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白家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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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沐眼中滿是急迫：「我爹剛從知府那兒回來。白家結黨營私，已經加入了康親王的陣營！」
「康親王？白濯真是不要命了吧?」謝溫激動地拍桌，高聲道，「那是什麼以權謀私的東西，白濯好好一個閑官不做，跟著他豈非送死！？」
「是，問題就是，眼下兩位皇子都不在京城，聖上孤身一人還執意要秋獵，康親王已經有動靜開始聯絡各方大臣，恐有造反之心」蘇沐握緊葉今綿的雙肩，眼中急切，「小綿，嫁給我吧！只要你已經出嫁，禍不及出嫁女啊！」
葉今綿愣在原地，大腦一片混沌。
謝溫猛地拉開蘇沐，瞬間蘇沐往後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牆上，連同掛著的書畫也跟著砸落在他身上。
「你想死？」謝溫眼中升起怒意。
「謝溫，你已經是鬼魂了，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小綿被殺頭嗎？你有欞溪仙人庇佑，她可沒有！砍了頭她就死定了！」蘇沐不甘示弱，額頭暴起青筋。
葉今綿獃獃地坐在原地，忽然抬起目光，無比冷靜地看著二人。
「蘇沐，我不會嫁給你，我也不用嫁。」葉今綿站起身，眼中似是空洞又好像裝滿了信息，「只要白薇不是葉家的主母，那葉家便與康親王造反沒有任何關係！」
蘇沐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連連點頭，「你說的是！可你爹總要有理由休妻，否則日後聖上懷疑下來......」
「多謝你，蘇沐。」
葉今綿直勾勾地看著他，嘴角用力壓出向上的弧度，皮笑肉不笑。
蘇沐還想說什麼，但對上她這樣的目光，明白自己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保護好自己，小綿。」
蘇沐作揖，悵然離去。
謝溫注視著葉今綿，眼中有許多話要說，二人卻是相顧無言。
葉今綿回到被窩裡眸光在夜色中發亮，她望著天花板，徹夜未眠。
兩個時辰后。
天還未亮，四周濕潤的空氣冷得讓人戰慄，好似寒提前來臨。
葉今綿一身素衣，雙手持紙卷，長發如瀑並未梳妝，行走在夜色中。
她緘默著穿行在黑暗中，身邊只有梁音兒提著的燈籠發出幽暗的燭光。
二人於柳絮的院子外停下，驚醒了正在打瞌睡的門童。
「姑娘，您這是？」
「老爺在這兒嗎？」梁音兒問道。
門童點了點頭，一臉疑惑，「這會兒老爺還沒起呢！姑娘有什麼事情何不天亮了再說？」
梁音兒瞪了他一眼，「還不快去稟報老爺，二姑娘有要事相告！」
門童猶豫片刻后，心一橫衝進了院子里。
等了許久門童才出來，滿臉為難。
「姑娘，要不天亮了......」
葉今綿抬起眼皮，黝黑的睫毛上沾染著凌晨的露水，眼神卻無比堅定。
她噗通跪地，雙手將訴狀舉在胸前，高聲喊道，「女兒葉今綿，手中掌握葉夫人白氏罪狀，買兇殺人、毒害長輩、中飽私囊、栽贓陷害、謀害子嗣，證據在握，懇請爹爹明察秋毫，賜休書與白氏！」
清脆的嗓音在寂靜的葉府擲地有聲，雖然只有她一人，聲音卻傳到了幾個院子里。
門童和梁音兒聽到她的話，都驚訝得石化在了原地。
等了一陣，葉遠山仍然沒有出來。
葉今綿鉚足了力氣，加大音量再次喊了一遍。
兩次不夠，那她就喊第三次！
「買兇殺人、毒害長輩、中飽私囊、栽贓陷害、謀害子嗣，證據在握，懇請......」
「夠了！」
葉遠山人未到，怒吼聲便先行闖出。
他指著葉今綿的鼻子，氣得發抖，「你柳姨娘大病未愈，你在這裡胡鬧什麼？」
「爹爹！白氏不仁不義不孝，求爹爹為了葉府安寧，賜休書於白氏！」葉今綿抬起頭正對上葉遠山的怒火，眼中沒有絲毫的畏懼。
「這家裡還輪不到你開口來命令我休妻！滾回房間去！」葉遠山呵斥著，目光冷漠得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梁音兒去扶葉今綿起來，低聲道，「姑娘，先回去吧。」
「爹！」葉今綿甩開梁音兒的手，將手中訴狀高高舉起，沖著葉遠山高呼，「您畏懼白家，任由白氏興風作浪！您不怕祖母死，不怕柳姨娘死，不怕子嗣死，難道也不怕眾口鑠金，被千夫所指嗎！」
「啪！」
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柳絮正好出來，被下人攙扶著也要小跑而來，扯著葉遠山的胳膊，「老爺！您息怒，今綿可是您親生的骨血啊！」
葉今綿的臉被打偏到一側，但她毫無悔意，回頭直視著葉遠山，眼底微微發紅。
正在這時，老夫人顫顫巍巍地帶著一隊人匆匆趕來。
看到這番場景，老夫人差點背過氣去，「你可確定你所言句句事實？你可知，若是你有半句胡言亂語，污衊上親，便是大惡不孝！」
「祖母，今綿不敢有半句虛言，所有證據都在這裡了！」
看到老夫人來，葉今綿的眼淚終於不爭氣地順著臉頰落下，眸光依舊堅定。
她直勾勾地看著葉遠山，質問到，「爹爹難道忘了材子，忘了慘死的幾十口性命，忘了白薇欺騙您最後卻把遣散銀子全部收入囊中的罪行嗎？卧榻之上，您敢容這樣的婦人酣睡嗎？！」
「什麼？！」
老夫人和柳絮不約而同地倒吸了口涼氣。
柳絮更是嚇得捂住了胸口，人癱軟在下人臂彎中。
葉遠山面色陰沉如夜，痛苦、怨恨與猶豫和畏懼糾纏在他眼中無法解脫！
是的，他一直沒有放棄追查材子的去向。
他早就知道了真相，因此才會越來越疏遠白薇那個毒婦。
可葉家不能沒有白家的支持！
「爹爹，白家......」
葉今綿多想告訴葉遠山白家的陰謀，可話到了嘴邊，她沒有勇氣說出口。
此言傳開，便是牽涉到了朝廷之事，一大堆人知情不報等著看康親王造反是輸是贏，包括葉府在內，那最後都是要殺頭的！
柳絮顫抖著哽咽，「老爺，今綿說的都是什麼啊？妾身的孩子，您不是說是妾身身子不好才沒的嗎？」
「遠山，若是白薇如此作惡多端，確實也不能在葉家待下去了。」老夫人語重心長，像是做出了非常艱難的決定，「當初是我壓著你不讓你休妻，結果為虎作倀，終究是我錯了。」
葉遠山捏緊了拳頭，思考片刻，最終將葉今綿手中訴狀奪去，獨自進入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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