒了那陣的風雪氣,早晨的太陽高高的懸在頭頂。

  此時的小蘿只敢躲在馬車的外面,和駕車的小六聊人生。

  馬車裡面的氣氛比起外面的陽光,更像是最陰冷三月結冰的水氣。

  姜堰還是一身白凈的衣服,沒了之前的陰鬱的表情,眼底的微光似乎再次回到了曾經少年英姿勃發的樣子,只是那燦若星辰的眸子里有一絲的幽怨和不解。

  江霜降撩開冪離紗,將冪離紗扣在自己的帽子一邊,露出原本那張漂亮精緻的臉。

  兩個人面面相覷,似乎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次姜堰的通行玉令的確幫了他很大的忙,但他又怎麼會得到城主才有可能會有的東西?

  馬車裡有小桌子,上面酌著茶,剛剛因為宋源執過來搗亂,茶冷了一些,裊裊的溫和的煙已經在兩個人互相對峙的時候徹底消失。

  「你……」江霜降剛要開口,姜堰也同時開口:「你……」

  江霜降微微嘆氣,「怎麼了?將軍大人還要跟我去株洲不成?」

  「剛剛宋源執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姜堰沒有質問亦沒有回答,而是問了一句。

  江霜降眼神微閃,落在他腰間那枚漂亮清透的白玉,那塊玉的形狀似乎和自己的血玉十分相像。

  姜堰見她的眼神如此,就將自己那塊玉扯了下來,解釋道,「這是白羽衛的信物。」

  江霜降挑眉,信物不是血玉么?

  而且三塊碎掉的血玉早就被她集齊了,姜堰從哪裡得到的這東西?

  江霜降尚未發問,就聽姜堰幽幽解釋道,「這一切要從十三年前說起。」

  就如同之前一樣,姜堰闡述,江霜降聽著。

  「十六年前,先皇尚在人世,他有許多個孩子,但這些孩子野心太重,每個都想奪權篡位。不知道哪天,坊間突然傳聞,繼承皇位的人,都會有一支白羽衛供自己調遣。」

  「白羽衛強大,手眼通天,其密部的消息,更是連監察百官的御史都不為過。」

  「無論背地裡做過什麼都會被白羽記錄下來。」

  這樣優秀的暗衛一旦出傳,野心家便會蠢蠢欲動。

  十六年前,就算是姜堰,那也是個未經世事的孩子。

  他怎麼會知道那麼多?姜老太君派人將她送到江家又囑咐他們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也就意味著……當初她嫁過去的時候,老太君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了么?

  所以……她才會在臨終前也要囑託自己和姜堰要好好扶持……即使在她未來會恢復身份的情況下,在姜堰得到暗十一衛的情況下,究竟是怎樣的人,才會叫他們兩個人要合力。

  太后?

  還是皇帝?

  等等!

  江霜降眼神微閃,姜家院子里,老太君的屋子前還種著幾株紅梅,江殊念也愛紅梅,按理說……像老太君這種馳騁沙場的女將軍對這些花花草草應該很難感興趣。

  就聽到姜堰繼續道:「第一個動手的人和最後一個動手的人都不是現在的祁元明。」

  「在先皇的眼裡,祁元明是個只知道鑽研書籍對皇位毫無想法的皇子。」

  「原本先皇想將皇位在其中一位皇子和祁元明兩個人中做選擇的……可突然某一天……大夏的開國國師——容深遞給先皇一張紙條。」

  這個江霜降知道,大夏的開國國師,雖然沒見過,但依照傳聞,他是個神仙。

  這麼說有點誇張,但能做到幾百年維持年輕相貌和不死,的確不是普通人。夏國每到皇嗣傳承的時候,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國師就會出現,遞給皇帝一個答案。

  姜堰繼續道,「當時先皇比較傾向於祁元明,畢竟這位皇子宅心仁厚眾人皆知。但那天晚上,國師上的紙條里,卻寫著,考量。」

  江霜降忍不住皺眉,祁元明在七個皇子里脫穎而出,不是因為在這裡么?

  「國師把祁元明殺過的所有人數目都報了上來。深居簡出的皇子殿下,手上沾著184條人命的血,其中包括那些打探白羽衛失蹤的人。」姜堰平鋪直敘地訴說著祁元明過去的,語氣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身為將軍,他殺的人只會比祁元明更多——但那是敵人。

  「先皇知道國師不會說謊,所以連夜把那份傳位詔書給毀了。」

  「但是祁元明所束縛的蛛網已經超過了先皇的想象,先皇只能被迫將手裡的白羽衛召令一分為三,給了各自的人。還特意分出一半的白羽衛。」

  姜堰看著那白色的玉佩,繼續道,「白羽衛一分為二,白玉召令主打探,保護,人脈,其脈絡旁枝滲透到方方面面……」說完,姜堰的眼神又落到江霜降身上,「血玉召令主殺伐。」

  「先皇將其中的一塊血玉交給了姜家,一方面是為了監視姜家,另一方面就是保護姜家,和祁元明達到制衡關係,可以控制他殺人。」姜堰微微嘆氣,「皇帝給你的那塊血玉殘片原本是給你母親的。」

  江霜降眉頭皺緊,「你的意思是,原本那塊玉是我母親的……但卻被皇帝拿到了?」

  姜堰點了點頭。

  「因為先皇的障眼法計劃,讓所有人都以為這塊碎玉是他年輕的時候偶然得到的,所以這些年並沒有人發現它的特殊之處。」

  「白羽衛沉寂在這裡,似乎沒有人過問。傳聞似乎不了了之,可祁元明不會死心,這十幾年來,一直不放棄打探白羽衛的消息。」姜堰眼神暗淡,「母親死在株洲,有一方面,的確是因為我的祖母。」

  「因為我的祖母覺得株洲是她的管轄之地,所以安全。可意外還是發生了。」姜堰看著她,「這些都是白羽的消息收集,我那晚不是故意離開的,白羽手眼通天,會有辦法保我回來。所以我才讓你做下那個承諾。」

  姜堰在解釋。

  江霜降忽略了他後面的話,繼而問道,「在株洲到底發生了什麼?」

  姜堰皺了皺眉,「我亦不知,雙雙,我不會再騙你,對你的承諾也是如棋實行,可鷹芻害我父母,害中離流民顛沛流離,我不得不……」

  最後一句似乎說的特別無奈,就好像要為江殊念的死調查原因,他亦為他堅持的一切付出一切。

  於他們這些行走刀尖上的人來說,信念比一切都要重要。

  人都要為自己負責的,除了情情愛愛,還有割捨不掉的責任。

  姜堰非常清醒,至少比她清醒。

  「碎掉的鏡子,即使合上了,也不如當初。」江霜降淡淡道,算是她給姜堰的回答。

  「可我現在發現我錯了。」姜堰垂眸,沒了那氣勢凌人的那種感覺,有些蒼白的臉似乎沒什麼生氣,這感覺又回到了初見時,姜堰的那種狀態,一臉死沉沉看不見光的失望表情。

  「雙雙,你和先皇和殊念娘娘很像,即使在江家那麼久,也還是如此。我應該尊重你,而不是背著你。也許你會原諒我,也許你不會原諒我。」姜堰語氣很輕,像是再說什麼自嘲的,不可解釋地言語,「我真的很笨……很蠢,忽略你這些付出。無條件的相信。」

  江霜降拿著杯子的手微微一頓,沒有說話。

  馬車裡就這麼陷入一種沉默的氣氛。

  前往株洲的路程有足足一天多。

  這一天里,姜堰都沒有再故意討她的嫌,臨到晚上,到附近的驛站下住時,江霜降讓小六和小蘿駕著馬車,又戴著人皮面具重新回了吳城。

  宋源執需要一個有力的借口,這般回去,小蘿只要表演地愛搭不理就成。

  白羽衛找來的身份不會有假,江霜降倒是希望這位宋大人以後不要再去找「她。」

  驛站里,沒了小六和小蘿,就還剩下兩個人,姜堰留下保護她。江霜降也沒有拒絕。

  半路的驛站幾乎沒有很多盆的炭火持續供燒,即使江霜降住的是天字型大小上房。

  沒了小蘿的前瞻收拾,江霜降只得自己動手,但彎下腰來還不過一刻,姜堰的手就伸了過來,替江霜降忙完了那些事。

  江霜降想到了什麼,「你去蘇國刺殺儀王,得到了什麼消息?」

  姜堰理被子的手一頓,沒有多猶豫地解釋道,「蘇國儀王掌權,給刺殺的命令卻不是給的儀王,而是蘇國的皇帝,兩個人雖是親兄弟但素來有嫌隙,我化身謀士,到了皇帝身邊,知曉了他的秘密,便煽動兩個人的關係,蘇國內部不穩於大夏只會百利而無一害。」

  「兩個人的關係超乎我想象的惡化。但……儀王對我的監視密不透風,久待只會讓他置我於死地。」

  姜堰理好東西,對著床拍了拍,又起身去撥弄小二送來的炭火,道,「幾次三番的試探,讓我找到了一個絕佳的機會,我刺殺了儀王,將這件事嫁禍到了皇帝身上。但忽然身份暴露,我不得不離開。藉助白羽衛的力量回到大夏。」

  「沿途輾轉有誤,沒有到京畿只到了吳城。」

  這些事說的非常輕鬆,但江霜降知道這些事必然不可能輕鬆,能成為皇帝的謀士,必然做了什麼以表忠心的事。

  江霜降眼神微閃,「你吃了蘇聯的葯?」

作者有話說:

這章有個小彩蛋不知道你們會不會發現~一個和相思很有關的男人出現了(๑ºั╰╯ºั๑)

我的書不是任務書了就少了好多評論和票票,嚶嚶嚶。

愛都是暫時的,虛假的。థ౪థ

我已經打算把小寶的四章加更全部挪到番外了~

么么嘰。

章節評論(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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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嫡女要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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