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不是我!
7.53
宋餘杭對裴迦還是挺有好感的,聽到對方負責人不爽的態度多嘴的問了幾句才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
「反正大家都是朋友嘛,一句話兩句話的事。」
宋餘杭打著哈哈,裴迦剛想道謝就聽見電話另一頭座機突然響起,然後宋餘杭有些慌亂的聲線便出現在蔣顏的耳蝸。
「不說了,要真謝謝我的話,下周六我要去銳思賽車俱樂部比賽,你記得來給我加油!」
砰
電話掛斷。
裴迦唇邊也抿著笑,等到她反應過來已經五點二十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快錯過要和陸母約定的時間。
「不好意思,來晚了!」
裴迦來的時候病房裡空無一人,徐之琳大抵這一段時間都不回來,而陸母估計時間差不多了就提前走了。
那陸崢呢?
「你還知道來啊?」陰冷的聲音悄然從她的身後響起,嚇得裴迦就是一激靈。
陸崢從裴迦的身後擦肩而過,他話不多說直接將手裡的一摞照片扔在了床上。「這人誰啊?你最好對我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要說陸崢也是一個自相矛盾的主,徐之琳走了以後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味兒就立刻雇了一個私家偵探去調查裴迦一天的動向,陸崢心想著要是裴迦要真的像徐之琳說的那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那麼對方無論以何種目的接近自己絕對會有不小的野心。
偏偏這個時候,陸崢還失去了記憶,一來二去不就成為對方動手最好的時機。
原本以為對方這一天的時間估計也做不了什麼妖,結果裴迦真是給了自己好大的一個驚喜。
(2)
陸崢因為暴怒而扭曲的臉此刻在裴迦眼裡尤其的可笑,她突然想到要是三年前沒出那場意外,或許她和眼前發狂的男人應該能有一個孩子。
但沒有可是,那個孩子早就被陸崢親手殺死了,連帶著裴迦的心一起死在了陸崢的胯下。
那個時候,裴迦剛剛小產連帶著做了一場冗長的噩夢。夢裡的陸崢舉著長長的竹蜻蜓和裴迦坐在西邊永定河的那一頭岸邊,赤著腳踩著湖畔上的碎石頭。十一二歲的陸崢遠比現在要鮮活的多,他邊走邊跑追逐著竹蜻蜓的方向,聲音卻朝著後頭。
他說:「裴迦,你是我的,我媽給你和我從小就定了娃娃親,所以你從出生的那一天起就完整的屬於我。」
然後夢破碎了,只留下自己和陸崢無盡的爭吵。
夢裡的陸崢野蠻又霸道,他拿著客戶送給她的藍寶石項鏈朝裴迦怒吼,說她是婊子天生就有被野男人操的命。裴迦在夢裡有心想解釋,但對方根本不聽。一個跨坐就坐到了她的身上就抬手向她的臉扇,直到鼻尖一片粘膩,鼻腔一片血肉模糊才停手。
那時的裴迦很單純,她想著沒關係,等陸崢撒完氣就一定會聽她解釋更何況自己肚子里還有了對方的孩子,再等等吧,等他放過自己。
但裴迦明顯的低估了男人的禽獸程度,陸崢才從外面野回來身上帶著一股子酒氣,也不聽裴迦嘴裡到底念叨著什麼就脫了褲子就霸道的向女人下身沖。裴迦的掙扎讓完全喝蒙的陸崢感受到了別樣的刺激,黑暗之下恐懼的心理直接化成了血壓在腦袋裡冒到了最頂峰。
懷孕過後女人下身別樣的緊,裴迦不是陸崢的對手很快就讓對方掌握了這場血腥又惡劣的性事,然後裴迦肚子里的孩子最終化成了浸透床單的血水,什麼都沒了。
等到裴迦從夢中驚醒,發現陸崢紅著眼跪倒在床頭。
他說,裴迦我錯了。是他混蛋,是他不是人反正各種難聽的話陸崢都罵出了口。裴迦從來都不信浪子回頭金不換,陸崢也果然沒讓他失望,在裴迦虛弱到再次昏厥的前一秒他又聽見陸崢對自己喃喃的說:
「可是你也不該和別的也男人一起氣我。」
……
「陸崢你又要強姦我了嗎?」
裴迦越來越厭倦了現在的生活,她鎮定的望著陸崢,等待著對方再次發瘋。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結婚六年她太知道這個道理。陸崢現在發瘋的樣子簡直和三年前的那個陸崢一摸一樣,只是現在這個男人還保留著一絲純真沒有習得三年前陸崢那些從酒場,官場混出來的戾氣。
但都一樣的,無論是哪個他都會走向陸崢應走的老路。
陸崢手裡的照片是昨天裴迦和宋餘杭在車禍路口交談的特寫,抓拍的人特意避開了裴迦身後那輛被撞的變形的破麵包車,也沒有去拍裴迦車禍瞬間無助的表情,反倒是拍到了自己和宋餘杭仰躺在十字路口的情景,還有一張便是裴迦自己主動鑽進了宋餘杭的車。
陸崢身上帶著戾氣,說出的話卻帶著很濃重的嘲諷。他陰著臉半笑不笑的開口:
」行啊裴迦,玩兒的夠野的啊,大馬路上就敢和男人開野炮我都懷疑你上學那會兒,那清純的夠勁兒的動作是不是你故意裝出來的,還有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又?你他媽給我搞搞清楚,現在搞婚外情的是你你居然有臉來問我?」
你看,現在的陸崢即使失憶都能隨口說出與三年前的自己同樣的台詞。
裴迦淺淺的笑了起來,眼睛彎的向月亮。正在氣頭上的陸崢被眼前女人明媚的笑容晃的眯了眯眼,心頭深處傳來極小的刺痛。
裴迦說:「陸崢我覺得咱們倆現在鬧成這樣還挺沒意思的。」,她拿起被男人丟在床上的照片一張張細看起來,嘴角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濃。
「你看看你,想知道什麼內幕直接來問我好了,我看這些照片不少是偷拍的吧,怎麼著你還找人偷拍我啊。」
裴迦有意激怒陸崢,他想看看20歲的陸崢到底能被自己逼到哪一步。
陸崢牙齒咬的很緊,兩側的腮肉也忍不住開始顫抖。
「裴迦我陸崢是失憶了,但我絕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搞在一起,你到底在害怕什麼?為什麼做了還不讓人說!」
裴迦看著眼前的男人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覺得很有意思。她沒有主動為自己辯駁,反而開口責問到:「那你呢,你強姦我的時候有沒有一刻後悔過。」
「那不是我!那不是我!那不是我!什麼強姦,我他媽什麼都不知道!」陸崢發了狠,他的拳頭向女人的臉猛砸了過去,但在最後一刻卻換了個方向直接落在了身後的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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