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動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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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魚眼見這幾個壯漢貪婪的朝她包圍上前,從容不迫,邊好言相商,邊尋找退路。
「各位壯士,我身上的金銀首飾你們儘管拿去,若是動了我一根指頭,只怕你們消不起災。」
其中有個壯漢聽她這樣說,不免嗤笑一聲。
「老子在道上混了這些年,什麼大災小難沒見過......就憑你個小丫片子還想唬住我?」
說著,便舉起砍刀在她眼前晃了晃,以示威脅時,突然砍刀竟然從刀柄中脫落而出,瞬間划傷他的手掌心,頓時傳來殺豬般的嚎叫聲,驚嚇到身旁的同夥們。
凌菲魚惋惜地「嘖嘖」嘆息道。
「我都好心提醒你了,這不,果真見了血光之災。」
話音剛落,便趁其不備轉身朝前方的岔路口奔赴而去,背後頓時傳來壯漢們的追趕聲。
「臭丫頭,站住!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凌菲魚一路邊跑邊推翻沿途的水桶、推乾草的小車,製造層層阻礙。
「你們再追來,當心天降橫禍。」
話音剛落,正巧經過巷道處的一戶人家,只見一個老婆婆正往門外潑泔水,正巧全部潑在那群追趕上前的壯漢身上,各個臭氣熏天,顧不得同老婆婆理論,渾身濕漉漉的繼續追趕。
凌菲魚此時看見前方的路口處趴著幾隻飢腸轆轆的流浪犬,靈機一動,連忙朝路口跑去。
那群壯漢見她就快要跑到大街上,那裡人潮洶湧,再想抓她可就難上加難,不禁加快了腳步。
流浪犬本就比較敏感,當看見面前突然湧出一大幫子,手持兇器的人朝這邊跑來,還以為是攻擊它們的,各個齜牙咧嘴一路犬吠著朝那群壯漢撲咬上去,壯漢們見形勢不妙,立即灰溜溜的抱頭鼠竄。
凌菲魚這才稍稍停下喘口氣,跌跌撞撞地朝大街上趕去,混入到人來人往的人群中,推測著那群壯漢此時被流浪犬圍攻,斷然不會追上前來了。
眼看就快要到侯府時,凌菲魚老遠便瞧見如煙正領著十幾個小廝,陣容浩大的在大街小巷尋找她的下落。
凌菲魚連忙喚了幾聲如煙,如煙見她平安歸來,哭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自責了一路。
「姑娘,倘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
回到侯府,凌菲魚正在歇房用熱水浸泡雙手,當撩開衣袖褲腳時,那大片的淤青委實驚嚇到伺候在側的如煙和熙春。
「老天爺,姑娘你怎麼傷得這般重!」
「夫人,我這就去請大夫前來診治。」
凌菲魚不願此事鬧大,以免傳入太夫人耳中再徒生事端,倚靠著床柱,擰乾帕子,擦拭著腿上的淤青,吩咐下去。
「我那柜子里有活血化瘀膏,你們拿來幫我塗抹下即可。」
就在如煙和熙春忙著為她上藥時,只聽院中傳來凌亂的腳步聲,隨著大門吱啦一聲開啟,一道挺拔的身影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二、二爺。」
如煙和熙春不曾想他今日竟會回來的這般早,手忙腳亂地將膏藥藏於身後,十分識趣地默默退下。
凌菲魚則快速將衣袖和褲腿拉下,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蘇暮白的目光稍稍在她身上停留了下,直徑朝屏風后的書案前走去。
凌菲魚屏氣凝神探頭望去,只見那道身影很明顯的脊背一僵,想必是發現了白鶴玉雕。
果不其然,蘇暮白疾步朝書案前走去,捧起白鶴玉雕細細地打量一番。
凌菲魚見他一直待在屏風后擦拭著白鶴玉雕,想來這失而復得的心情很難平靜。
此時渾身的關節處又開始隱隱作痛,她小心翼翼地撩開褲腿,用活血化瘀膏揉著淤青處,忍不住發出輕微地呻吟。
突然,吃痛地手中一滑,活血化瘀膏滾落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凌菲魚下意識地彎腰去拾,忽然眼前出現一雙鑲嵌著紅寶石的黑靴子,抬眸望去,只見蘇暮白劍眉緊蹙著從地上拾起藥瓶,緊繃著臉將目光停留在她膝蓋上的淤青。
「我、我......」
蘇暮白沉默不語,將手中的藥瓶還給了她,傲驕的負手立在那,見她笨手笨腳地給自己上藥,痛得娥眉都擰成了疙瘩。
凌菲魚咬了咬牙,好幾次都痛到不敢下手,突然一隻溫暖的手掌握住她的腳踝,見她往後縮了縮,薄唇微啟。
「別動。」
凌菲魚緊張得雙手摳緊,見他全神貫注,動作輕柔地為她上藥。
本以為他會質問她傷勢從何而來,殊不知,他卻一言不發的為她上藥推拿,手法很是嫻熟,幾乎一氣呵成。
「嘶......」
凌菲魚經不住痛,叫出了聲,只見他掌心的力度很明顯的輕柔許多。
凌菲魚簡直像在做夢似的,眼前這個令整個上京城聞風喪膽的太傅大人,竟也有這般體貼入微的一面,也不知他這是真心還是做戲,愈發琢磨不透他的性子。
雖說,他上次明明說的要在人前把戲份做足了,可眼下並無外人,為何他還這般待她?
蘇暮白舉止輕柔地為她上完葯,讓她好生休養,轉身出了門。
靜謐的夜,沉浸在銀色的月光之中,散布的星光同門前的紅燈籠遙相輝映。
凌菲魚半個時辰前剛用完燕窩粥,誰知又有婢女將熬好的雪蓮羹呈上前來。
有了先前的經驗,莫非又是蘇暮白命人送來的。
待婢女前腳剛走,便瞧見如煙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
「姑娘,奴婢方才聽說了一件駭人聽聞的大事。」
如煙滿臉像是聽見了什麼重大八卦消息似的,激動得手舞足蹈。
「那個叫荷香的丫頭,還有那兩個被關進柴房的婢女,聽說被活活打死了,屍體被扔到後山上喂狼去了。」
凌菲魚像是早有預料,並不感到驚訝,只聽她壓低嗓音,故作神秘道。
「奴婢方才還聽說,咱們今日會見的金爺,好像也身首異處了,所有的不義之財全部充公上繳國庫。」
凌非魚委實一驚,才短短一日的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離奇之事。
莫非是那個叫荷香的婢女忍受不住慘無人寰的酷刑,只好被迫招供了事情的始末,供出了金爺。
如煙見她臉上發生微妙的變化,於是心直口快的接著說。
「姑娘,我還聽說是那金爺動了不該動的人,所以才會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而這一切,據說是二爺所為。」
說到此處,突然想起了什麼,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猜測道。
「姑娘,你說二爺會不會是為你報仇出氣,才斬殺了金爺。」
凌菲魚也琢磨不透這位「心狠手辣」的太傅大人,連忙岔開話題。
「我說你天天跟在我身邊,從何處得知這麼多八卦消息?」
如煙笑得憨頭憨腦道。
「我都是聽林嘯說的,他正巧托我做點針線活,就隨口聊了幾句。」
正說著,忽聞大門吱啦一聲打開,蘇暮白帶進一身涼意,微風拂過垂落的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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