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嫉妒讓人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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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嫉妒讓人面目全非

  是呀,所有的行為總結起來不過是「不甘心」三個字。若是甘心,自然會將所有的苦果咽下。

  就這樣瞞著她不好嗎,就當她以為沈長清移情別戀,或者有別的苦衷。

  時間一長,就不在意了。

  然後,再重逢時,彼此笑笑,卻再無其他。

  厲向晚有一瞬間不知所措,但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低喝一聲:「長清……」

  這一聲長清,她也不知道裡面有多少的心思。

  她倒從不知是沈長清對她有這般深的心思,畢竟當初是他說走就走,不告而別。

  酸甜苦辣,混在一起,這就是人生。

  說不清道不明,也不知道誰對誰錯。

  「若是你一直放不下,我自然不會說。」沈長清低聲道,「可是,小晚,你看上了小侯爺。那麼,說出來,也就無所謂了。」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父親想認小晚。因為,太多年了,自從上次一別,父親就再未見過小晚,心中甚是挂念。

  可是,他也不甘心,憑什麼?

  憑什麼,他要一個人咽下這些苦果?

  若果有人一起咽下這苦果,他也心甘情願。

  「小晚,我終究不甘心。」沈長清低低地笑,笑到最後比哭還難看,「憑什麼呀?我終究是太自私了。」

  「我看不得你在意水雲嵐。小晚,我真的非常嫉妒小侯爺,很嫉妒……」

  嫉妒得讓人面目全非,若是以往,厲向晚對水雲嵐明擺著不上心,他還能假模假樣裝大度一番。

  可是,小晚上心了,他卻更加難受了。

  小晚對他,向來不純粹,以往是將他當成另一個人,好不容易,在她的眼裡只看到了他,卻是這個結果。

  厲向晚在原地待了好久,沈長清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都不知道,還是有人將披風搭在了她肩上,她才回過神來。

  是厲詢,自稱她的父親。

  對這個父親,雖然心裡覺得極是親近,但是卻又不那麼熟。乍然相處,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不知為何,她從未懷疑過這人不是他的父親。

  模糊中,她曾記得有一個溫暖的懷抱,抱著她走過萬水千山,逃脫噩夢,迎來新生。

  厲詢拍拍她的肩膀:「晚兒,你可有什麼要問的?」

  厲向晚張了張口,想問的太多太多,反而不知從何問起。

  「太後娘娘和侯夫人說我是皇后的女兒,可你又說我是你的女兒,你們誰真誰假?」最後,她還是問了出來。

  這段時間雖然她一直閉口不談,甚至不想,但是她比誰都疑惑。

  只有揭開身世,纏繞在她身上的那些謎團才有機會一一解開。

  「她們說的不錯,但你也確實是我的女兒。」厲詢的眼神非常的平和,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慈愛,「你母親將你送出來,將你喚作厲向晚,就已經非常明了,你是我的孩子。」

  「晚兒,長清意味情長長久久,你意味著我與你娘朝朝暮暮思念彼此。」

  感情長長久久,思念朝朝暮暮。

  「送你走的時候,你還不足三歲,是我將你抱走的。後來,你被暴君的人找到,殺死了所有護衛你的人,將你領到了暴君的跟前……」

  那時候,小晚不過堪堪七歲,長了一雙跟她母親一樣的狐狸眼,小小的年紀都已經看出是個美人胚子,還是跟母親十分想象的美人胚子。

  這讓本來想殺掉她的先皇改了主意,也生出了歪心思。

  抱著美人醉生夢死的先皇,冷不丁的一低頭,頓時大驚失色,一把推開懷裡的美人,踉踉蹌蹌地走了過去,撲通一聲撲到在地,抱著小小女娃的腳大哭:「嘉言,你回來了。你終於捨得回來看朕了,朕想你想得好苦。」

  沈嘉言,也就是沈長清和厲向晚的母親,厲詢的夫人,曾經的先皇后。

  說著,他邊哭嚎邊以頭搶地,甚至,捧著那雙髒兮兮的鞋子親了又親,親完又開始哭:「朕後悔了,後悔了,朕不該殺了你……」

  當時的厲向晚只是低著頭看眼前衣著華貴的男人痛哭流涕,絲毫不為所動,良久開口道:「你弄髒我鞋子了。」

  當時,她的鞋子滿是灰塵和血跡,身上臉上都是血跡斑斑,頭髮更是被血糊在了一起,跟個稻草一般。

  她說的臟,是因為地上這個男人的行為臟。

  瘋瘋癲癲的,就跟那些喜歡小女娃的土財主一樣,讓人看了就噁心。

  先皇忙不迭地捏著衣袖就開始拚命地為她擦鞋,嘴裡一直念叨著:「不臟不臟,嘉言,等朕給你擦乾淨,就不髒了,你還是朕美美的皇后。」

  說著,他還討好地笑笑。

  下一刻,厲向晚的小鞋就踢到了他臉上。

  「滾!」小小的女娃豆丁點大,氣勢卻十分地足,一言不合就開始動手。

  先皇的臉上印著一個小腳丫子印,他臉色不停地扭曲,變得猙獰起來,他站起身狠狠地抹了一把臉上,將腳印擦掉。

  這一刻,他就像嗜血的獅子,露出血腥的獠牙。

  小晚本能地覺得有些害怕,可是無處可逃。

  她被人拽住了衣領,高高地舉起,狠狠地砸到了地上,只覺得五臟六腑就要被砸了出來,好半天沒有起來。

  「不聽話的小姑娘,就該接受懲罰。」先皇蹲下來看她,「真跟你娘一樣,一點話也不聽,非得吃一番苦頭才行。」

  「你娘死得早,讓朕沒了很多的樂趣。不過,她還留下了你,既然她走了,那你就代替她留下來陪朕吧。」先皇從地上將她給撈了起來,對急匆匆趕來的內侍咧嘴一笑,「厲公公,以後,她就是我的了。你們父女都在這裡,想來嘉言也捨不得離你們太遠。」

  厲內侍的臉色當即慘白慘白的,他看著那暴君抱著那破破爛爛的小女孩,將她交到別人的手中:「帶她下去,洗乾淨后將她送來。」

  厲詢飛身去搶,卻被人給摁了下來,暴君狠狠地踩著他的脖子,眼裡都是嗜血的笑意和瘋狂:「若嘉蘭有知,你和她都落在我手裡,不知有多快活,哈哈哈……」

  「皇上,若是阿言知道,她一定非常恨你。她還這麼小,求皇上放過她,求皇上開恩放過她……」厲詢瘋狂地掙扎,卻被先皇狠狠地踹了下去,只踹得血水混著牙齒掉落下來,還尤不解氣。

  「她不知好歹,為了你這麼一個草包竟置朕的真心不顧。我對她那麼好,她呢,做了我的皇后還惦記著其他男人,竟還將你藏在宮中私通,生出這個孽畜來。」先皇越說越憤怒,腳下更加沒輕沒重。

  「不過,幸好生的是跟嘉言像的姑娘。既然大的沒了,那就小的賠吧,說不定,還別有一番滋味。」

  先皇確實是瘋了。

  自從沈嘉言死後,他就更加瘋了。

  閹了作為情敵的男人,時時放在眼前,盡情地嘲弄。

  現在,又將她的女兒放在身邊,盡情地玩弄。

  先皇的臉上露出迷醉的笑意,對著身側自言自語:「嘉言,你看,這就是你負我的下場,丈夫、兒女皆逃脫不得。你,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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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頭馬上,夫人忒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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