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悔恨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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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俞雁恨不得將這人剝皮抽筋!
「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俞雁無法再掩飾自己內心的悲痛,掩面痛哭了起來。
焦媛媛:「他?」
阮溫一時間腦子糊成一團亂麻,安慰的手懸在半空中不知所措,焦媛媛收到她求助的目光也愛莫能助。
「他怎麼了?」阮溫突然想到那個曾經一閃而過的念頭。
那個有些荒唐的想法。
俞雁哽咽了好一會兒,才紅著眼,啞著嗓子看著阮溫:「是小小的爸爸。」
「是他!欺騙了我,害得我最終流落街頭,靠他人救濟。」
原來四年前,段錚消失的那段時間裡一直陪伴在俞雁的身邊,只是他借著外出學習的理由在兩個女人之間遊離著,沒有讓其中任何一個人發現。
直到段錚的突然消失,讓焦媛媛開始決心調查他。
「可是……我見過那個女人……」焦媛媛眼神中帶著猶豫,她害怕自己再說些什麼會導致面前這個女人情緒變得更加崩潰。
那不是俞雁,是一個更加張揚的艷麗女人。
但根據調查這些人都有很接近的一面,那都是家境富裕,且戀愛經歷不太成熟的。
她惋惜當時沒有繼續查下去,以至於到了現在這樣的餘地,當初應該都收集一些信息才對。
這麼多年早就過去了,當初查的那些資料也早在消失。
「我所能調查出來的結果中,大多數人都是被瞞著,但最後段錚也只是……」
騙騙錢而已,然後抽身而退。
反倒是俞雁卻被段錚如此欺騙。
阮溫:「……」
不用焦媛媛說更多的話,都能猜得出來她接來下說的是內容是什麼。
段錚攀著這些人的金錢爬上來,最後又拋棄了這些人。
阮溫蹙著眉眼地看著俞雁,話里話外都藏著深意,她忽然摟緊了還在哭泣的俞雁,咬緊牙關說道:「他到底騙了多少人?」
俞雁倒吸一口涼氣,雙眼泛紅,她本該早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可段錚對她所做的種種都讓她難以忘懷。
那張合照死死的攥在俞雁的手上,原本溫順的眼中露出歇斯底的恨意。
「他害得我好慘!」
父母留下來的遺產被他全部套走,在她剛生下孩子時身體虛弱,又變得窮困潦倒。
最後竟然連請律師的錢都拿不出半分來,東拼西揍才能湊到一點錢,到最後在法庭上她卻無能為力。
他手段了得,所做之事半分都未留下痕迹,所有的東西都在她不經意之間變成了自動轉讓的財產,到了最後能回到自己手中的東西幾乎是所剩無幾。
段錚在她未出月子里時又憑空消失,讓她徹底無依無靠。只能靠著舊時朋友救濟,一步一步艱難前行。
彼時她帶著孩子痛苦絕望之時,還想的要帶孩子一死百了。
幸好在她最落魄的那段時間裡有朋友救助,又得在這種時候又遇見了薛毅,在她陰暗的生活當中照出一道光來。
她不明白,怎麼自己一腔熱血託付給段錚最終換來的卻是徹頭徹尾的欺騙。
「我、我們都被他騙了?」阮溫失神。
小小的年齡她是知道的,算上懷胎十月,也有三年半了,若是加上前期相處的時光來說,怎麼算都有四年之久。
那當初段錚他說著去老家探親的時候,難道都是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去騙別人嗎?
阮溫的心狠狠的揪在一起。
她算了一下,就算是段錚第一次和她說回老家的時候不願意帶上自己的時候,那時候他們才戀愛三個月,這樣一算下來,戀愛的三年裡段錚不知道以這個借口離開過多少次,原來這就是她所謂的探親。
儘管後來也被段錚帶去見過他老家的那些人,可一向溫室里養出來的她連最基本的買票都不會。如此依賴之下,她才發現最恐怖的事情是她居然從未留意過這些地方叫什麼名字,在哪個省。
「他現在在哪兒?」俞雁擦乾眼淚,又恢復成冷靜有幹勁的模樣,「我要找他去。」
「你別衝動,我們替你想辦法。」焦媛媛害怕她衝動之餘,做了什麼錯事,「你仔細想想,他還做過什麼,有什麼漏洞?」
俞雁下唇被咬的發白,指尖微微顫抖,她太氣憤了,以至於腦海中的曾經的過往在她腦海中一遍遍拂過,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將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吐露出來。
現在俞雁唯一能夠想到的人只有薛毅。
「薛毅他也知道嗎?」
「他知道。」
阮溫點頭,驚慌失措之後意外的變得冷靜了起來:「我算是明白了,他怎麼會那麼短的一段時間裡把輝煌影視給集資建起來了。」
「他利用別人的感情,這背後不知道還有多少像俞雁這樣被他欺騙過的人。」
「怪不得當初阮氏資金出了問題,他一句話也沒說,就消失了。」阮溫回想起這些事,意外的有些想笑,「原來是我沒有被利用的價值了,才會被拋棄啊。」
俞雁聽到阮溫的話后沉默了幾秒。
「輝煌……」
「原來離得那麼近。」
她工作的花店離輝煌也不過只有十里路,
她眼睛周圍一圈都泛紅,長長的睫毛上沾染著一點淚花,短短的幾秒內,她就做好了決定:「我會把這件事告訴薛毅。」
無論到時候薛毅會不會選擇幫助自己。
但她想把自己曾經失去的東西都給拿回來。
……
宴忱下樓的時候,母親梁蘭正在一樓樓梯腳那邊澆花,聽到下樓的聲音她忽然抬起頭。
「最近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打算,公司那邊的進展還算不錯。」
梁蘭頗有些嫌棄:「我是問你和軟軟之間進展如何了,我可不想聽你說公司的事,有你爸在我身邊,這公司的事我一天能聽個八百遍。」
澆花的水壺被收了起來,宴忱大概知道今天這花怎麼就輪的上他媽親自來澆了,感情是特地守在這裡問他這事的。
宴忱:「沒有太大的進展,但關係也不算太差。」
至少不像那些豪門離婚時鬧得那麼轟轟烈烈,到了不可收場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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