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他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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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是他的報應

  「失憶主要是因為腦部受到嚴重的創傷,這一點我們可以猜測是因為車禍的原因,但有一點……」陳醫生停頓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向宴忱,「失憶又分為心因性失憶症和解離性失憶症,有器官原因和心理原因的存在,我們做了頭顱CT檢查,有顱內出血的現象……」

  「後期來看,不是很嚴重,不要讓病人受到刺激就行,如果最後還是沒有恢復記憶,那麼我們可能需要考慮是否有心理原因的影響因素存在了。」

  「好的,我明白了。」宴忱沉聲道,「所以……除了這方面之外,身體上沒有別的比較嚴重的地方,是嗎?」

  「對,等到後期,如果病人身體恢復的好,就可以出院了。找回記憶的事,倒不必那麼著急,身體為主。」

  -

  「阿宴,怎麼不進去看看,醫生怎麼說?」梁蘭再一次看見宴忱的時候,是在病房門口的椅子上坐著,他看起來有些憔悴。

  她有些急匆匆的想要詢問到阮溫的現狀,只可惜宴忱沒有回復她,只是失落的搖了搖頭。

  「是不能恢復記憶嗎?」

  宴忱再一次抬起頭時,眼角布滿血絲,他的聲音充滿無奈:「媽,阮溫剛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跑過來也辛苦了,就先回去吧。」一時間,宴忱在得到這樣的結果的時候,也不知道該如何和梁蘭交代這件事情。

  他沒想到有一天會面臨這樣的局面。

  阮溫會不記得他。

  或許說,從他們認識的那一天的記憶就這麼憑空消失。

  他有些不甘心。

  也並不想得到這樣的結果,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祈禱著阮溫這次的失憶只是短暫性的而已。

  只可惜當他再一次對視上阮溫那陌生的眼神,讓他下意識的想要躲避。

  「這到底是怎麼了?」梁蘭有些著急,但又顧忌他們還在病房門口,聲音壓的低沉,「你總不能讓我不清不楚揣著一肚子霧水回家吧?宴忱,阮溫是你媳婦,也是我兒媳婦。」

  「媽,真的沒事,醫生說了,阮溫受傷不嚴重,只是失憶這件事不可操之過急。」宴忱垂眸,眼底藏著一抹難色。

  梁蘭狐疑道:「真的?那你現在給我進去看看她,你總憋在外頭做什麼?」

  宴忱被梁蘭強扯了起來,半推的進了病房門,宴忱高大的身體不留意撞在房門上,發出一聲激烈的碰撞聲,隨即屋內的幾個人都紛紛抬起頭來了。

  阮溫在她的記憶里,見到宴忱這才算是第三面,第一面是她剛醒過來時她這名義上的老公急匆匆的趕過來的樣子,第二次是醫生診斷出她失憶后,宴忱滿眼赤紅抓著她的手,聲音蒼啞的苦苦詢問她是否還能想起他的時候。

  這一次是第三次。

  他看起來比前兩次還要狼狽些了。

  阮溫心想。

  宴忱沒想到這一次阮溫會如此坦蕩的看著他,這彷彿讓他回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天晚上。這樣的氣氛並沒有維持太久。

  梁蘭在宴忱的身後,給阮宏軍夫妻兩個使眼色,宋立英立馬會意,拽著還有些迷糊不願離開的丈夫往門外走。

  「誒?出去做什麼?嘶!」阮宏軍胳膊一疼,就被妻子押著往門外走,只聽見宋立英小聲的說,「沒眼色的,給小夫妻留點獨立空間。」

  一時間,整間病房內便只剩下了阮溫和宴忱兩人。

  只有兩個人的空間,阮溫顯得更加拘謹了,相比之下宴忱反倒是自在很多,直接坐在宋立英剛剛坐的位置上,拿起剛剛只是削了一半皮的蘋果繼續削皮。

  宋立英的那句話恰好落入阮溫的耳朵里。

  夫妻?

  沒有對方半點記憶的夫妻,還真的能算是夫妻嗎?

  「現在吃嗎?」

  宴忱用刀切了一小塊蘋果遞到阮溫的面前,阮溫一愣,隨後接過小刀。

  「謝謝。」

  宴忱輕笑:「你之前也是這麼客氣,沒想到現在還是這麼客氣。」

  「我倒是希望你下次看見我的時候不要這樣客氣了。」

  太過客氣的語氣,讓他永遠無法感知到兩人之間的距離,一旦阮溫開口,就會將他之前做的所有事情全部打回原型。

  疏離的語氣,無形之中在他們兩人之間豎起一道厚厚的屏障。

  這也導致宴忱不知如何才能讓阮溫真正的接受自己。

  「嗯?我之前對你很疏遠嗎?」阮溫突然有些疑惑,她對宴忱的存在有些好奇,「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相親。」

  「相親?」阮溫這聲音就差沒把宴忱說得這句話給反駁了,「咳咳咳。」

  阮溫被宴忱說的話給嚇到,剛嚼進去的蘋果卡在嗓子眼裡不上不下,宴忱匆忙的接過她還捏在手中的水果刀,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如何輕拍她的後背,語氣有些抱怨:「怎麼連吃東西都能把自己給嗆到啊?」

  阮溫有些嘀咕:「我怎麼可能去相親嘛,這就不是我的作風啊?」

  沒想到宴忱倒是瞅了她一眼:「媽沒跟你說之前的事嗎?」

  阮溫搖頭,秀眉微微蹙起:「沒,她只說了我和你結婚的事情,其他的我問她,她也沒告訴我過。」

  「沒說也行。」宴忱不想將他們過去的事情,重新再放在檯面上來說。或許說,他和阮溫這些年來的相敬如賓也是因為當初的相親才造成的。

  說是相親,其實私底下只有他們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

  阮家公司面臨破產,這時候阮家唯一的女兒卻和商業新貴在一起了,這其中沒有一點門道都是說不清的。

  當初這件事發生后,誰不是避著阮家,唯獨只有他卻選在這時候頂了上去。

  說他故意,或是說他有心的也罷。

  他知道自己那點小心思放不到門面上,裝作對阮溫漠不關心一副被強求的樣子,這一裝就裝了三年。

  關係是進一步,都舉步維艱。

  宴忱看著現在迷茫的阮溫露出一抹苦笑。

  這大概就是他的報應。

  報應讓他好不容易在阮溫心裡偷來的那點位置,再一次消失。

  「我還挺想知道的。」阮溫訕訕的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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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后我陷入前夫的溫柔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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