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誣陷【內附小劇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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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誣陷【內附小劇場3】

  最後還是弄了個不歡而散,鳶暮甚至都沒有道歉就氣沖沖地走了,溫鋮也沒有在這方面為難她,表面上說著是小懲大誡,但這懲罰可不算小,剛入宮的妃子,第一天向君后請安便發生了這樣的事,傳出去對誰也不好。

  鳶暮前腳剛走,溫鋮便進了里殿,順便把小泉子也一同叫了進去,往日他覺得君后這個位置主要就是證明他在李衍渡心中地位的象徵,而直至今日他才明白,如果在這後宮中再多一人,那麼君后就顯得尤為尊貴。

  哪怕他是沒有出身的無名小卒,但他現在坐上了君后的寶座,那麼就算是別國的公主也只能乖乖接受他的旨意,但今日之事並非他本意,只是一再忍讓只會讓人得寸進尺。

  事有蹊蹺不僅是小泉子明白,溫鋮也看在眼裡,進殿之後他並未準備更衣,而是坐在椅子上打量著小泉子,小泉子低下頭不敢說什麼,實則心裡慌急了。

  「將東西拿出來吧。」

  聞言,小泉子撲通一聲跪在溫鋮的面前,他將東西雙手奉上,那塊白色手帕里包裹著一支金色珠釵,看這東西的色澤材質應該就是鳶暮落下的東西了。

  溫鋮並不意外,他將東西拿在手上把玩,似是在等待小泉子解釋什麼一樣。

  「殿下、殿下……奴才、奴才對您的衷心都是可以看見啊,況且奴才根本就沒有必要去拿鳶妃的東西,奴才也不知曉是何時被誣陷的。」

  溫鋮嘆了一口氣將他扶起來,道:「本君也沒有說就是你拿了她的珠釵,平時沒見得你是如此木訥的人,難不成你還沒有看出來今日海棠搜你身的時候的神情嗎?」

  那看來君后是看到了的,這下小泉子才放下心來,接著溫鋮又道:「這個海棠看來不是省油的燈,多年前我才見鳶暮時她的身邊只有小曉一人,而這個海棠出現之後又發生了好多事,保不齊是巍國派來讓鳶妃對本君不利的人,看來要多加提防。」

  這才第一日,爾虞我詐就開始了,許是因為之前溫鋮過慣了平靜的日子,忽然多了一個不省心的人在後宮還差點讓他被擺了一道。

  小泉子此刻內心慶幸自己跟了一個不是花瓶的好人,君后能辨是非就已是主子中難得的品質了,現在饒他一命更是讓他死心塌地。

  「多謝君后……多謝君后,小的一定做牛做馬報答您今日的恩情。」

  溫鋮不是易怒的人,他將珠釵再一次遞給小泉子,並囑咐他:「你若是得空了就將此珠釵扔在昭華宮附近,切記不要讓人抓住了把柄,如今這宮裡熱鬧了,什麼牛鬼蛇神都出來了。」

  「是。」

  一場鬧劇結束,溫鋮才得空去了國子監,這他人還沒到場呢,做的事情就已經傳出去了,想都不用想傳出去的應該都是什麼「君后在新妃進宮之時就先給鳶妃來了個下馬威」之類的話,只有一個人默默地坐在那裡,充耳不聞。

  各位博士們也有所耳聞,但是在他們接觸到的君後來看並非如此,所以在溫鋮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制止其他人討論這個事情了。

  「怎麼,本君的臉上可有什麼穢物值得大家都來看上一看?」

  雖然溫鋮是笑著說這句話的,但是大家都默默低下了頭,自知失言,溫鋮現在也看開了,好多事情不需要自己去解釋,信的人自然會信,不信的人怎麼解釋也不會信的,若是落了個不好的名頭那便更好了,省下了不少事,也懶得與一些人虛與委蛇。

  這下更加鴉雀無聲了,博士們出來打圓場,溫鋮跟著周圍走了一圈發現坐在最裡面的江鶴水有些怪異,他只有一隻手放在案台上拿書,另一隻手則是蜷縮在袖子里不肯放出來,身子好像還在發抖。

  「你……怎麼了?」

  當時唐少綮來找他的時候他看在這個人的面子上把江鶴水留下了,不過在他意料之外的是江鶴水竟然沒有整什麼幺蛾子出來,整個人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奇怪,不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溫鋮也沒有搭理他,只是給了他這樣一個位置讓他留下了而已。

  江鶴水在聽到溫鋮的話之後第一眼與他對視,隨即撇開了眼不敢看他,慢吞吞地回了一句:「無事……」

  不過心虛的不是他,反而是他旁邊的人,那些個平時欺軟怕硬的官宦子弟不屑地朝這邊看了一下,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彷彿有什麼秘密,溫鋮一眼就看破了他們藏著噎著的事,偏頭向小泉子使眼色,小泉子一把就將江鶴水手上的傷給看到了,並且當著所有人的面給他將袖子撈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看著這些已經及冠的學生們恨鐵不成鋼,也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會在他的眼皮底下出現,他確實看江鶴水不慣,但這個人也是從小與他一同在大雜院里長大的人,並且還是唐少綮託付給他的,發生的事情一目了然,都擺在明面上了的。

  江鶴水在國子監受欺負的事情看來唐少綮暫時還不知道,溫鋮將江鶴水單獨帶到自己那裡說話,他對江鶴水這段時間以來的表現都覺得奇怪,這個傲慢無禮的人為何一下子就變得這樣膽小怕事了?

  「你告訴本君,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讓本君就只能去找唐少綮了。」

  「你別……」

  江鶴水死死揪住溫鋮的衣擺不放手,他的眼裡沁出了淚,這倒是溫鋮看不得的,他蹲下來看著江鶴水渾濁的眸,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怎麼回事,告訴我。」

  「之前跟本君說話的時候這麼沖,如今又是一副什麼模樣,看看你自己,怎麼會被外面一群渾小子欺負?」

  話說到這,江鶴水卻是落淚得更加厲害,他止不住地搖頭,求溫鋮不要給唐少綮說,但他也咬緊了牙關不肯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溫鋮的直覺告訴他這事情一定跟當年塵儉那事有關。

  一個死人還能對活人留下後遺症,真是可怕。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日常篇3

近日宮中的花草長得茂盛,溫鋮無事的時候就喜歡揪來玩,仔細在記憶里尋找著兒時做草編的樣子,找小泉子摘了一捆嫩草放在宮裡,閑來無事的時候編一編。

李衍渡來太華殿的時候發現溫鋮在搗鼓東西,他悄悄將小泉子喊到一邊,然後從背後看著全神貫注的溫鋮,輕呼了一聲:「阿鋮這是在做什麼小玩意兒?」

「啊——」

溫鋮嚇得手抖,一下子就將東西扔在了桌面上,剛編好的蛐蛐散開了,他憤憤地看著李衍渡,剜了他一個白眼,有些不悅道:「聖上怎麼過來不吭聲啊。」

李衍渡盯著他手上的蛐蛐,答非所問:「朕之前聽唐卿說阿鋮兒時給他編過蛐蛐,此話當真?朕可要吃醋了。」

溫鋮汗顏,這八百年前的烏龍事了竟還能被李衍渡記到現在,明明他都解釋了無數遍了,現在他也乏了,喜歡逗逗李衍渡,他勾住李衍渡的脖子道:「是啊,臣妾就是給唐少綮做了蛐蛐,那聖上還要不要?」

李衍渡氣得青筋暴起,一把將溫鋮抱起來,生氣了:「朕不要蛐蛐,朕要你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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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腰男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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