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滴血認親(祝大家新年快樂，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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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溫沖著葉今綿微微一笑，似乎是明白她心中所慮，僅僅是點了點頭便讓葉今綿的心安定下來。
「夫人言之有理。恕小女多問，若是一家之主為了盡責而退出宗族，可算大事？」葉今綿屈膝行禮，微笑著迎上元氏那嚴肅狠厲的臉。
元氏頓了一下，臉色陰沉下去，語氣中頗有不甘，「那自然是大事。」
「多謝夫人。」葉今綿唇角勾起沖著元氏和順一笑，旋即轉身面向葉遠山，目光真誠中冒著聰明的靈光，「爹爹可否給女兒一個機會？若是女兒所說的疑點都被證明是多慮，屆時再請爹爹決定是走還是留。」
這小孽畜又唱的是哪一出？
白薇皺起眉頭，袖子內一雙拳頭捏得生緊。
葉遠山對上葉今綿聰慧的眸光，他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仿若心中陰霾被陽光照散：「自然可以，來人，去請老夫人！」
「老夫人到！」話音剛落，梁音兒便已帶著老夫人來到了堂上。
只有老夫人來了，葉今綿才敢放開膽子去干！即便會引起老夫人的懷疑，但她也是這個家最疼愛葉今綿的人。
族老和葉遠山紛紛起身與老夫人問安，老夫人假裝身子不適，一臉煩悶地入座后甩了甩袖子：「有事快說！咳咳！」
葉遠山連連點頭，將目光投向葉今綿。
葉今綿眨了下眼睛，啟眸間目光流轉在陌生男子身上落定，「你說柳氏是你贖身的，她為了脫賤籍跟了我父親，從此便失蹤不再見你，是嗎？」
「沒錯！」男子揚起下巴，眸低睥睨著，滿是張狂輕蔑之色。
他才不信一個小丫頭能把他怎麼樣！
「你好大的膽子！柳氏與你在一起時還是賤籍，我朝律法良賤通婚可是死罪！」葉今綿一聲叱責，讓在場的人紛紛恍然大悟，那男子的狂傲都僵硬在了皮上，她盯著他，「我再問你一次，柳氏是你的妻嗎？」
男人臉色發白，頭都慫了，目光閃避：「這……」
「你可想清楚了！元氏夫人乃皇室宗親，若是你敢當著夫人的面撒謊，我們葉家饒你，皇家可不會饒你！」葉今綿跺了一腳地面，威逼之氣隨塵土飛揚。
男子立馬嚇得低下頭哆哆嗦嗦道：「她非我妻子，可……」
「各位都聽到了，既然如此，柳氏便不算違反我朝婚姻律法！其次，既然柳氏已經成了良民，那自然不再是這男子的奴婢，她是自由身！」葉今綿一氣呵成，似乎早就知道男人會拿什麼話狡辯。
男人咬緊牙關，反唇問道：「她身為奴婢私自投奔他主，難道無罪嗎？」
「呵，不是你說的嗎？」葉今綿揚唇嗤笑，眼中輕蔑，「柳氏徵求過你的同意，是你答應她跟著葉老爺直到擺脫賤籍的。」
男人睜大雙眼詫異地望著葉今綿，竟沒想到是他自己坑了自己！
葉今綿俯下身睨著男子，眼中染髮出超越年齡的壓迫感，「如此，我說柳氏入我葉府為妾合理合法，你可有異議？」
男子盯著葉今綿，許久未能扛得過葉今綿那銳利的目光，只得低下頭去，「可我們的女兒我要帶走！那是我家血脈，斷不能給別人做了女兒！」
若葉簌簌真是這男人的野種，那是絕不可能進葉家的！
眾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了葉簌簌身上。
葉簌簌咬著牙，哭紅的眼底裝著平日少有的嫌惡，對於這種下三濫的人，她自知說不過。
幸好葉今綿姐姐願意幫她！
「是啊，接下來我倒是要懷疑你言語的真假了。」葉今綿沖著葉簌簌自信一笑，示意她不必擔憂，旋即邁開腿在堂上徘徊走動起來，若有所思道，「你說是你替柳氏贖身，可葉老爺也為柳氏贖了身，那麼就應該有兩份賣身契，是嗎？」
柳絮下意識搖頭，隨即反應過來葉今綿言之有理，又點了點頭，引得眾人不禁懷疑起她來，她連忙解釋道：「他根本就沒為我贖身！但只要贖身，媽媽定會給賣身契的！」
「請問爹爹，您的那張賣身契在何處？」葉今綿點了點頭，看向葉遠山。
眾人的目光亦是隨向他。
葉遠山遲疑著看向柳絮：「我不便攜帶，東西都由柳氏保管。」
「那賣身契一直放在柜子的最底下，輕易不拿出來，我也許久沒見過了，但來江南城的時候是帶著的。」柳絮眉頭揪起，搖了搖頭。
白薇與葉雲初互相看了看，不明白葉今綿想幹什麼。
忽然，葉今綿轉向白薇，行了一禮：「還請母親派人前往柳絮住處徹底搜查一番，看看有沒有另一張賣身契？」
「這~曲水巷說近也不近，若是不去搜查一番，恐怕都要天黑了。」白薇難為地乾笑著，她雖不知，但潛意識就是不能順著葉今綿。
「若是曲水巷沒有賣身契，那可以懷疑，此人手中賣身契是從柳氏屋內偷來的。」葉今綿開門見山，目光掃視一圈眾人，而眾人神情思慮，想來都葉今綿給說動了。
老夫人沉吟一陣，點點頭道：「既要徹查便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白薇是主母，又與柳氏無親無故，是最合適的人選。」
「是，飄柔，叫幾個人去搜查！」白薇咬著牙，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
男人瞪起眼睛，想要站起來卻被兩個護衛牢牢按住，他不甘心地吼道：「你憑什麼懷疑這是偷的，萬一柳絮自己把他丟了呢？」
「就憑你根本不認得葉老爺是誰，憑你一口的江南口音！」葉今綿不甘示弱，亦是厲聲壓過男人的聲音，將男人的氣勢壓得粉碎！
她不屑地掃了一眼男人，嘴角噙起冷笑：「你初開口那句話，說明你並不知道堂上之人，可這位便是你口誅筆伐的葉老爺！若是你真與柳絮串通，還知道葉家的位置，又怎麼會不認得葉老爺的臉呢？」
「我……我是不想與他爭吵才說……」男人睜大眼睛，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可話已至此，周圍的人都已經不太相信這位不速之客了。
眼看著男人就要敗下陣來，白薇立馬沖著一位族老拋去求助的目光。
那族老本就受白家頗多恩惠，早就一心向著白薇，此時起身打斷道，「慢著！你所說的不過都是推理罷了，若是混淆了家族血脈，豈是你擔當得起的？」
「祖母、各位族老、爹爹還有母親，若是信得過我，可否再聽我一言？」葉今綿臨危不懼，風淡雲輕地淺笑著，她一一向各方行禮，特意把老夫人放在了最前邊。
老夫人咳嗽兩聲，虛弱地點點頭，其他人也自然跟從老夫人。
那族老匆匆望了眼白薇，奈何白薇搖了搖頭，也是一頭霧水。
葉今綿抓起葉簌簌的手舉起：「滴血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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