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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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表面上看著李衍渡是過來查崗的,實際上是來伺候溫鋮的,溫鋮昨夜被折騰得夠嗆,一身跟散了架一樣,他可倒好,竟然敢讓李衍渡來給他捶背伺候。
李衍渡打著哈欠還給溫鋮揉肩,假裝兇狠道:「也只有你敢這般使喚朕了。」
溫鋮翻了一塊竹篾過去,抬頭睨眼看著李衍渡:「還不是昨日因為聖上勇猛,臣妾的腰遭罪。」
說到「勇猛」李衍渡可就精神了,於是他揉肩更加有勁了,還可以伏在溫鋮的肩頭悄聲說:「咳,朕下次還可以更勇猛一點。」
「去!」
他們倆的插科打諢是歡樂的,無奈有人多打擾,鳶暮尋著便找來了國子監,沒人敢攔鳶妃娘娘,劉鈺在李衍渡旁邊咳嗽了一聲,掐尖了嗓子說話:「聖上,殿下,鳶妃來了。」
「她來做什麼?」
溫鋮面露不快,這人在自己宮中不安逸難不成還要跑到別人的地盤上來撒野嗎?
對於鳶暮其人,溫鋮已經對她有了某種認知,已經開始下意識抵觸了。
李衍渡看了看溫鋮,將決定權交給他,這國子監一直是君后在管理,他自然也要聽溫鋮的。
溫鋮蹙眉:「放她進來吧。」
「帶她來這裡,不要在外逗留。」
現在正是國子監各位學生們上學的時間,看到後宮女子總歸是不太好的。
「是。」
鳶暮換了一身裝束,溫鋮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但總覺得她多了兩份成熟的丰韻,而且是她故意這麼做給自己看的,今日來鳶暮也不像剛吃過癟的模樣,畢竟昨日在宴席上溫鋮還倒了她的酒呢。
「國子監重地豈是你一屆後宮女子能來的。」
鳶暮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反駁道:「君后您分明也是後宮中人,為何您可以做的事情臣妾不可以做,況且臣妾今日來是想找君上的。」
聽她提到李衍渡的時候話語中幾分親昵幾分嬌媚,讓他們倆都挺沒有由頭的,溫鋮看了看李衍渡又看了看鳶暮,若不是昨夜聖上是在他房中過的,見今日這情形就感覺是他們倆有一腿了一樣。
「找朕有何事?」
後宮中人多了就是煩,就會有一個人一直嘰嘰喳喳跟在你後面纏著你,現在李衍渡算是體會到了。
面對李衍渡這種淡漠的語氣和神情,鳶暮不免感到憤怒,還有一些惱怒,她從未想過這笠國的皇帝是如此沒有擔當之人,昨夜還跟她春宵一度,今日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鳶暮簡直傷心,眼裡噙著淚又走出了國子監。
但她這一趟肯定不可能白來,她要等在國子監門口,好好將這事問個清楚!
大清早的就被鳶暮吵鬧了一番弄得雞犬不寧的他們倆都很惱火,溫鋮覺得這種日子要是以後再來幾次的話他都要神經衰弱了,本來鳶暮應該成為他和李衍渡只見過不去的一道坎,但這道坎也是當時他親自點頭的結果。
「聖上……臣要是當時自私一點就真的會選擇做一個妖妃的話那就沒有鳶妃的存在了。」
李衍渡笑了,伸出手颳了刮溫鋮的鼻尖,道:「後悔了?當時朕都還沒考慮好呢你便私自做了決定,現在木已成舟,那怎麼辦?」
溫鋮專用的屋子裡沒人,他傾下身,鼻尖碰了碰李衍渡的下吧,小聲道:「臣那不是替聖上娶親嗎……」
見他真的特別認真地在想自己做的事情對錯,李衍渡也不忍心真的苛責他,從他身前緊緊抱住他,道:「好啦,朕不是真的怪你,若朕真的因為兒女情長而變成一個置百姓生命而不顧的昏君那才是朕的不對。」
溫鋮從自己腰間將李衍渡的手扣出來,十指緊扣:「……是。」
「話說朕起榻的時候還看見了一個人。」
「誰呀?」
「胡宥,他昨夜本該留宿合歡宮的,但朕今晨看見他從偏門出宮了,按理說合歡宮離西門最近,他也未向朕辭行便走了。」
「那或許是府中有急事把,若真有急事回府之後會差人向聖上秉明,再等等吧。」
將軍府。
胡宥亂了心智,回去之後又睡了一覺高燒不退,府中的人手忙腳亂,沒想到將軍一回來便這樣,就速速請了大夫進府。
胡宥躺在床上說胡話,嘴裡念叨著什麼「不要」,旁人也沒聽清楚,純當他是在發癔症,將軍的額頭一直在冒汗,大夫給看了之後說是沒什麼大礙,只是感染了風寒,養幾日便好了。
周圍的人嘈雜,許多人的口舌夾雜在一起之後聲音便更大了,七嘴八舌的把胡宥吵醒了,他醒來之後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大夫。
他喉嚨乾澀,第一句便是:「這是……?」
管家連忙到他身邊伺候,回道:「這是大夫,將軍,您感染了風寒,一定要好好養著。」
「大夫?!」
胡宥一聽到這個職位便立馬將大夫的手腕抓住,他一個行軍之人抓住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自然他是掙不脫的,有些無奈地對著胡宥說:「將軍,您這有什麼事情可以好好說,您這……抓著我也做不了什麼啊。」
「哦……」聞言胡宥還卡殼了一下,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對著下面人說:「你們都先下去吧,大夫留下。」
「是。」
隨後管家帶著下人們下去了,只留下了大夫一人。
大夫不隸屬將軍府,所以他對於胡宥沒那麼多忌憚,直言不諱:「將軍可有什麼暗中之事要詢問老夫?」
「有。」
「麻煩你了,大夫。」
胡宥咽了一口口水,略顯難耐道:「大夫,若是一個女子第一次行房事之後容易被瞧出來嗎?」
「還有……還有第一次行房事她的害喜幾率大嗎?」
大夫皺了皺眉頭,似乎是用另一種方式掃視著胡宥,不解道:「若是她行房事的時間相隔較遠那應該不容易瞧出來,若是比較近那還是容易的。」
「至於……害喜,那便不好說了,有的人一次便能害喜,有的人幾年未能有生孕,這都是各人造化,強求不來的,將軍對這方面感興趣還是……?」
胡宥立馬躺平在榻上,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他煩躁道:「無事,是本將軍軍中一位兄弟的事,謝謝大夫,請去管家那裡領賞錢吧。」
「多謝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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