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耍流氓就耍流氓,別找借口【為miya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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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磨蹭了一會,磨蹭到那張紙徹底破碎之後,一臉無辜的跟凌墨說,「它,它爛了。奴婢辨不清上面的字跡了。」
「你自己寫的,寫了什麼,不清楚?不清楚,可以,那今晚就讓孤好好伺候你。像昨晚一樣!不,孤今晚還要伺候你沐浴。」
凌墨拿起一旁的胰子,打濕了,搓成泡沫。
「凌,凌墨!」蘇璃戰戰兢兢叫了他,後面的話含在嘴裡頗有些燙嘴,「你,你暴戾,殘忍,沒,沒……」
看著對方越來越陰沉的臉,那句「沒人性」被她吞了下去,她都快哭了,「奴婢錯了。不,妾身此生一定當牛做馬服侍殿下,殿下饒妾身一次!」
卻是這一幕讓凌墨看得十分不爽,「當牛做馬?孤有讓你當牛做馬嗎?」
他對她還不好?除了那件事是他有錯在先之外,哪一件委屈她了!哪怕由始至終他都知道,這個女人一直都在做兩手準備,他都忍了。
唯獨她跟李忱的牽扯,這件事,不能忍!
那天她送完密信回來,整個人就怪怪的。
他不問,只是不想讓她排斥他,但不代表這件事不會過問。
他抓過她的手,掰開掌心將東宮庫房的鑰匙放在她手裡,並大掌摁著她的後腦勺,迫她過來,抵著他的額頭。
「聽好了,孤只說一遍。要麼,繼續留在孤的身邊,要麼,就去死!孤,得不到的人,別人也休想得到!」
李忱的賬,他遲早會連本帶利算回來。這個女人如果跟他來往,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他掩了掩滿腹怒氣,此時再看這具身體,早已沒了方才的慾念。
凌墨鬆開手,冷冰冰的轉身離去。
蘇璃心裡一涼,彷彿他的離去一樣帶走了她的體溫。
這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吧。
她熟悉又恐懼的人又回來了。
果然,她還是宮女,他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任何改變。
「怎麼回事?你昨晚做什麼去了,怎麼脈相這麼亂,明明白天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覺醒來就……難不成那個那個真的會毒發?
是我推算錯誤?」柳應生一臉狐疑地看著他,但對上凌墨殺氣騰騰的眼神時,又趕緊收回視線。
雖然他跟凌墨是好兄弟,但不得不說凌墨可怕起來,還是蠻可怕的。至少他也不敢隨意招惹。
他趕緊抬手輕拍了自己一巴掌,給暴君太子助助興,「那個什麼,我瞎說的。你別往心裡去。」
「我忽然想了想,你昨天說的話,或許有幾分道理!」凌墨若有所思道。
柳應生一愣,他昨天說了那麼多,所以是哪一句?
凌墨給了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柳應生福至心靈,「那個那個?」
凌墨沒否認,卻是無奈地閉上眼。
仔細一想,確實是跟她歡好之後,毒性漸漸發作得少了。在宗人府一個月,總共只毒發了兩次。
這個蘇璃可不就是葯嘛!不,不是解藥,是上癮的毒藥!亦是頭疼的毒藥!
柳應生噗嗤一笑,又想起凌墨剛才那氣勢嚇得趕緊收住,「我那是隨口一說的,以人當解藥這種事可沒有醫學依據。
再說,你耍流氓就耍流氓嘛,何必為自己開脫。都是成年人,沒什麼不正常的。何況你又是第一次,這難免,慾望一打開就跟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就……」
凌墨已經開始磨刀霍霍,柳應生趕緊閉口不語,滿臉討好。
凌墨想到昨晚的事,以及他對蘇璃又愛又恨,蘇璃對他幾次想逃的態度,就有種說不出的心累和無助感。
他堂堂太子爺,連個女人還搞不定了?
這簡直笑話!
垂眸輕咳一聲,又彆扭的別過頭,問,「如果你的推論沒錯。那孤是不是可以現在就孕育子嗣?」
「什麼?」柳應生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你想……那啥?這,這怎麼行。那啥也就算了,但是絕不能生育子嗣,你得為你的後代考慮。
所以,保險起見等解了毒再說吧。」
「如果她真的是孤的解藥。那……什麼……時日一長,毒自然而解,為何不能繁衍子嗣?」
「這只是推測……誰!」柳應生抬手將茶杯扔出去。
「殿下。」小宮女哆哆嗦嗦地端著早點進來。
夭壽了,她,她居然聽到了不該聽到的秘密,要被滅口了。
柳應生也擔心起來,因著今天的太子殿下心情很不好,這小宮女怕是要被拖出去祭天了。
正思索該如何給她求情時,卻意外聽到凌墨說了一句,「滾出去!」
那小宮女一愣,柳應生也愣住了。
就這?向來以軍法治東宮的戾太子什麼時候這麼心慈手軟了?
神奇!
他知道了,一定又跟那位叫蘇璃的大宮女有關。
「還愣著幹什麼,你家殿下讓你出去,沒聽到?莫非你想挨板子?」
回過神來的宮女趕緊退下,卻是在退出去時又被凌墨叫住了。
那小宮女以為他反悔了,想親自捏死她,嚇得兩行熱淚汩汩流淌,連求饒的話都不敢說了。
結果卻意外聽到太子殿下問,「蘇璃呢?」
「蘇良娣出去了。」
「出去了!」是又跑了吧,這個女人,抓到她就死定了!
「阿嚏——」蘇璃揉了揉鼻子,抱歉地朝婦人笑笑。
那婦人原本在跟她說話,卻被這一聲噴嚏給打斷了,她無妨地擺擺手。
蘇璃掏出手絹擦了擦鼻子,又看了眼面前的二進院子,「不錯,月租金多少錢?」她想租下來。在宗人府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先離開東宮找地方租房子,等打聽完上官家的事再走。
不過一想到要走,再想想昨晚凌墨對她的態度,想到他們也算同甘共苦過來的,結果就落得這樣的對待,心裡不免有些蒼涼。
回過神來,聽房東說,「一兩銀子一月。」
蘇璃不語。
那房東以為她嫌貴,連忙勸道,「娘子,這裡可是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一兩銀子已經很便宜了。而且只有我們這個地方一兩銀子一個月,出了這片區,就得翻一番。
你可知為何我們這個地方便宜嗎?」
蘇璃看了眼隔壁那棟二進的院子,因為隔壁出過命案,還是大案,以至於周邊房價租價被迫跌了下來。
而這個大案就是當年上官家的案子,亦是李忱口中他們家被抄家滅族的開始。
也是她選擇在這裡租房子的原因,因為她想弄清楚當年究竟是怎樣一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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