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趕快拉我入伙(感謝Ander的夢幻樂園)
25.17
葉簌簌早就醒了，只是頭腦昏昏沉沉的，也將她們的談話聽清了十之八九。
「葉姑娘，你是個好人，求你幫幫我們吧！」葉簌簌反手握住葉今綿的手，細眉哀怨地蹙起，聲音無力仿若隨時都會倒下。
柳絮趕緊打斷：「二姑娘還要在葉家過日子的，你怎能讓她與葉夫人作對？那不是把人往火坑裡推嗎？！」說罷，還飛快地瞄了眼葉今綿。
跳不跳這葉家都是個火坑，葉今綿有什麼好怕的？
她猶豫了片刻，屋內靜得能聽見三個人的心跳聲。
「為了爹爹，也為了我們的情誼，我......我願意幫你！」葉今綿起先猶猶豫豫，說到最後鼓足了勇氣用力點了一下頭。
其思想之掙扎演繹得淋漓盡致。
她就不信這樣柳絮還能懷疑她心懷不軌！
「多謝葉姑娘！」簌簌感激涕零，竟要起身跪謝，被葉今綿給按了回去。
柳絮在一旁吸著鼻子，激動地哽咽道：「葉二姑娘菩薩心腸，若是我母女能進葉家，我定將姑娘視若己出！」
「柳姨言重了，我無非想要好人皆大歡喜罷了。簌簌，你先不要起來，繼續裝病，病得越重越好，直到老夫人點頭！」葉今綿起身朝著院門的方向望去，嘴角勾起狐狸般的微笑。
清晨，隨著朝陽冒出湖面，金色的光照亮這江南城的水霧，蕭瑟清冷秋風過，拂動樹葉上的晨露搖擺。
葉府老院內，激烈的爭吵聲打破了秋的寂靜。
白薇被葉遠山拉到老夫人跟前，葉遠山跪在地上，神色堅毅，而白薇則咬牙切齒地盯著葉遠山，眼尾掃過怨氣。
她站在老夫人身側，彷彿知道老夫人是向著自己、向著白家的。
老夫人坐在木椅內緘默著，蒼老的目珠內滿是沉思，許久才道：「你就不惜寒了白家的心？」
「若是我始亂終棄，拋棄一對母女而不顧，那才是寒了江南城的心，寒了葉家的心！絮兒進門后只不過是妾室，不會傷及白家，還望母親成全！」葉遠山振振有詞，話畢磕了個頭。
白薇跟著跪下，揚起下巴不甘示弱震聲道：「我白家有祖訓，不與娼妓同一屋檐，更別談成為姐妹共事一夫！」
娼妓？
老夫人瞬間整個人不好了，眼中驚詫地看了眼青陽，在青陽點頭后，她臉色發白指著葉遠山，一時之間無語凝噎。
青陽才著人去調查，還未來得及知會老夫人，誰能想到被葉遠山搶先一步截了胡。
「母親！絮兒出身不好，但她賣藝不賣身，兒替她贖身時她還是清白的呀！」葉遠山對此深信不疑，說話間自然是胸有成竹。
可光是他知道清白有什麼用？！
「胡鬧！」猛地拍響桌面，一道厲聲幾乎震得連房子都跟著顫動，老夫人眉間蹙著濃重的嫌惡，只覺得噁心，「你迎娶這麼個人入門，難道堵得住江南城的悠悠眾口嗎？」
白薇猛地點頭，斜眼剜了葉遠山一道，抱怨道：「若是家中有這麼位人物，咱們葉家的女兒名聲都壞了，還怎麼嫁人？」
「你！」葉遠山瞪起眼睛，足足是被這話給噎著了。
正在這時，門外有人來報，說葉遠山的隨身家僕回來了，有要事稟報。
葉遠山心中一驚，站起身來：「快，快傳！」
「老爺不好了！二姑娘......二姑娘那邊......」
家僕氣喘吁吁的，說話間斷斷續續，嚇得老夫人都站了起來，焦急道：「二丫頭怎麼了？你快說呀！」
「葉簌簌要不行了，然後，柳絮吐了口血也暈過去了！二姑娘去叫郎中了，讓我回來傳話！」家僕咽了口口水，嗓子里燒得慌。
聽到葉今綿沒事，老夫人鬆了口氣，臉色冷淡下來，而葉遠山倒是臉色煞白，顧不上其他推開下人們便沖了出去，恨不得馬上飛到曲水巷。
老夫人皺起眉，沖著青陽使了個眼色，青陽頓時會意跟著葉遠山一同前去。
院圍上，謝溫優哉游哉地坐在陰翳下，將這裡發生的事情盡收眼底，身影慢慢隱沒在霧氣中。
他追隨著葉遠山的腳步，在他們快要到的時候搶先回到柳絮住處。
葉今綿正在廚房坐著發獃，直到謝溫來了，臉上才發出神采：「怎麼樣？」
「來了，葉遠山和青陽一起來的。」謝溫點點頭，舒展了下身子。
「好！」葉今綿狡黠一笑，目光落在案板上，那裡放著顆洋蔥。
葉遠山到的時候，葉今綿正在門口著急地來回踱步，時不時望向路的遠方，看到他們來了，葉今綿趕緊迎上去，眼眶通紅，眸中淚光盈盈，看起來情況不容樂觀，「爹！您快進去看看吧，簌簌妹妹當真不好了！」
「郎中來了嗎？」葉遠山一邊玩屋內趕一邊問道。
「來了，但郎中也束手無策，說簌簌妹妹可能......」話到喉間卻哽住了，葉今綿擦了擦眼淚不忍心說下去。
葉遠山本就著急得如同把心放在油鍋上煎，她這麼一來，反而往灶台里添了把火。
屋內，葉簌簌在床上昏迷不醒，而柳絮也倒在一側的炕上暈暈乎乎。
「絮兒！」葉遠山衝上去抱住柳絮，關切地喚了聲。
柳絮聽到他的聲音這才悠悠轉醒，眼中儘是迷茫，許久才緩過神來，眼中落下晶瑩淚珠，推著葉遠山氣若遊絲道：「老爺，您，您快看看簌簌吧！嗚嗚嗚！」
此時郎中正在葉簌簌床邊為她放血，可葉簌簌高燒不退，讓郎中急得滿頭大汗。
看到葉遠山來了，郎中趕緊拉著他的手腕，心急如焚，臉上五官和皺紋都擠在了一起：「老爺！葉小姐憂思成疾，怕是要撐不住了啊！」
「憂思成疾是怎麼回事？」葉老爺愣了一下，轉頭望向葉今綿。
葉今綿抽泣起來：「昨夜本是醒過的，可妹妹嘴裡囈語著回家，後來聽柳姨說要離開江南，簌簌妹妹又哭暈了過去，而後就高燒不斷，怎麼也退熱不成！」
「嗚嗚嗚，這傻孩子，病著迷迷糊糊的還說離了江南，何以為家？說得我實在心疼，是我對不住她，害得她今後只能顛沛流離，這輩子都算完了！」柳絮掩面痛哭起來，淚如雨下，一對魅惑人心的眸子此時墊著血紅，看著叫人心疼。
葉遠山愣住了，淚水湧上眼眶卻被生生憋住，只能緊緊握著郎中的手腕求郎中務必救過葉簌簌。
「您借個路！」郎中的徒弟提著藥箱急匆匆趕來，被門口的青陽擋住了去路。
青陽讓到一邊，看屋內忙成一團便退了出去，謝溫見狀，默默鑽進青陽的口袋中跟著她回到了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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