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三缺一,來嗎?
23.21
是一身黑衣的沈長清。
他似乎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毫無被當場抓包的經驗,他剛走了兩步轉念一想,不對,阿晚的房間怎麼有這麼多人。
厲向晚聲音涼涼的:「來都來了,不若摸一盤麻將再走,三缺一。」
嘩啦一聲,厲向晚從床底下摸出一副麻將丟在桌子上。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放的。
沈長清現在是走也不是,回也不是,掙扎了片刻,最後還是厚著臉皮從門處走了進來,一派的清風霽月地坐下,十分嫻熟地開始擺麻將:「不請自來,還望小侯爺見諒。」
三雙眼睛齊齊盯著沈長清,神色各異。
裝,再裝。
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就是別人。
沈長清甚至還衝著小侯爺點點頭,卻沒給吳銘鑄一個眼神,似乎看都懶得看。
水雲嵐是氣憤,一個個地闖自己家就跟玩一樣,剛來了狼,又來了狐狸,真不讓人省心。
吳銘鑄面上不顯,什麼也看不出來。
「來就來了,走什麼窗戶,也不怕被人採花賊打死。」厲向晚也跟著坐下,倒沒多驚訝,她跟小侯爺的婚期傳來,若是沈長清不來,那才是奇怪。
只是沒想到,他不光明正大地前來,反而學那梁上君子,走窗戶,還以為自己是那走街串巷、打家劫舍的遊俠呀。
就他那三腳貓的功夫。
若不是早早囑咐過小侯爺,沈長清恐怕早就成了牆頭的篩子,伸腿的刺蝟了。
沈長清溫文爾雅一笑:「盛華郡主看得緊,我也只能晚上偷偷過來了。」
小侯爺眼疾手快,搶了離阿晚最近的,手腳麻地地開始搓上了。
剩下的吳銘鑄,總覺得這發展走向不對,更何況,他根本不會。
厲向晚抬頭,皺眉:「吳公子若是不會,大可走人,我們再找一個人便是。」
吳銘鑄定定地看了厲向晚一會兒,也跟著坐了下來:「我可以學。」
沈長清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露出一絲的諷刺:「吳公子還真是,屈尊紆貴呀。」
吳銘鑄不理他,眼神一直在厲向晚身上打轉,明晃晃的半點也不掩飾,讓人看了就火大。
小侯爺一看不對,也跟著看過去,在他的角度隱隱看到阿晚穿著的褻衣,露出細長的脖頸和潔白的皓腕。
當即,他就憤怒了,狠狠地瞪了吳銘鑄一眼,手一抖,就把上身的褻衣披到了厲向晚身上,自己光著上身,「阿晚,小心別著涼。」
其實,他想說的是,小心色狼。
褻衣上還留著小侯爺的溫度,透過她的褻衣傳到她的身上,帶來一股異樣的感覺。厲向晚捏著寢衣也不知道是該披上還是該丟,眼神一不小心,就留到了小侯爺身上。
小侯爺不禁挺直了背,有意無意地展示自己的身材。
只是……
「小雞仔。」沈長清卻頗為不客氣,毫無當小賊的自覺,諷刺出聲,「你那身無二兩肉的身板還值得露,不顯丟人。」
吳銘鑄更是嗤笑了一聲,這一聲簡直比直接打在小侯爺臉上還難堪,讓小侯爺漲紅了臉,他期待地看著厲向晚,等著厲向晚說什麼。
厲向晚能說什麼,只能微笑著把寢衣還給他,披了一件自己:「小心著涼。」
小侯爺眼淚就要掉下來了:「阿晚,你嫌棄我。」
憑心而論,小侯爺身材還算非常不錯的,只是畢竟年齡小,比不了成年人的身材壯碩。
而是勻稱纖長,卻肌理分明的少年身材,皮膚又白,在燭光下炫得人移不開眼,有一種青澀的美感。
以往,一到夏天,村裡的男人都愛打赤膊。鄉下人也沒什麼講究,隨隨便便地脫,大姑娘小媳婦也就見怪不怪。
厲向晚只能敷衍地安慰他說:「小侯爺甚美,但,現在有外人,還是穿上比較好。」
一句「外人」,讓小侯爺心花怒放,這不是變相說明,他在阿晚那裡是「內人」。
這一高興呀,打麻將就特別有勁,但是,小侯爺手氣特別不好,打了幾圈竟然一局也沒贏。
沒當快要贏的時候,沈長清總是快一步,將牌一推,正色道:「胡了。」
一局胡也就算了,把把胡就邪門了。
一桌四個人,除了厲向晚各個都是有錢人,很快,沈長清已經贏了一堆的銀子。
厲向晚把小侯爺以前給的護衛費全搭進去了,還不夠輸的。到了最後,竟無錢可輸。
沈長清卻毫不客氣:「親兄弟名算賬,小晚,你的先欠著。」
小侯爺卻輸得眼都綠了,發誓怎麼也得贏一回。
「天亮了,不打了。」這時,沈長清抬頭看了一眼外面,收了最後的一把錢。
「啊!」贏了錢就想走,沒這個道理。小侯爺挽起袖子就要攔人,卻被厲向晚拉住,「小侯爺,冷靜。」
已經走了沈長清又拐了回來,將自己一晚上掙的錢推給了厲向晚:「給你,當零花錢。出嫁那日,從沈府走吧,母親給你準備了嫁妝,就當,嫁女兒吧。」
這是算是承認了小侯爺。
小侯爺大喜過望,一揖到底:「大舅兄。」
吳銘鑄看著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覺得非常礙眼,冷哼一聲,摔袖就要走。
這時,厲向晚發話了:「等等。」
吳銘鑄心中一喜,以為她捨不得自己,轉過身期待地她說些什麼。
但厲向晚從來不會看人臉色,她摸出自己慣常用的那把劍,唰唰唰就是幾下:「以後,莫要再摸進來了,來一個剁一個,來兩個死一雙。」
這劍讓她使得彪悍,竟當成刀再用了。
剛才還打麻將的桌子哐當一聲重重砸在地上,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厲向晚扶劍微笑:「猶如此桌。」
這話對誰說的,不言而喻。
吳銘鑄這下不走也得走了。
小侯爺拍著手叫好「阿晚真厲害」,就差從袖子里掏出賞銀了丟了過去。
厲向晚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氣勢,被小侯爺一攪合,再也維持不下去,只得板著一臉冷臉,一腳踢到小侯爺屁股上,怒喝:「滾!」
小侯爺被踹得不輕不重,就是丟了一點面子。
但是他這個人向來沒臉沒皮,就跟沒事人一樣,皮笑肉不笑地說:「兩位,請吧。下來請走正門,否則,別怪小爺我亂箭伺候。」
至於正門進不進得來,他就不能保證了。
吳銘鑄和沈長清來的時候是偷溜進來的,出去的時候卻是被人送出去的。看家的護院揉著眼睛,奇怪了:「這兩位什麼時候來的?」
小侯爺拍著護院的肩膀,無奈嘆了口氣:「人家是梁上君子,並不走門。」
護院當即臉色就變了。
若這兩個人是刺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侯府豈不是危險了?
不行,老侯爺現在只剩下小侯爺一個血脈了,千萬不能再有事。
當即他也不困了,抄著鑼就哐哐哐一頓亂敲,扯著聲音大叫:「抓刺客~兄弟們別睡了,有人都摸到我們府里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從醫院回家,進小區掃碼的時候,驚奇地發現健康碼升級了,幾點幾分進入什麼東西,一目了然,真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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