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謀殺親夫

16.96%

第十九章 謀殺親夫

  外面,小侯爺在外面馬車上攀著腿痴痴地等,唐甜甜大哭個不停。

  這廂,正房中,厲向晚卻與沈夫人深情相擁,雖沒有抱頭痛哭,但也是淚濕雙睫。

  「小晚,你這段時間跑哪裡了?我們怎麼找也找不到,還以為你和他們一樣,出事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沈夫人拉著厲向晚坐下看個不停,一邊埋怨一邊落淚,「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剛才當著外人的面,沈夫人不好表現,這下沒了外人,她的眼淚說來就來,說哭就哭,到最後甚至把厲向晚也埋怨上了。

  厲向晚就將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簡單地說了一番,她隱去回到村中自己被追殺一事,只說是發現此事後,就托小侯爺帶她來京,前來查找兇手。

  她沒說為何上京來查兇手,但沈夫人依舊敏銳地察覺到裡面的問題,說出的話一針見血:「你有懷疑的人,那個人還在京城?這個人,你還認識,可以說相當熟?」

  厲向晚沉默了片刻后,點點頭。

  這事是瞞不住的。

  沈夫人抹去眼淚,露出一雙銳利卻智慧的眼睛,疑惑的眼神來回在沈長清和厲向晚身上打轉:「為什麼,你會懷疑長清?」

  「嬸嬸。」厲向晚瞠目結舌,她還什麼都沒說呢,就憑這幾句話,嬸嬸竟然能猜出這麼多來,「你怎麼?」

  「我怎麼猜出來的,對吧。」沈夫人親自斟了一杯清茶推到厲向晚跟前,眼神柔和又溫柔,「你不去別處,只來京城,那說明,你懷疑殺人兇手應該在京中。」

  「你為何懷疑那人,怕是在兇殺之地發現了屬於那人的東西,你一眼能認出,那自然是是極為熟悉的。」

  「你來京城后,不來找長清,反而相信那不著調的紈絝小侯爺,也就是說你不信任長清。」

  「不信任的緣由是什麼?那隻可能你在兇手現場發現了長清的東西,所以,你懷疑長清。嬸嬸說得可對?」

  非常對。

  厲向晚沉默不語,最終還是沈長清從懷裡拿出那枚簪子,雙手捧著,呈到了沈夫人面前:「母親,這是小晚在村裡屍體上發現的,確實是兒子的。不怪小晚,要是我,我也會懷疑。」

  那簪子一掏出來,還殘留著血腥的味道,上面的血跡還清晰可見。沈夫人臉色一變,掏出一方帕子托著這枚簪子,看了良久。

  「確是長清的,怪不得你懷疑他。只是,長清的簪子已丟了數月,自他中了探花遊街回來,簪子就不見了。」沈夫人心裡隱隱有了猜測,「當時,我們猜是哪位愛慕長清的女子偷偷撿了去,如今看來,許是幕後之人早有陰謀。」

  厲向晚也不想相信屠村的事與沈長清有關,只是事關重大,總得要來問一問。

  沈夫人怕她還是不信,隨叫來僕從,將那日的情況細細說來。

  沈長清丟簪子這事鬧得極大,因為這是探花郎極為重要的東西,反覆找了好幾遍,最後還是無功而返。

  「長清的為人你再清楚不過,誤會解開,你們依舊是好兄妹。」沈夫人拉著厲向晚說道,「小晚,如今你既來了京城,無名無分無緣無故住在定遠侯府也不是那麼回事,不如,你搬回來住吧。」

  沈夫人看了沈長清一眼,嘆了一口氣:「我們在哪,家就在哪,沈家永遠有你的位置。」

  厲向晚鼻頭一酸,心裡滿滿的感動,沈家嬸嬸對她一向是長清有什麼,她有什麼,甚至待她比長清更好一點。

  曾經她也問過,沈夫人笑著摸摸她的頭,眼神里儘是她看不懂的情緒,她說:「我們小晚從小活得太苦了,所以,嬸嬸想給你更多的甜。」

  「嗯。」厲向晚重重地點頭。

  住在沈家,她更為自在一些。

  但是,自己剛答應了小侯爺要嫁給他,這還沒幾天,就反悔,不好吧。

  厲向晚猶豫一番,還是沒將小侯爺與自己的約定說出來,打算親自跟小侯爺說不說。

  若是說不通,打一頓,偷偷溜走也可以。

  果然,小侯爺堅決不同意,反應更是強烈,他再次抱著厲向晚的大腿,說什麼也不同意。

  「阿晚,你始亂終棄,有了新歡就忘了舊人。」小侯爺一想,不對,「是有了舊人就拋棄我這個新歡。明明說好的,你卻獨自跑,沒這個理。」

  厲向晚自知理虧,也就閉上嘴,任他一通指責。

  小侯爺看著厲向晚不說話,心裡就有了數,這事不能太操之過急,還是要慢慢來。

  他嘆了一口氣:「阿晚,有些人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屠村這麼大的事,如果別人說兩句不是他殺的,你就相信,不是真兇倒也罷了。若是真的,你豈能對得起慘死的上百口人。」

  「你義父義母失蹤,若沒有事,為何不來投奔沈家。按說,你們的關係應該非常近。」

  厲向晚一怔,這個她倒沒有想到。

  義父向來與沈叔叔交好,沈長清又中了探花更加方便行事,出事後,第一個想到的應該來找他們。

  他們沒來,那麼不是出事了,就是在忌憚什麼。

  她當局者迷,反而不如小侯爺旁觀者清。

  小侯爺一看有戲,將厲向晚拉進馬車,一使眼色,不等兩人坐穩,甩著馬鞭就落到馬兒身上。

  馬兒吃痛,四隻蹄子用力,瘋了一般跑了起來。

  馬車搖晃得太厲害,厲向晚一個沒站穩,再被小侯爺使壞一拉,整個人就跌坐在了小侯爺身上。

  溫香滿懷,美人在懷,按理說小侯爺應該洋洋得意,想盡辦法吃豆腐的,但他臉卻扭曲了:「阿晚,我腰要斷了,救命!或者你往下再坐坐……」

  厲向晚順著小侯爺的手看過去,現在她坐的是小侯爺的腰,再往下幾寸,那就是小侯爺的……

  無恥,下流。

  都這個時候了,還這麼不著調。

  厲向晚只覺得一團怒火在心口燃燒,幾乎想打死這個不要臉的。

  小侯爺使壞的時候,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傷號一枚,剛被傷了腰背和臉。

  厲向晚這一坐,正好讓他受傷的腰部雪上加霜,若是往下挪一挪,那就不一樣了,相當於提前洞房了。

  小侯爺想得很美,現實卻是,並不盡如人意。

  有句話叫:自作孽不可活。

  厲向晚嗤笑一聲,反倒不那麼急著想起來了,她欣賞了一番小侯爺扭曲的面容,才不緊不慢捏了捏小侯爺腰上的軟肉,又順著腰去摸他的后腰:「小侯爺,這裡疼嗎?不若,阿晚給你揉揉?」

  小侯爺的肌膚如雪,觸手更是溫滑,細膩得不像話,比姑娘家還要好上幾分,讓人有些愛不釋手。

  小侯爺冷汗直流,卻強忍著微笑,一個勁地點頭。

  若是以往他這麼做是梨花帶雨,這下頂著這張腫了的臉,那做出來就是好笑。

  「這樣呢?」厲向晚殘忍一笑,手上用足了力道按下去,只聽咔嚓一聲,小侯爺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謀殺親夫了。」

作者有話說:

厲向晚:小侯爺又皮癢了。

小侯爺:為了阿晚,臉皮算什麼東西,不要了。

章節評論(9)

點擊加載下一章

牆頭馬上,夫人忒難追

加入書架
書籍詳情 我的書架 我的書屋 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