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擺爛,誰能比得過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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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擺爛,誰能比得過侯府

  這邊的動靜傳到了盛華郡主耳中,氣得又摔了幾個茶盞,再想摔時,手邊已經無物可砸。

  沈家真是太窮了。

  她想摔個東西,都不能摔個盡興,實在是掃興。

  「一群廢物,平時一個個手段通天,怎麼如今都束手無策了。」盛華郡主越想越氣,她一不高興,手下的丫環也跟著戰戰兢兢。

  「郡主,那小賤人畢竟有功夫在身,上次還折了我們不少人手,小姐們一個個養在深閨,未見過這般手段也是正常。」盛華郡主貼身的大丫鬟春柚勸道,「若是想讓她吃虧,還得動用王府的侍衛。只是,王爺正在查屠村之事,若是被……」

  「知道又怎麼樣?我是父王的女兒,他還能看著我出事不成。」盛華郡主眸子眯了起來,「一個小小的孤女,竟敢跟本郡主搶男人。本郡主若不好好教訓教訓她,面子往哪裡擱。春柚,吩咐下去,不擇手段毀了厲向晚。」

  「是,郡主。」春柚猶豫了一下,還是多說了一句,「沈探花若是知道了,我們怎麼交代?」

  盛華郡主冷冷一笑,笑得勾魂攝魄,艷色無雙,說出的話卻狠辣得讓人膽顫:「交代,不用交代。他若生氣,就殺死那小賤人,將她的屍體扔給沈長清。他不是喜歡嗎,喜歡,就給他留具屍體做念想。」

  沈探花會恨死您的。

  這句話春柚憋在心裡,怎麼也不敢說。

  郡主的性子她知道,決定了的事,任何人也勸不動。

  那日,沈長清打了她一巴掌,又要退婚,反而把郡主骨子裡的瘋魔給激發了出來,行事愈發偏激。

  長此以往,怕是要惹出大禍。

  「下去吧,我也乏了,今日賞花宴到此為止,我也該去看看沈長清和沈夫人了,畢竟一個是我未來的夫婿,一個是我婆母。我可得好好對他們。」處理完厲向晚的事,盛華郡主心情一松,也就想起了被圈禁的沈夫人,還有被抓走的沈長清。

  活不了多少天的東西,不值得她廢心思。

  還是想想怎麼抓住沈長清的心。

  畢竟呀,這個男人才是她看上的。

  不管以後怎麼樣,現在,她只想得到他。

  這廂,厲向晚並不知道,她被郡主給惦記了。不過就是知道也無所謂,反正她們兩個人早就結下了梁子。

  厲向晚苦惱的是,怎麼跟侯夫人解釋,她為什麼要把人給掛在了樹上。

  侯夫人擔心她吃虧,勉強應付完王妃,就領著隨身的丫環,來找厲向晚。但是她找了一圈都沒看到厲向晚,問其他人,都說不清楚。

  她心裡一個勁地後悔,就應該將丫環留給厲向晚,而不應該聽她的。

  身手好,不等於不被算計呀。

  她年齡大了,體力跟不上,正找得氣喘吁吁的時候,聽到旁邊的花樹下,一群貴女在議論紛紛,隱約間,她似乎聽到了鄉野出身,攀上了小侯爺等等。

  她悄悄地湊過去,藏起了身體。

  「那女人真是粗鄙,竟然將顧姐姐給扔到了水裡。顧太傅是聖上的恩師,這下,怕捅了簍子。」

  「顧姐姐也真是的,竟然看上了小侯爺,京中誰人不知,小侯爺紈絝囂張,慣常流連青樓,還強搶民女,這個夫人也是被逼著成婚的。」

  侯夫人無語望天。

  她兒紈絝大名,果真是深入人心。

  「也不能這樣說。」一個聲音反駁道,「小侯爺那張臉畢竟還是少有的精緻,畢竟是連聖上都誇過的。」

  這個誇過是含蓄的,分明是看上過的。

  只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卻不敢明著說。

  「光有臉有什麼用,你看他那樣子,也就只能配得上鄉野村婦了。」

  說到那女人,幾個姑娘更來勁了,紛紛罵上了。

  「那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不光輕薄了玉蘭,還將玉蘭給掛在了樹上,玉蘭那哭得呀……」

  侯夫人聽了一會兒終於明白了來龍去脈。她笑得前仰後合,扶著丫環的手走出來,問:「張小姐被掛在哪片樹上?」

  姑娘家還是臉皮薄,編排別人被侯夫人聽到,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指了地方就匆匆離去。

  侯夫人到的時候,就看到厲向晚盤腿坐在樹上賞花,旁邊一棵特別高的樹上掛著罵罵咧咧又哭哭啼啼的張玉蘭。

  花樹成林,落英繽紛,美人美景,就是壞在了那張不停罵人的嘴上,著實有些煞風景。

  侯夫人笑吟吟地看著厲向晚,招手:「阿晚。」

  厲向晚麻溜地從樹上跳了下來:「夫人。」

  侯夫人調笑道:「這姑娘真是中氣十足,活潑有趣呀。阿晚忍不住輕薄,那也是人之常情。」

  轟!

  厲向晚只覺一股熱氣衝到了腦門,沒想到自己的胡鬧竟然這麼快就被侯夫人知道了。

  別的倒還罷,她做得出,自然也不怕人說。

  但侯夫人是長輩,又是小侯爺的母親,自己未來的婆母,即便與小侯爺成親是權宜之計,她還是覺得丟臉。

  「您聽我解釋。」厲向晚結結巴巴地說,但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怎麼解釋。

  侯夫人也不急,拉著厲向晚的手,溫聲說:人生苦短,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才痛快。郡主今日不安好心,請來的貴女想必會找你麻煩。我不能時時刻刻跟在你身邊,你這般做不過是反擊,怎麼胡鬧都不為過。」

  侯夫人就差說「活該」了。

  被掛在樹上的張玉蘭一聽氣得也不哭了。聽聽,被人欺負了,還被說明裡暗裡地說「活該」。

  真是豈有此理。

  張玉蘭大聲訴苦:「侯夫人,我不過是說了幾句公道話,就被你這未來的兒媳輕薄欺負。我張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你們如此羞辱我,可是要與我父為敵?」

  侯夫人嘆了一口氣,勸道:「張姑娘,我家雲嵐是個紈絝而已,滿京城都知道。你就是告到了御前,除了讓自己更加丟臉,也不會讓我們侯府有任何損失,說不得還得搭上你自己的聲譽。」

  水雲嵐除了定遠侯這個虛職,並無官職在身,他慣常又愛胡鬧,參他的多了。御史就是再參他一本,也多是虱子多了不愁,罰起來無痛無癢。

  張玉蘭一怔,突然就想到了小侯爺那些彪悍事迹,撒潑打滾樣樣行,若是他一怒,將自己也給納了,她哭都沒地方去。

  侯夫人看她想明白了,也緩和了語氣:「阿晚是女子,親一個也無妨,若是你真想嫁女子,也並不是不可以。只是,怕張御史要清理門戶了。」

  張玉蘭也是聰明人,當即就忍著憋屈,認栽:「夫人說得有理,是玉蘭錯了。以後,玉蘭見到少夫人,自當繞著走。」

  既然人家服軟了,那就該把人放下來吧。

  偏偏,厲向晚就不,抬著眼皮子涼涼地說:「站得高看得遠,此地正是賞花的好地方,張姑娘,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了,你就盡情欣賞吧。」

  張玉蘭好歹沒把鼻子給氣歪。

  她氣也受了,苦也吃了,軟也服了,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沒想把自己放下來。

  她何苦服軟來著。

  厲向晚走出去好遠還聽到張玉蘭在高聲痛罵她,只是不疼不癢,任她去吧。

  侯夫人忍著笑:「虎父無犬女,張御史也算是後繼有人了,可惜呀,是個姑娘,不然也能上朝罵上一罵。」

  厲向晚只覺得臊得慌。

  有些事做起來非常爽,但被長輩這麼一盯,就覺得哪哪都羞恥。

  侯夫人寬慰道:「我們侯府不求榮華富貴,不求權勢滔天,唯一求的不過是平安而已。雲嵐這孩子胡鬧了一些,但對你卻是真心的。他與你也算是緣分。無論你是如何想的,以後嫁入侯府,就是侯府的人了,生死與共,榮辱與擔。」

  「所以,張御史、顧太傅那老頭要真找麻煩,那也有侯府。莫怕,也莫臊。年輕人,就該這樣。」

  快意恩仇,能動手就不動口。

  這才不負侯府的荒唐之名。

作者有話說:

侯夫人:讓他們去告,擺爛,侯府從來沒有輸過、

厲向晚:總覺得自己要成為擺爛中的一員。

章節評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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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頭馬上,夫人忒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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