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宴忱,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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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宴忱,我疼!

  阮溫有些難受,從剛剛見到段錚開始,她的腦子裡彷彿就有一種強烈的炸開感,胸口似乎被壓著一塊大石頭,讓她緩不過氣來。

  撕裂般的疼痛讓她額角開始沁出冷汗,剛踏進旋轉大門的那一刻,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顛倒了一般,轟然倒塌。

  「阮溫!」

  宴忱鬼使神差的朝著阮溫的方向走了過去,可卻在下一刻他看見阮溫突然倒地,驚慌之中宴忱也顧不得自己的手背受著傷,一氣呵成的沖了過去,雙膝重重的磕在地面上,在阮溫摔下去前將她接住。

  「疼!」疼的她嘴唇都在打顫,阮溫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她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在倒地之前有人接住了她,可現在她的腦子裡卻像是走馬觀燈一樣閃過許多的畫面,但卻怎麼也記不住,她只感覺到腦子脹疼。

  太難受了。

  「薛毅開車!」宴忱朝著薛毅的方向大喊著,將阮溫一把抱了起來,慌忙的離開公司。

  薛助理轉頭對著前台,看了一眼手中還未簽的合同,交給了值班的人。

  「這些還麻煩交給阮總了。」

  說完,便急匆匆的追著宴忱的身影離開。

  前台被眼前這一突髮狀況整得不知所措,手中被塞進來的合同彷彿成了一個燙手山芋。

  「誒!」

  可她這個小小的前台,是怎麼聯繫上阮總啊?

  「宴忱,疼,不想記起來!」

  阮溫在抓自己的頭髮,宴忱將她摟入自己的懷中把她的雙手死死禁錮住。宴忱比她更難受。

  「不想記起來,就不要記起來了,不要再想了。」

  纖細的雙手被寬厚的掌心扣住,阮溫額角髮絲滴著汗水,唇珠被她死死咬住,可還是顯得蒼白。

  她甚至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卻又在下一秒呼吸變得更加急促了起來,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整個人被吊起。

  「阮溫!阮溫!不要想了,安靜下來,安靜下來!」

  阮溫眼珠開始翻白,宴忱的聲音變得更加急躁了起來,懷中的女人沒有開始那樣激烈的掙扎,可這樣的狀態卻讓他感到更加的不安。

  宴忱強硬的將阮溫的身體扶正,將兩邊的車窗全部降下來,密閉的環境內被冷風灌入。

  阮溫疼的迷糊的腦子被冷風吹的清醒了一點,她有些艱難的聚焦看著將自己摟住的男人。

  宴忱焦急的神情是裝不出來的,阮溫想要摸摸他的臉。

  可阮溫定睛看著他的樣子,卻讓宴忱誤以為她難受的連話都不想說了。

  「薛毅!開快點!」

  薛助理也急,他的喇叭都快要被他按廢了,索性這一路綠燈通行,不然他的駕駛證都要被吊銷了。

  宴忱這一嗓子把差點昏過去的阮溫直接喊回了神。

  她難受的在宴忱的胸口蹭了蹭,將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神色懨懨的垂下眼睛。

  一口新鮮空氣從窗外吹進來,讓她的思緒逐漸回神。

  她的思緒開始清晰起來。

  宴忱摟著她,另一隻手在她身後輕輕撫著。

  「宴忱,我沒事了。」阮溫重重的咳了一聲,她的雙手被扣在後腰,根本無法動彈,她從剛才的痛苦之中緩了過來。

  可窗外不停閃過的樹木讓她察覺到薛毅究竟開的有多快。

  「我好多了。」阮溫此刻終於鎮定了下來,「讓薛助理開慢點,有點暈車了。」

  被禁錮住的手在身後難受的扭動了兩下。

  宴忱確認她不像剛才那樣想要傷害自己的時候,這才鬆開了手。

  雙手解放后,她難受的扭了扭手腕,此刻的她依舊是被宴忱抱在懷中,鼻尖傳來的是宴忱身上淡淡的清香。

  宴忱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阮溫此刻的不自在,剛才那樣的場景實在是把他嚇怕了,他環住阮溫的腰將兩人拉開一點距離,這時候他正好能看見阮溫臉上慢慢變得粉紅的過程。

  「是不是還是很難受?」宴忱眉頭緊鎖,眼中堅定的目光讓阮溫更加不敢對視,他的手背貼在阮溫的臉上,「怎麼變得這麼燙?」

  「薛毅,還有多久到醫院?」他看了一眼附近的建築物,話語中依舊帶著滿滿的焦急。

  「宴忱!」阮溫緊張的抓住他的雙手,不爭氣的咽下口水,「沒事了。」

  她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身體從宴忱的懷中挪開,坐到了車的角落裡,和宴忱隔開一人的距離。

  「應該是正常的,你不用太擔心,只是突然有些事從腦海里不受控制的竄出來,所以疼的厲害。」

  「那現在呢?」

  宴忱說不清自己對阮溫接下來的話是期待恢復記憶存在的更多,還是希望她就這樣下去也好的希望存在的更多。

  但他明白,無論是什麼結果,對於他來說都變得不是很重要了。

  他現在更希望阮溫能好好的,不要再受到傷害。

  哪怕那個人是他自己。

  「現在?」阮溫不假思索的回答,「現在還是有點漲漲的,但沒剛才那樣疼的厲害了。」

  「那還是得去醫院看看。」宴忱依舊不放心的看著她。

  但阮溫卻擺手,她不喜歡醫院沉悶的氛圍,這並不是她第一次出現這樣的事情。在那天的煙花表演后,她同樣發生了這種事,當時把快要入睡的一家子都給嚇的清醒了過來,連忙把她送到醫院去了。

  可去醫院的路上,她自己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你不信我,那總該相信陳潿洲吧?」阮溫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主治醫生,「我記得你們是高中同學,他是治療我的醫生。」

  「只是恢復記憶的前兆而已,有的人可能輕鬆一點,一覺睡醒就什麼都想起來了,也有人像我這樣,記憶像是個定時炸彈一樣是不是炸上一遍。」

  宴忱冷靜了下來。

  他當然信任陳潿洲,不然當初也不會將阮溫交託給他所在的醫院了。

  「宴總那我們……」薛助理也聽到了後面的對話,不過他還是適時準備問一句。

  「回阮氏。」宴忱交代,「但是你今天不要再工作了,我會讓你哥帶你去休息室,免得再發生什麼意外了。」

  宴忱心裡的愧疚感怎麼樣都散之不去,當初他有多自信,現在就有多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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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后我陷入前夫的溫柔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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