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故人
27.47
是啊，他作為皇帝，要考慮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根本沒辦法一意孤行，但是保護一個良人愛侶還是可以做到的，為了這一個人寧願犧牲其他，這是他所做的事情，沾血的事情他可以做，但他的阿鋮一定要乾淨地活在這人世間。
「嗚……」
溫鋮躲在他的懷裡哭泣，簡直要把他的心都哭碎了，想著方才是不是他的話說重了些，還急忙想給他的阿鋮道歉，話到嘴邊了有有些說不出，這一次一定要讓他見到自己的真心才行，不然枉費他暗地裡做了這麼多了。
溫鋮的腦內混沌一片，本來欲加責怪的話也同樣停在嘴邊道不出口了，他該以什麼樣的立場去說這些話呢？聖上說得對，如果今日不是小八死，那今日遇到暴徒的就是他了，李衍渡也不能出宮，到那時他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淚花還包裹在他的眼眶之中，哭紅哭腫的眼不敢抬頭看李衍渡，魏捌的死帶給他的打擊很大，但是李衍渡的用心讓他愈發責怪自己，說不定如果不是因為他，那就……
「你不必自責，阿鋮，是朕甘願。」
李衍渡把他圈在懷裡，略帶疲色：「朕甘願為你做的事情你之前也不知曉，所以這件事情就算是真的要揪出那個人，那也該是朕對么？」
「魏捌的死朕知曉了，即刻便派人去找尋他的家屬，朕會負責他的雙親的後半生的，至於他的屍骨，朕也會找個地方好好安葬，不會讓他白白死去的。」
溫鋮揪住李衍渡的前襟不肯放，聲音悶沉沉的，李衍渡知道他這一時半會兒也走不出來，但還能聽到軟人埋在他胸口前說的話。
「臣妾……也甘願。」
「但臣妾不知如何才能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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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的人在商議如何解決這次事情，宮外的各處一片狼藉，但他們都忘了，在塵儉的地下賭場內還有一個「桂花釀」的存在。
淚痣少年果不其然被扔在了這裡，他的手上被捆縛住的繩子沒人幫他去掉，雙腿也因為被差點打折過所以現在動一下就腫痛，上面喧鬧聲也傳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只能幹著急，坐在地上等死。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從上面通向地下室的木質樓梯發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淚痣少年抬頭看，卻猝不及防被扎了眼。
「雲江，真是沒想到你離開了本公子竟會混成這個模樣。」
唐少綮走到雲江面前，強行勾起雲江的下巴，看他那張足夠令人驚羨的臉又下不去手。
雲江撇過頭想扭開，沒想到唐少綮更使勁了，把他捏得生疼，只能掐著自己尖細的嗓子嘶吼：「唐少綮，你以為你是什麼香餑餑么，被你玩過了之後根本就沒人敢要我，淪為這裡的賭物你看起來很高興吧，還是說你又玩膩了哪個男子想要和我再來一次？」
唐少綮湊過去抵住他的額頭，掐著他下巴的手彷彿要把他的下頜骨捏碎，這個瘋子的瘋勁兒還是沒變，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他不過是把雲江留在了自己府中幾年，也從未想過這個瘋子還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就仗著這幾分姿色敢跟本公子叫板，看如今若不是我來救你還有誰管你？」
雲江伸出被捆住的雙手想要掙扎，無果后一口咬在了唐少綮的肩膀上，染了赤色的眸子死死盯著他，啞聲：「那你就別來找我。」
唐少綮一把將渾身發抖的雲江橫抱起，當著他手下所有人的面走了出去，下面的人像是司空見慣了這種場景一般，畢竟幾年前雲江還在的時候這種事情經常出現。
「你放開……」雲江劇烈掙扎，甚至還咬了唐少綮脖子一口，「你這個混蛋……不要臉！」
唐少綮被腰疼了偏頭凶他：「你再吼就繼續留在那裡自生自滅。」
這正合了他的心意，雲江鬧騰得更凶了：「那你就留我自生自滅，你看我稀罕跟你走么？」
可是唐少綮卻聽起來充耳不聞，強行把人抱在馬上一騎絕塵奔了出去，今日雖然沒把小城留住卻有了意外之喜。
進府的時候因為雲江這些年在外面混成這樣十分狼狽所以差點就有人沒認出他來，但是這纖薄的身子，加上小少爺的神情，大概就有人懂了。
後來喊累了的雲江就不再吵鬧了，任由著唐少綮把他抱回去，還是那個熟悉的府邸，熟悉的房間，快到最裡頭的廂房的時候雲江下意識揪住了唐少綮的前襟，上頭的人也感受到了他的抗拒，反而是嘴角掛起了一抹笑。
他腳上沒穿鞋，腳指頭被凍得通紅，卻還是警惕地盯著唐少綮，那顆特別顯眼的淚痣讓他看起來楚楚可憐像易碎的瓷器，可唐少綮明白，這可不是什麼善茬，他瘋起來是真的要命。
「你，去外面打點水來。」
婢子聽話去了，唐少綮還是忍不住去摸雲江眼尾的痣，那裡對他來說足夠有吸引力，以前可是對它又摸又親，身下的人會忍不住顫抖、掙扎，然後哭著求他放過。
為什麼？因為雲江這雙眼不僅有致命的吸引力，還因為這雙眼像另一個人。
「你作甚？」
略帶驚恐的眼將唐少綮視作敵人，雲江的腦袋往後傾才不讓前人摸到他的臉，但唐少綮二話不說將他被縛住的手往上壓，剛剛被咬出血的那一塊兒還留下了痕迹，雲江發了狠用頭去頂唐少綮的胸膛，雙手順著繩子一齊壓在了他的脖子上，只需稍再用力，他就能把唐少綮殺死。
「啊——」
打水來的婢子看到這一幕害怕急了，銅鋼的水盆和帕子摔在了地上造成了一聲巨響，唐少綮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臉也通紅，但他看著婢子馬上就要出去吼了立馬呵斥道：「站住！」
「今日之事……呃……不要傳出去！」
婢子顫顫巍巍地把東西收拾好了出去，紅了眼的雲江也放下了手，雙眼含淚地看著唐少綮。
前人抽出劍「嘩啦」一下割開了雲江手上的麻繩，把他重新放在榻上，冷聲道：「本公子留你是情面，若你再不識好歹，我能將你賣第一次就能賣第二次。」
作者有話說:
副cp出現啦啦啦啦，是風流公子攻X瘋批美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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