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這傷,是你幫我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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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這傷,是你幫我包的?

  李嬤嬤被她的眼神震懾住,莫名有些心虛,突然右手腕傳來陣陣痛感,驚慌地連忙用左手按壓住,繼續嘴硬道。

  「夫人,這死丫頭處處同奴婢作對,拒不配合搜查,奴婢身為管事的,有權教她規矩。」

  凌菲魚不怒自威地直視著她,一點點朝她走近,卻見她目光躲閃,頻頻後退。

  「你擅自闖入我院中,還動手打我的貼身婢女,要不要我來教你點規矩?」

  李嬤嬤被逼至牆角,再無後路可退,忽然想起太夫人的吩咐,腰杆子立馬挺直了。

  「夫人這是公然與太夫人叫板嗎?」

  頓了頓,見她稍稍有所顧慮,於是朝小廝們揮了下手,小廝們立即動手大肆搜查起來。

  「你們......你們敢!」

  凌菲魚見小廝們依舊肆無忌憚地在屋中翻箱倒櫃,摳緊的雙手,指甲深深地嵌入手掌心,掐出片片月牙狀。

  想不到顯赫的侯府,既然這般以下犯上,根本不把她這個太傅夫人放在眼裡。

  「誰再敢亂動亂翻,每人杖刑五十!再不住手,一律交由太傅大人定奪!」

  凌菲魚拿出太傅夫人的氣勢,著實想給這些下人們一個下馬威。

  不過,她也暗自慶幸不是葉婉槿嫁過來,以她那柔弱的性子,只怕會被這下等奴僕牽著鼻子走不說,還會永遠被踩在腳下欺凌,最後不是抑鬱而終就是被活活逼瘋。

  這時,有個小廝突然發出一聲高叫。

  「找到了!」

  凌菲魚心中徒然一驚,回頭望去,只見小廝從床榻底下掏出一個翡翠玉盒,雙手呈現至李嬤嬤的面前。

  李嬤嬤總算是揚眉吐氣一把,從翡翠玉盒中取出一顆雕琢精緻的上等色澤——雲龍象牙珠。

  「夫人,既然您都和二爺成親了,二爺的家當自然就是您的家當,您又何必......」

  凌菲魚聽出她在內涵雲龍象牙珠為她所盜,娥眉緊蹙,不知此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這分明是想要栽贓陷害她。

  「李嬤嬤,你方才也說了,夫妻本是同一體,這物件自然不分你我。我也犯不著大費周章的藏匿此珠,憑藉夫君對我的寵愛,我想要什麼,還不都是一句話的事情。」

  李嬤嬤根本不聽她解釋,朝門外做了個請的手勢。

  「夫人,奴婢也只是聽命辦事,這話您還是親自向太夫人說明原因吧。」

  如煙見這些下等奴僕竟然欺負她,顧不得身上的傷痛,跌跌撞撞地起身將李嬤嬤推開,害得她一個趔趄,幸得被小廝及時攙扶住,這才險險站穩腳跟。

  「你個死丫頭,竟然敢推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李嬤嬤氣急敗壞地上前便甩了她幾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嘴角都流血了。

  「你們仗著人多勢眾,欺負我家姑娘無依無靠,今日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也不准許你們污衊姑娘的清白!」

  如煙橫衝直撞地再次朝她狠狠地衝去,卻被兩側湧上前來的小廝按壓在地,將兩條纖細的胳膊反扭至背後,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你們放開她!」

  凌菲魚上前用力地拍打在小廝身上,小廝不由分說地將如煙扭送至正堂。

  「你們放開我!姑娘,姑娘......」

  如煙被一路連拖帶拽地拖行而去,凄厲地慘叫聲引得院中幹活的婢女紛紛側目,卻沒有人敢站出來多句嘴。

  李嬤嬤整理著凌亂的領口,怒氣未消看了眼凌菲魚后,昂首挺胸而去。

  凌菲魚生怕如煙有個三長兩短,提著裙擺便追了上去,眼下無人可靠,就算是雙方撕破臉,也要保全如煙,力證清白!

  正堂上肅穆一片,只聞檀香味瀰漫整間屋子,太夫人細細地端詳著雲龍象牙珠,對於跪在堂下不服氣的如煙,臉色漸變,皺紋全部擰在一起,眼底發出鋒利的銳光。

  「你的意思是,雲龍象牙珠不知何故會出現在床榻底下,那此珠是會長腳到處跑嗎?真是一派胡言,荒唐可笑。」

  說著,便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驚得在場的奴僕們渾身一個激靈。

  「太夫人,夫人說此珠若是她想要,二爺自當會給。但是這個如煙始終伺候在歇房內,不排除這死丫頭想要盜取主人家的貴重物品,像之前荷香一樣換取銀錢,遠走高飛。」

  李嬤嬤火上澆油,出謀劃策道。

  「依奴婢之見,這死丫頭想必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懇請太夫人請出家法伺候,以整家風。」

  凌菲魚趕至門前,驚愕的發現那原本病重的太夫人,既然好端端的坐在那,頓時瞭然於胸。

  原來太夫人是以裝病來逼迫蘇夕遲前去找蘇暮白理論,挑唆兄弟間的關係,導致如今這般水火不相容的局面。

  聽聞她們要屈打成招,連忙沖入正堂,一把推開了架起如煙的小廝。

  「婆母,這件事疑點重重,以夫君的性子,誰敢在他眼皮底下擅自偷盜他生母的遺物,前有荷香之事作為警示,誰會拿生命來做賭注?」

  太夫人見她跑得髮絲凌亂,衣衫不整,在正堂上一點也沒有太傅夫人的樣子,委實有失風範,臉色愈發難看了。

  「那你說,此珠為何會無端出現在床榻底下,如果不是你指使如煙偷盜的,那還會有誰膽敢手腳不幹凈,眼下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要狡辯的?」

  話音剛落,再次示意李嬤嬤,不顧凌菲魚的萬般阻攔,不由分說地將如煙拖下去杖刑二十,關入柴房,聽候發落。

  「葉婉槿,倘若你再袒護這內賊,那我只好將她活活打死當下。」

  凌菲魚氣得淚眼汪汪,緊咬下唇,心急如焚地想要跟上前去,卻被李嬤嬤等人上前攔下去路。

  「如煙是被冤枉的,你們倘若屈打成招,就不怕遭到天譴嗎?!」

  話音剛落,突然天邊雷聲轟鳴,烏雲涌動,卻遲遲不見有要下雨的跡象,院中狂風大作,吹颳得樹木張牙舞爪地揮舞著枝丫,氣氛顯得詭異起來。

  李嬤嬤等人被狂風吹得幾乎站不穩腳跟,就在雙方拉扯不斷之際,忽聞院中傳來凌冽地嗓音。

  「誰敢動她。」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循聲望去,只見一襲月白錦袍的蘇暮白,踏著滿地殘花,朝這邊走來。

  凌菲魚眼角掛著淚珠怔怔地望著他,原本昏迷不醒的他,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蘇醒過來,好似一束希望之光,投入她的心房。

  正與她拉扯的李嬤嬤被蘇暮白銳利的目光,嚇得魂不附體地跪倒在地,不住地磕頭求饒。

  蘇暮白懶得多看她一眼,直徑來到凌菲魚的面前,見她臉上還掛著淚痕,臉色愈發陰沉,抬眸直視端坐在正堂之上的太夫人。

  太夫人不曾料到他竟會突然前來插手此事,如坐針氈,眼神刻意在躲閃。

  蘇暮白收斂起銳利的目光,語氣稍稍柔和許多,對凌菲魚低語道。

  「我這傷......是你幫我包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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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替嫁美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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