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阿晚的味道,就是好
8.93
厲向晚養傷的第二天,小侯爺就非常守承諾地兌現了諾言,打算擇日讓她去見沈長清。
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去見別的男人,小侯爺心裡酸溜溜的,但自己說出去的話,再酸也得認。
「不過……」小侯爺欲言又止,扇子上的「第一紈絝」飄來飄去,陣陣涼風讓厲向晚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小侯爺真是毛病,春寒還料峭的時候,還將扇子扇得呼呼響。
或者,這是紈絝子弟的人手必備的東西?
厲向晚還真猜對了,這扇子還真是紈絝子弟的必備,不管是長得美的長得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人手一把。
後來,當厲向晚見到一眾的紈絝子弟齊刷刷打開扇子,自覺風流倜儻的樣子,那場面簡直是辣眼睛。
「不過什麼?」厲向晚耐著性子問。
小侯爺理直氣壯地說:「阿晚要讓我跟著,不然,你就不能去。再說,你還有傷,藥效還沒過,沒人保護怎麼行!」
萬一被人擄走了,他哭都沒地方哭。萬一,阿晚跟沈長清有個什麼,兩個人私奔了,他該找誰說理去。
一想到那個虎視眈眈的吳銘鑄,他就恨得牙痒痒,不就是仗著是太后的侄子,長得好看了那麼一點,天天擺著一張臭臉,讓人看了就想抽。
現在還覬覦阿晚,就更想抽了。
本來水雲嵐這等紈絝跟吳銘鑄這等青年才俊就互相看不順眼,這下,小侯爺看吳銘鑄更礙眼了。
「可以。」厲向晚想也不想就應了下來。她現在孑然一人,也沒什麼牽挂,小侯爺願意跟著去就跟著去,也沒什麼影響。
反正,現在也沒人在意她,不是嗎?
一想到沈長清,厲向晚心裡鈍鈍的疼,既相見又怕見,就怕見到一個面目全非的故人。
故人,故人,說的是心裡已經埋葬的人吧。
小侯爺沒想到厲向晚這麼輕易就同意了,準備好的詞全都卡在了嗓子眼裡,只是一瞬,他又掛上了熟悉的招牌笑容:「我就知道,阿晚是捨不得丟下我的。」
厲向晚真想翻白眼,但她現在懶得看小侯爺,就怕看到那一張讓她生氣的臉。
小侯爺繼續說:「你身上有傷,這幾日好好養傷。下月初,盛華郡主要辦賞花宴,到時候,我們一家齊上陣,去會一會這位探花郎。」
「一家?」厲向晚敏銳地抓住重點,「都有誰?」
「我、我娘、表妹、表哥。」小侯爺啪地一聲合上扇子,一雙貓兒眼的眼睛湊到厲向晚跟前,神神秘秘地說,「這賞花宴可不是什麼好宴,人去得多點,真出事了,還能多幾個人幫忙。」
厲向晚就更好奇了。
賞花宴,賞花宴,不就是賞花的嗎?
莫非還有什麼不一樣的?
這下又到了小侯爺顯擺的時候了。
聽完之後,厲向晚才知道,這賞花宴,還真是門門道道特別多。
賞花宴,說賞的是花,其實賞的也是人。這日,姑娘們打扮得齊齊整整漂漂亮亮,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位如意郎君。但是呢,又不能太扎眼,不能搶了盛華郡主的風頭,但也不能讓人看不起。
其中的度,自然得好好的把握。
這盛華郡主一向霸道慣了,哪個打扮出彩,哪個比她漂亮,她都當場翻臉,劃破人家的衣服,打傷別人的臉,更甚至,有跟她不對付的,被推到了河裡。
雖然沒鬧出什麼人命,但也有幾位貴女被一些看不上的子弟救下,為此失了名聲。
有的忍氣吞聲,也就委屈地嫁了。但也有的,硬氣得很,即便是終身不嫁,也不嫁看不上的。
當朝的左丞相的女兒便是如此。
即便沒有明面上的這些,背地裡的一些小手段也非常地膈應人,像什麼下藥、栽贓、陷害,更是宴會上最常見的手段。
大家都清楚是怎麼回事,只是沒人說破。
「既然如此,不去便是,為何,還有姑娘願意去。」厲向晚不解,她的經歷雖複雜,但都是直來直去的,大家看不慣打一頓就好了。
這些上不了檯面的東西,竟然在這些貴人手裡玩得樂此不疲。
「在朝為官,家眷都免不了要去應付一二,不然,對家族不利。」小侯爺含糊地說,「以後,你嫁了我,不想去就不去,想去的話,見到不長臉的就打過去。」
厲向晚無語,她也沒那麼愛打人好吧。
對女孩子,她一向耐心有加,溫柔體貼。
其實小侯爺也不是太清楚,畢竟他來京城才沒幾年,一向是以紈絝形象示人,母親也沒打算靠他聯姻,姐姐又早早入宮,是以,對這並不熱衷。
熱衷的是唐家的表哥和表妹,唐甜甜是個熱鬧的性子,哪裡有熱鬧就往哪裡鑽,但人又不夠聰明,若不是靠著有個好哥哥,她早就被人算計了去。
就是吧,唐甜甜是有名的憨美人,不用別人對付,她就自己將名聲給做沒了。
畢竟,唐甜甜從小與他一起長大,跟著他有樣學樣,好的沒學,壞的卻學了個十成十,撒潑打滾抱大腿,別人都不屑對付她。
舅父一家也沒指望她能嫁個好人家,就想著逮著一個冤大頭把人塞過去就行了,畢竟以唐甜甜的個性,又有娘家護身,想必,也不會過得很差。
目前來說,這個冤大頭是自己。
紈絝不易,小侯爺嘆氣。
他也不想娶表妹呀,娶了表妹跟娶自己有什麼區別,還是阿晚好呀。小時候阿晚就沉著冷靜,長大后更是了不得,人長得沒,身手還那麼好,簡直是夢中情人呀。
就是吧,這個夢中情人不要動不動就打他就好了。
厲向晚表示呵呵,又揚了揚手作勢欲打,皮笑肉不笑:「小侯爺細皮嫩肉的,打起來手感甚好,我都有些上癮了。」
本以為小侯爺怎麼也得有些委屈,但她低估了小侯爺的臉皮。只見他伸過自己的臉,點著自己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臉,笑嘻嘻地說:「阿晚,儘管打,手打、腳踢,或者……」
小侯爺曖昧地眨眨眼,眼神移到她的嘴唇上,只覺得口乾舌燥,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手移到自己的嘴唇上點了點,才繼續將剩下的話說完:「或者用嘴巴,就像這樣……」
小侯爺的臉皮向來厚得刀扎不進,水潑不進。但即便早就知道侯爺的德行,她還是有些惱火。
莫生氣,莫生氣,氣死自己無人替。不能打,不能打,打了就如小侯爺的意了……
厲向晚深吸一口氣,默默地念著,但這時,她只覺一股香風撲來,唇上驀然傳來溫暖柔軟的觸感。
香香的,帶著春日陽光的氣息,還濕濕的,就好像有人在舔自己。
等等,濕濕的。
這是……
厲向晚猛地炸了,她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小侯爺明艷奪人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還帶了笑意。
小侯爺往後退開,溫熱也一瞬間離開,小侯爺笑得賊賊的,就好像一隻偷腥的貓:「阿晚的味道,非常好。」
「登徒子。」厲向晚再次熟門熟路地一巴掌揮去,「啪」的一聲,小侯爺的臉再次腫了。
真是活該。
作者有話說:
第二更也到了,今天的任務完成。周末就是爽,能多多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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