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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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遠征」並沒有影響到阮溫的情緒,她繼續向她的小粉絲們介紹著自己三年前所發生的事情。

  當然,這三年的事情她自己也記不清,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我會找好一個自己適合的方向來直播。」她忽然笑了笑,眉眼彎彎,「當然如果給自己固定下一個人設大概也是不太行的。」

  「陪你們聊天?那當然可以了。」阮溫逐一逐漸的看著滾動的彈幕。

  此刻進房直播間的人數從原本的五百人增加到了三千人。

  估計有一些人是從附近的直播點進來的,剛才的事情他們還沒有關注到。

  結束直播后,阮溫顯得有些虛空。

  不出所料,粉絲數量從原本的10.5w掉到了10.3w。

  且估計在未來一周的時間內,還會大幅度的掉粉。

  畢竟曾經這些關注她的人,都是奔著她和段錚的戀愛日常來的。現如今戀愛日常沒了,他們自然也沒有關注自己的必要了。

  即便是記憶停留在三年前,她也有近半年的時間沒有接觸直播了。

  剛才在打開直播的時候她顯得有些手忙腳亂的。

  她對之後的生活,目前還沒有好的規劃,這讓她格外的鬱悶。

  是夢。

  作為家中年齡最小的孩子,阮溫受到的關心最多,在家人的悉心呵護之下,阮溫的性子一向軟的好說話。

  只有最親近她的人才知道,軟刀子也是刀子。

  阮家的公司已經在瀕臨破產的邊緣,阮家全家上下都在隱瞞著她這件事情,可細心敏感的阮溫怎麼會察覺不出什麼來。

  平日里懶懶散散的哥哥在這時候都變得忙碌了起來,似乎完全脫不開身。

  屋外的寒風吹的枯枝發出「吱呀」的聲音,枯黃的落葉在平地上被捲起一層弧度。

  屋內阮溫坐在最邊緣,氣氛壓抑的低沉。阮溫的視線從每一個人的身上掃過,眼神從期望逐漸變得失落。

  她說:「我該知道點什麼吧?還是說真要等到阮家破產,才讓我知道嗎?」

  「讓我毫不知情的時候,被趕出家門?」

  阮母被她的這番話給驚動:「軟軟,你說什麼呢?我們家怎麼可能會破產?」

  阮溫目光沉痛,聲音悲涼:「你知道外面都是怎麼傳我們家的嗎?說我們就是瀕死的馬在強撐,我怎麼可能會一點消息都看不到?」

  「這段時間裡,爸爸和哥哥忙的著不了家,媽媽你總是躲在房間里哭。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

  阮父挺直的腰背在這時候聳了下來,彷彿這一瞬間里老了十歲。

  他的神態不能作假,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用力按住自己兩邊的臉頰。

  「是公司的資金出了一點問題,有人在給我們家下套子。」

  「還能撐多久?」

  「三個月吧。」他發出一聲哀嘆,不敢直視女兒此刻質問的目光。

  「三個月?」阮溫喃喃道,「太快了。」

  她今天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她也曾想過或許只剩下了一個月也說不準,可當阮父將準確數字說出來的時候,她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鎮定。

  「資金中斷可不是什麼好預兆。」她說,「我能做點什麼嗎?」

  她明白自己所說的這些對阮父沒有半分作用。

  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居然是自己曾經最不恥的用婚姻兌換利益的事情。

  「讓我和那些人試試吧。」阮溫垂眸,「相親。」

  無一例外,她既然能得到這個消息,自然也能知道哪些人已經有這樣的意圖。

  更何況他們有意無意的朝自己透露這樣的信息。

  但她明白,這些人所貪婪的是她背後的阮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但他們掌控了阮家的股份,就能夠將整個阮家的公司吞噬佔為己有。

  這話一出,阮母顯得更加慌張,她惡狠狠的看著一旁憔悴的父子兩個,雙目瞪圓看著阮溫:「是說告訴你的?我們不需要犧牲你去救阮家的公司。」

  阮家父子兩個沒有說話。

  「不是他們說的,是那些人告訴我的。」阮溫不想阮父和哥哥因為自己而被阮母責罵,主動解釋。

  「媽媽,你不告訴我這些事,我能理解,可事到如今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爸爸辛苦了大半輩子的公司,就這樣拱手相讓給別人。」

  「哪怕他們是在忌憚我們的公司?」阮母滿眼痛苦。

  「可是這樣也可以換取一線生機。」

  阮堇天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但他知道妹妹一但認定的事情,是絕對要做到的。

  「你要想好,這是整個後半輩子的決定。」阮堇天開口。

  「你!」阮母有些急了,阮堇天的這句話顯然是開始默認阮溫要做的決策,她紅著眼,「我不同意,我說了,就算我們一起過最苦最差的日子,我也不可能做出賣女兒的這種事情。」

  「那難道要讓那些一直眼紅我們家的人,到最後坐收漁翁之利嗎?」

  「媽媽。」阮溫語重心長的呼喊了她一聲。

  阮母沒忍住小聲的嗚咽了起來。

  阮溫知道,無一例外他們最終還是替自己安排上的「相親」。

  阮溫突然驚醒,眼前是一片漆黑,她失神的按開床頭燈,驚恐的大口大口的喘氣。

  現在是凌晨四點,離天亮還有一會兒的時間。

  她被夢中的情景驚醒之後,躺在枕頭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了。

  這是她記憶力沒有出現過的事情,她敢肯定這不是夢,而是曾經在她身上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這次的夢顯然比上次的夢要早一段時間,卻完美的重合在一起了。

  她和宴忱認識的起因就是那場不得已的「相親」。

  宴忱沒有像那些對阮家虎視眈眈的人一樣,做出收購即將破產的阮家,而是選擇了融資,將瀕臨破產的阮家從懸崖邊上拉了回來。

  甚至到了最後,她提出離婚,宴忱也沒有做出為難阮家的事情,曾經的合作一切照舊。

  「宴忱。」

  黑夜裡,她盯著頭頂純白的天花板思緒早已經飄向了另一個地方。

  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阮溫開始對他好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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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后我陷入前夫的溫柔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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