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老夫人怪病(感謝ki送的夢幻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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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扭頭對著葉今綿的方向，鬆弛的眼皮微微張開，露出一條看不清瞳仁的縫隙，她似乎是醒過來看到葉今綿了，又像是還掙扎在夢魘中。
「祖母，您別嚇我啊，」葉今綿趴在床頭，淚水無助地從眼眶中落下。
大夫趕來的時候，床頭已經被淚水浸濕了一塊。
一同前來的還有葉遠山和白薇以及柳絮母女，他們一來便都圍在床前擔心地看著。
大夫看了眼老夫人的癥狀，連忙讓人群散開，「老夫人頗有中毒高熱之象，具體我還要多家查看，這裡邊不宜人多，你們留一個人幫忙就行。」
幾個人面面相覷了一陣，青陽站了出來：「老奴是一直伺候老夫人的，請老爺夫人們交給我吧！」
葉今綿獃獃地坐在一旁，雙眼發紅，臉上印著未乾的淚痕，似乎是已經哭盡了所有力氣。
人群離去，還是葉簌簌過來扶著葉今綿，才將她攙出屋子的。
「姐姐別擔心，祖母一定會好的。」葉簌簌眉間蹙著，她自己也擔心，卻還能柔聲安慰葉今綿。
葉今綿用地點點頭，吸了下鼻子坐在了石頭上，雙眼放空，腦子裡卻努力整理著思緒。
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很突然，其中難道就沒有任何聯繫嗎？
正想著，屋子門開了，大夫皺著眉一邊嘆氣一邊走了出來，「老夫人的病情十分複雜，不像單純的中毒，老夫恐怕誤診啊！」
「大夫，您是江南城頗有聲望的仁醫，若是您都束手無策，我等該如何是好？」葉遠山心中咯噔一聲，五官都焦急地皺到一起。
大夫又是一聲嘆息，別過臉去細細想著，臉色卻毫無好轉。
葉今綿抹乾凈臉上淚痕走了上去，對著大夫行了個禮，比旁人稍冷靜一些，「大夫，您見多識廣，如此情況，可否給我們指條明路？」
「嗯，即便是行醫也是術業有專攻，眼下送去京城是來不及了，不如老爺給我備一匹快馬，將江南城中名醫彙集起來。」大夫摸了摸鬍子，眼中透出一絲希望，可又不免提醒一句，「這病情古怪，恐怕屆時也無法藥到病除，但最起碼能留住老夫人的性命。」
葉遠山連連點頭，請大夫往外走去，「只要能留住性命，給我們時間想別的法子就成！來人，快備馬！」
「老爺，妾身進去幫忙照顧婆母吧？」柳絮跟了上去，手剛剛碰到葉遠山的胳膊，葉遠山便轉過身來推著她，「去去去，快去！」
柳絮稍稍愣了一下，她從未見過葉遠山這麼焦慮的樣子，點點頭便小跑進了屋子裡。
白薇見狀瞪大了眼睛，老夫人是她的婆母，何時輪到柳絮來越俎代庖了？她提了裙擺也要進去，卻被梁音兒無情地擋在門外。
梁音兒面無表情，眸中泛著冷光，不容置疑道：「大夫說了不宜人多，既然柳姨娘已經進去了，葉夫人請回吧！」
「你！」白薇瞪了梁音兒一眼，可梁音兒冷眸一掃她便不敢置喙。
葉簌簌看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擔心白薇鬧起來，便上前去軟糯糯地勸道：「夫人，爹爹要迎請各方名醫前來，您是當家主母，不如也去前廳撐撐場面。」
白薇狠毒地剜了眼葉簌簌，又慫瞥了眼梁音兒，乾笑了下便帶著手下人悻悻離去。
見女霸王走了，葉簌簌鬆了口氣，挽著葉今綿的胳膊心疼起來，「你瞧你臉都哭紅了，我扶你去偏院休息吧？」
「不，我留在這裡陪伴祖母，簌簌，多謝你。」葉今綿搖搖頭，說話間眼淚差點又漫上來。
葉簌簌亦是搖頭，無奈地撇起嘴角，默不作聲地陪伴著葉今綿。
「啊！啊！」
屋內突然傳來老夫人的驚叫聲，接著便是柳絮的大叫。
葉今綿撇下葉簌簌徑直衝進了房間里。
只見老夫人正躁動著身子大叫著，雙眼尚未睜開，那恐懼之感便從臉上的每一塊皮肉中透露出來。
而柳絮被嚇得臉色蒼白站在老遠的地方，眉間蹙起似有一層怨氣，小聲嘟囔道：「莫不是中邪了吧？」
聲音雖小，卻不偏不倚地傳入了葉今綿的耳中。她臉色一沉，眸中陰鷙瞥了眼柳絮，卻沒有理會她。
葉今綿握住老夫人的手，老夫人卻慌張地揮動著手臂想要掙脫，她心一橫，手下發力死死地將老夫人抱在了懷裡，頭擱在老夫人肩上，在她耳邊溫柔而沉穩地絮說著安撫的話，「祖母，祖母您別怕，孫女兒在旁邊守著您呢，您沒事的都是假的。」
「啊啊啊！啊！」老夫人的腦袋一左一右地翻動著，又吵鬧了片刻，許久才慢慢地冷靜下來。
青陽在一旁心疼地看著，上前去扶老夫人躺下。
剛剛把人挪開，便發現葉今綿已是淚流滿面。
葉簌簌聽裡邊安靜了才敢進來，小聲在葉今綿耳邊說了什麼，還謹慎地看了眼青陽。
「真的？」葉今綿睜大眼睛，神色嚴肅起來。
葉簌簌皺著眉點了點頭，葉今綿便起身拉著葉簌簌到院子外邊去，老院里站了許多伺候的人，人多眼雜，葉今綿便與葉簌簌回到了偏院里。
「此處無人，你定要將你所見與我仔細說說。」二人進了房裡，葉今綿往外檢查，確定無人跟進來才關上了門。
葉簌簌雙手緊握著坐下，臉色微微發白：「我想去告訴爹爹祖母夢魘的事情，正好偷聽到白薇身邊的下人們在討論一個道姑的事情。那道姑好像住在你原來的小院里，叫什麼......慧慈？」
慧慈道姑，難不成就是自己今天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位？
葉今綿心裡發慌，原本就有不祥的預感，眼下慧慈道姑竟然被白薇偷偷安排在了葉府，碰巧同一天祖母又身患怪病，前後聯繫一起，讓人不得不懷疑一切都是白薇安排好的！
她癱坐在凳子上，放在桌面的手微微收緊，眼中浮現擔憂之陰雲。
荷包顫動，謝溫從中出來，臉色發白：「我去看看。」
謝溫，不要去！
葉今綿看了他一眼，瞳仁微微放大，眼中滿是勸阻。可葉簌簌在這裡，她不能追上去攔著謝溫，只能眼睜睜看著謝溫的身影消失在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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